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答應要當個好學生,突然間要請半個月,夏珂頗有微辭。瞭解蘇哲的爲人,真沒事的話不會貿然請假。
問過蘇哲請假的原因,聽到是幫國家做事,這讓夏珂感到驚訝。
“國家古董收藏協會?你只是開張古玩店,讓你過去幹嘛?”
蘇哲聳聳肩:“說是我找到你這樣的福星,賭石從未敗過,想沾下我的運氣看能不能搶到好東西。”
“跟你說正事。”夏珂表情嚴肅,“古董靠的難得不是經歷,要什麼運氣。”
“誰知他們是怎麼想的,他們是國家古董收藏協會,大概是想吸收新成員。你知道金會長是市古董協會會長,不知是不是他引薦,他們讓我過去是想觀察一下。”
“加入古董協會好嗎?如果到時要跑來跑去,豈不是要勞累不已。”
“這個應該不會有很多事情,反正我現在開古玩店,爲了日後在收購或者收藏上方便一點,真能加入國家古董收藏協會是好事。你也明白,現在無論是開店還是做事情,如果沒點後臺,很能將事情做大的。”
“再說,他們都打上國家的幌子不去是沒辦法,不然到時他們找到其他理由刁難,說不定古玩店都不能開了。我先過去看下,反正不是幹壞事,也沒有任何危險,就是陪他們耗點時間。”
夏珂也清楚蘇哲是拒絕不了,不同意他請假都不行。
請假得到夏珂批准,學校那邊還是挺容易的。反正不需要跟校長主任請,頂多找系主任拿請假條就行。
上個學期弄了兩條好煙就請到了,這次蘇哲帶了兩條煙再加兩瓶不錯的紅酒,完無壓力就搞定。
儘管在離去時,系主任臉帶笑容假仁假義讓他不要請那麼多假,一切以學習爲主。
請條假往老班那天一放,蘇哲準備離校前還是去找了下袁詩涵。說過請假要跟她報備下,不能言而無信。
蘇哲剛到辦公室門口,袁詩涵正好抱着課本回來。
“又不上課?”袁詩涵沉下臉。
“袁老師別板着臉,笑一個纔好看。”蘇哲說,“不是逃課,我今天課上完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
袁詩涵打開門讓蘇哲進去,將師放到桌面上沒好氣道:“你能有什麼好事,不是過來佔我便宜就好了。”
蘇哲摸摸鼻子有點尷尬,說得他真的像色狼一樣。
“後天開始我大概要過朱和市半個月,接下來的課應該沒辦法上。”
袁詩涵柳眉凝緊:“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聽話當好學生,如果是這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不問我去朱和市做什麼?”
“就你整天遊手好閒的樣子能有什麼正事做,大概又是錢多過去腐敗吧。”袁詩涵邊整理桌面上的書籍邊說。
蘇哲也沒解釋,問道:“有沒有什麼想買的,我
順手幫你帶回來。”
“沒有。行了,別擋在這裡打擾我收拾東西。”袁詩涵有點不耐煩,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頓了下,覺得這樣說有點過,補充道,“辦完事早點回來上課,學生就該有學生樣,別老是跑來跑去。”
“尊命!”
