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麼兩句世間最俗也是最美的臺詞。
也依舊是那麼兩句最溫柔也是最堅定的答案。
看着臺上兩人擁吻在一起,臺下一片掌聲。
言一站在一邊,眼神恍惚的看着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腦海裡卻浮現出他和官一情婚禮的那天。
她也是這麼一襲雪白的婚紗,最後卻死在了他的懷裡。
哪怕她背後的那個組織已經無一人倖存,都爲她的死陪了葬,可他還是不能釋懷。
這一輩子,他都忘不掉那個女人了。
人雖死了,卻永遠的活在了他的心裡。
他還活着,卻猶如身處地獄。
言一怔怔的望着天空,那悠悠浮雲上,彷彿浮出了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
一情。
下一輩子,我們要好好的在一起。
這場婚禮,還有一個人同樣心情複雜。
江修遠坐在席間,手裡把玩着一個琉璃酒杯,烏黑的睫毛垂下,擋住了裡面晦暗不明的光。
他得承認,對霍冉是有好感,甚至是喜歡的,不過好在這份喜歡不算太深,就被他壓下去了。
其實他一早就知道,言斯年和霍冉早晚會在一起。
所以,他沒有放任自己的感情滋長。
至於他對霍冉的喜歡,他努力過了,爭取過了,雖然最終失敗了,可他並不後悔。
只是……有點遺憾。
“江修遠,你沒事吧?”
坐在他旁邊的劉蓓蓓突然低聲問了一句。
江修遠看了她一眼,這三年,他和劉蓓蓓也算是混熟了。
她的那點子心思,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望着她那小心翼翼中藏着關懷的眼神,江修遠忽然勾脣一笑,猶如桃花盛開,直把劉蓓蓓笑的耳根通紅,才聽到他說了一句,“你會做草莓大福麼?”
——
婚禮過後,婚宴開始。
言斯年和霍冉輪流向客人敬酒,一場宴席下來,他們的手始終是牽在一起的。
偶爾相視一笑,任誰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濃濃的幸福氣息。
那種由內而外的微笑,很能感染人心。
最起碼霍栩看到了,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談戀愛的衝動。
也許,他也該找個姑娘談一場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了。
霍栩悄悄的退出了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大廳,一個人來到陽臺吹吹風,卻看見了一道曼妙的身影。
“霍大校?”
女人回頭,一怔之後嫣然一笑。
“好久不見。”
霍栩也是怔了怔,脣角笑意意味不明。
他往前走了幾步,把手裡的酒杯遞了過去。
女人挑了挑眉,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剛想把空杯子還給他,就聽他低低一笑,帶着揶揄和調笑道,“顧久小姐,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
“……”
此時此刻,顧久的內心是崩潰的。
霍冉並不知道她哥現在正調戲着良家少女,終於結束了冗長的婚禮流程。
言斯年也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一羣想要鬧洞房的圍觀羣衆,推開了婚房的門,一眼就看到小嬌妻正坐在梳妝檯前卸妝,一張白生生的小臉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他心裡一動,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
“老婆,洞房了。”
“等等。”
霍冉推開了他的手,笑吟吟道,“我有一個禮物想送給你。”
言斯年曖昧的一挑眉,“如果這個禮物是你的話,我很樂意。”
霍冉手指抵着他的額頭,制止了他的靠近,另一隻手從抽屜裡翻出來一個白色的小玩意兒。
這是一根驗孕棒。
上面清晰的顯示出有兩條紅線……
在言斯年愣神的期間,霍冉斜睨着他,一攤手,“言先生,恭喜你,要當爹了。”
“……”
爲什麼會是今天!
見言斯年一臉悲憤,霍冉哈哈笑出了聲。
“算了。”
言斯年捧着她的臉,低頭輕吻住她的脣,呢喃的語氣帶着滿足。
“反正只要你陪着,什麼都好。”
霍冉彎脣,雙臂纏上了他的脖頸,語氣溫柔又堅定,“那就說定了,永遠互相陪伴。”
真愛永遠都不會因爲時間而褪色,反而會隨着時光的沉澱,一日比一日變得深厚。
就如同一杯醇厚的美酒,無論在任何時候品嚐,都美妙的一如當年。
酒不醉人,人卻自醉其中,甘之如飴。
(全文+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