言斯年靜靜的聽着。
好半晌，他才低沉的開口，“這就是你不肯和我在一起的原因？”
霍冉深吸了一口氣，“原因之一。”
到了這個地步，霍冉也想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
“我和你說心裡話，其實之前我真想過和你在一起，畢竟你對我好，又對我有恩情，反正我沒有喜歡的人，和誰在一起都是一樣，但後來我發現我這麼做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守着一個不愛你的人，這樣不是很殘忍麼？所以，言斯年，我只能對你說，抱歉。”
“夠了！”
突然，言斯年一聲低吼打斷了她，好像受傷的野獸在咆哮。
就算夜色深沉，霍冉也能依稀看見他額頭爆起的青筋以及那一雙暗沉到了極點的眸子。
許久之後，他突然笑了，略帶苦澀。
“知道麼，我寧願你是在耍我。”
最起碼，他還有繼續糾纏下去的理由。
“……”
聽到他這一聲笑，霍冉心尖竟像是被揪住了，有一種酸酸漲漲的感受。
霍冉再也不敢看言斯年一眼，轉身跑掉了。
言斯年目送她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那張好像凝結了一層冰霜的臉逐漸融化了，被一種名爲痛苦的情緒給替代。
那雙總是溫和帶笑的眼睛再也沒有了笑意，只有一片的恍然。
好一會兒，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轉身離開。
原來，真話比假話更加傷人。
言斯年走後不久，兩道修長的身影突然晃了過來。
“我覺得我今天免費看到了一場大戲。”
聽到江修遠的感慨，霍栩白了他一眼，“下次就要收費了。”
江修遠聳了聳肩，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看他們也算是正式結束了，不如考慮我一下？”
“好啊。”霍栩挑眉，“你先對我表個白，我好好考慮。”
“……”
江修遠無語了下，剛想反駁，霍栩已經繞開了話題，“我妹年紀還小。”
“所以呢。”
霍栩指了指自己的頭，“還很傻很天真。”
確切的說，她那個‘情竅’還沒開。
“霍栩，我們來打個賭吧。”
江修遠突然笑的有些邪氣，更多的是小孩子發現了新玩具時的興致勃勃。
“我看的出來，雖然你嘴裡總是嫌棄言斯年，但對他還是挺欣賞的，也挺希望他和霍冉在一起，所以，你會對我這個賭約感興趣的。”
“說。”
江修遠玩味的勾脣，隨即湊了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咋樣？”
霍栩眼波閃了閃，比了個手勢，“OK，成交。”
——
藍魅酒吧。
偌大的空間內，只有吧檯前坐了兩個秀挺的身影。
其中一個男人端起一杯盛滿了琥珀色液體的酒，仰起修長的脖頸，一飲而盡。
隨着喉結的滾動，幾滴酒液順着他的脣角滑落，配合他敞開的白襯衫，撩人到了極點。
來Z國談生意的鳳傑被臨時拉出來陪酒，看他這樣，皺眉勸道，“言哥你別喝了，萬一喝出胃出血胃穿孔什麼的可怎麼辦？”
“……”
言斯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笑意卻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