望着蘇哲離開,袁詩涵搖搖頭輕笑。有時候就被他氣得半死,有時候又讓他那小孩子行爲惹得哭笑不得。
原以爲飛朱和市周志研等人會跟他一起,沒想到周志研和翠花先一步過去,就剩下一個高博飛和他一班機。用屁股想都知道這是周志研故意安排的,想讓他們修葺關係。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玩過家家。那天晚上在金碧輝煌打了一架,高博飛沒找回面子哪會握手言好。
所以高博飛在看到蘇哲與他同一個航班,立刻改簽。
最後抵達朱和市只有蘇哲一個人。
到了周志研事先訂好的酒店,蘇哲放好東西給他打電話,又告知飛燕京了。
蘇哲就想罵人,合乎他是被他們叫過來耍的。周志研說燕京臨時有急事,必須趕過去,後天再在酒店匯合。
剩下他一個人在朱和市,如果不是離昆城遠一點,一天沒那麼多航班,他真想立刻飛回去等到後天再過來。
上次過朱和市是因爲東晉古墓,這次是因爲《虢國夫人遊春圖》,兩者是與古董這兩個字有關。既然來到朱和市蘇哲有點想知道當日從古墓飛出來的那條巨蟒的情況,不知從古墓出來後是生是死。
從古董偷出來那塊寒玉和那串祖母綠項鍊蘇哲放在家裡保險箱,不知道當日考古那幫人有沒有發現他偷了這兩件價值連城的古董。
一個人無所事事,上次沒來得及好好逛下朱和市,難得過來一次,他肯定要狠狠宰一個人一頓才行。
周芷婼。
整個朱和市蘇哲唯一能夠想到聯繫的人就是這位峨嵋派的掌門人。
周芷婼接到蘇哲的電話有點驚訝,自從古墓事情過後,期間聯繫過兩次,接着幾個月下來都沒聯繫,不知他突然跑這邊過來幹什麼。
到了約定地點,周芷婼看到蘇哲就鄙視道:“有錢人惡趣味真多,盡挑最貴的地方見面。”
“周掌門我們有幾個月沒見面,你不先來個擁抱或者吻別諸類的動作,就飛根針過來,這地主之宜表現太差了。”
“吻你妹!”周芷婼沒好氣道,拿起小勺在面前咖啡攪了兩下問道,“你不在昆城當你的富家少爺跑這裡來做什麼,雖然這裡稱之爲豔遇城市,不過我想應該沒有能讓你蘇公子禍害的女孩子吧。”
“嘖嘖,幾個月沒見周掌門伶伢利齒多了,不再像是當日那個下古墓在背後顫抖不已的考古學員了。”蘇哲開着玩笑。“不過你剛纔的話錯了,誰說朱和市沒人讓人禍害
,像周掌門長得這麼漂亮,正好是我的目標。”
“噴——”
周芷婼一口滾燙的咖啡剛好喝進去就嗆得噴出來。儘管弧線不長,正好落到蘇哲面前,濺了他一身咖啡。
“對不起,喝得有點急。”周芷婼嘴上道歉,不過表情卻是一副興災炙禍,就像是在衝着蘇哲說“活該”。
蘇哲苦笑下,抽出紙巾將身上的咖啡漬擦乾,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掌門看你緊張的,我只是隨口說下。你會九陰白骨掌,再說你還有個宋青書當護花使者,哪敢打你主意。”
“別提宋青書......說錯了,別提什麼護花使者,老孃跟他分手了。”周芷婼滿臉憤恨,像是提到這人是她的大忌。
“周掌門沒想到你是個女中豪傑,始亂終棄的本事比男人還厲害。”
周芷婼冷眼一橫,“老孃那個氣呀,是他傢伙甩我,這纔是我人生中的污點!”說着周芷婼拿着小勺不斷的戳咖啡杯,像是要把它戳碎一樣。
“老孃長得正長得‘猩紅鸚綠極天巧,疊萼重跗眩朝日’的海棠正豔時,就算‘幾經夜雨香猶在’,沒想到那貨有眼不識好貨,移情別戀。移就移了,戀的人沒老孃一半漂亮,唯一比老孃好的就是她家有錢。他奶奶個熊球!”
蘇哲暗暗抹汗,這學考古的不知是不是經常對古文對得多,詩詞歌賦張拈手就來。
“彆氣了,大概是你的宋清書還出現。爲了讓你化悲憤爲力量,我決定今天這頓讓你吃。周掌門我對你夠意思了吧,時刻顧及着你的情緒。”
周芷婼瞪大眼睛,正氣在頭上恨不得端起面前這杯滾燙的咖啡潑過去。這家會所在朱和市是高檔會所,來這裡消費的非富即貴,她長這麼大都是從門口路過幾回,哪有那個錢請。
“想都不用想,把我賣了都付不了這兩杯咖啡錢。”周芷婼嚴厲訓斥蘇哲這種趁機落井下石的行爲。“行了,咖啡也喝了,如果僅是見過面我等會還有課沒時間陪你這大少爺,晚上我有時間,到時請你吃燒烤。”
見到周芷婼就準備起身,蘇哲連忙叫住她:“不是重要課就逃算了,反正你都準備轉系,去不去上都無所謂。”
周芷婼鄙夷道:“我可是好學生,怎麼可能會逃課。再說我已經以死相逼讓家裡老爺子同意轉了美術系,今天又是人體寫真課,必須要到場。”
人體寫真?
蘇哲眼睛頓時明亮起來,忙問道:“模特是男還是女的?”
“當然是女......”話沒說話,看到蘇哲兩眼發光的模樣趕忙改口說,“又不是脫光衣服的人體寫真,別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樣。”
“藝術從來不帶色、情。像我這種有畢加索氣質的人,絕對沒有往那邊想。反正我下午沒課,就去你學校旁觀下,順便指點你畫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