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譚金髮絕對不會只是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蘇哲幾次羞辱,不給他一次大顏色看,真以爲可以肆無忌憚了。
“那個女人的事情我不插手,她與我暫時沒有正面衝突。”譚金髮彎要撿起一塊小石頭看了一眼,接着甩到前面一堆石頭。
“蘇羽澄是個優秀的女人這的確不假,可惜不是我的菜。仲謀,憑你今日的地位要什麼女人沒有,爲什麼非得要鍾情一個蘇羽澄。”譚金髮想不通,或許很多人都想不通。
就算沒有青年才俊這個稱呼,單是趙家在北方的勢力,不知有多少女人倒貼。蘇羽澄才華、相貌、家世是放在那裡,可那是條竹葉青。不動她,大家相安無事,一旦招惹,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再說那個女人天天與蘇哲那小子呆在一起,關係一直暖昧,就算你征服蘇羽澄,也是撿......”留意到趙仲謀臉色有點不好看,譚金髮後面的話沒再說下去。拍拍手,整理了衣服轉過話題,“蘇哲那裡我會繼續保持與他敵對的演戲態度,剩下的就由你暗中出手。”
趙仲謀點點頭,只要譚金髮的表現能夠讓蘇哲放鬆警惕,說不定可以殺得他片甲不留。
“等下挑石頭的事情交給你,晚上我約了黃振源吃飯。你知道這邊有一半翡翠生意市場都與他有關,先熟絡一下。”譚金髮丟下這句話邁步往前面走過去。
趙仲謀擡起頭看到前面有一個穿着黑白間格一字連裙的女人,肩膀上裸露着小香肩,頭上戴着頂大帽子。修長的身材隨着她身體微彎挑選石頭,曼妙的身體曲線與臀部形成一個美好的弧線,讓人慾望頓時就涌上來。
趙仲謀欣賞蘇羽澄,可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不過就算眼前這個女人讓他涌出慾望,卻不會與譚金髮去爭。
他們之間早就形成默契,誰先看中的獵物,除非是獵物選獵人,不然絕不會去爭。
看到譚金髮開始與那個女人聊起來,不知他說了什麼,女人咯咯的嬌笑。幾分鐘後,趙仲謀看到兩個人粘着一起挑選石頭,譚金髮的手搭在女人豐腴的臀部,後者卻沒有拿開。
趙仲謀此刻心思不在挑選石頭上,和木實記損失幾個億,他要了解下詳細情況,避免蘇羽澄有進一步的狙擊。
這次大意讓蘇羽澄得逞,不過對趙仲謀來說,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一個人如果高手寂寞太久,就像有人來當對手,蘇羽澄和蘇哲都是不錯
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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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金髮轉過頭看到趙仲謀離開,眼睛眯着,不知在想什麼。旁邊那個女的感覺他的注意力不在眼前,伸手揮了下輕嗔道:“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男的夠你有吸引力?”
譚金髮手在她臀部上重重的捏了下說:“你的吸引力不是在這裡,等挑完石,我們去歇一會。天氣越來越炎熱,總覺得缺少動力。”
女人美目流露出嫵媚,帶着魅惑的語氣說:“這個隨你意,都說譚公子最懂浪漫,不知等會小嫺能否有這個享受到。”
譚金髮微笑道:“我這人對浪漫比較笨拙,等會若是侍候不周,還望莫怪。”
女人吃吃笑起來,拿起一塊石頭繼續挑着。
趙仲謀和譚金髮在前面,蘇哲不想等會再碰到這兩個煞星惹惱心情,拉着夏珂往另外一邊過去。反正他們這個時候挑得差不多,就等李全他們挑好付帳就行了。
“要不要選一塊解石,反正李哥他們挑石頭的話,說是一小時,恐怕沒有兩小時都回不來。”乾等也是乾等,邊解石邊等,時間過得還能夠快一點。
夏珂挑了那塊楊梅砂皮賭石來解,這是她第一次看中的石頭,就像開始說的那樣,想要來一個好意頭。
楊梅砂皮賭石並不大重,大概有兩百斤。
蘇哲找來場口的工作人員幫忙移到解石機面前。不過這裡每天有那麼多人過來賭石,就算有十幾臺解石機在工作,依然要排隊。
夏珂之前在家裡看過蘇哲解石,大多時間只是看一會就去忙其它的。像今天這樣看着專業的解石師父解石還是第一次。在他們前面有一個人正在解,夏珂看到解石師父切了一切後,又拿着金剛砂輪手動擦起來。
“小哲,換擦石了,這是不是賭漲了?”看到別人賭漲,夏珂同樣興奮。在家裡屋子裡有一點灰塵她都要清掉,此刻在解石機面前灰塵不斷冒着,她一點都不嫌棄,湊上前想看過究竟。
“擦石不代表賭漲,只是出了白霧,想擦深一點看過究竟。有時候擦出綠可能是‘靠皮綠’,像我以前跟你說的,‘擦漲不算漲,切漲才叫漲’。不過眼前這個賭石松花連到裡面去,如果裡面沒有讓癬吃得過深,說不定真的會賭漲。”
夏珂聽得一知半解,不過蘇哲最後兩個字刺激到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解石師父的手,生怕他突然間把賭漲變爲賭垮。
正在解的石頭是一對中年夫婦,穿着普普通通。他們臉色既興奮又
緊張,石頭沒有完全解出來,不知等下會解出什麼來。
旁邊有兩個人附着手在圍觀,在擦了十分鐘後,其中一人嘴裡咦一聲接着嘆道:“唉,可惜呀,真是‘黑吃綠’,這是完垮。”
蘇哲上前一步,果然是“黑吃綠”。剛纔他就注意到,被切開的另外一半有一道引人注目的黑癬。有癬必有綠這個是不假,但是癬斑這麼大,換作別人肯定不敢買。這對夫婦膽量也夠大,居然敢冒這個險。
“黑吃綠?那是什麼!”
脫口問的是中年夫妻中的男人,他一臉錯愕,好像對這個詞完全不明白。
剛纔說話的人反問:“你們來賭石,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黑吃綠的意思,顧名思義,就是本來裡面有翡翠的,但是因爲黑癬過大,最終導致裡面的綠讓癬給吞噬掉。”
“那、那這是垮、還、還是漲?”中年人因爲緊張,說話都有點脣齒不清。
“垮,肯定是垮,哪會有漲。如果這樣都能夠漲,大家都來賭石了。”
“啊——”
中年人嘴裡驚叫一聲,接着身體往後軟一下,差點就跌倒到地上。旁邊的女人把他扶住,男人嘴裡不斷說着:“沒了,什麼都沒了,房子沒了,病也沒得治了......”
從中年人的表現,蘇哲已經知道這對夫婦根本不懂得賭石,而且不是騰衝人。
如果是本地人,就算不參與賭石行業,受到當地人們的耳濡目染,松花、蟒、癬不會一點都不懂。
“照癬透蟒,定色種”這種口訣也會經常聽別人掛在手裡,不至於連賭漲和賭垮都不懂。
應該是聽別人說賭石容易暴戶,趕着來賭一場。
多少人一夜暴戶,不過眼前這中年夫婦看樣子是一夜傾家蕩產。
婦女呆滯一會,接着嚎叫大哭,捶着中年人的肩膀聲淚俱下:“都怪你這個殺千刀的說什麼賭石是最後的機會,這下好了,什麼都沒了......”
哭到最後,婦女索性坐在地上,解石機周圍灰塵一大堆,頓時將她那條洗得發白的黑色褲子染成灰色。
婦女也不理會別人的目光,一味的哭。
來這裡賭石的人像中年夫婦這類的人不少,就算不會每天都在上演,起碼一個月會有幾宗這種事情。
解石師父沒有任何表情,看到中年夫婦此刻沒有主見,他沒有理會將石頭放到一邊喊道:“誰還要解石,下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