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語出貂蟬，華中全東施。理工漢子攻，金融僞娘受。
這是近幾年流傳最多的口號。
蘇哲真慶幸，在金融大學讀書，沒有沾染小受的氣息，實屬不幸中的大幸。至於華中師範蘇哲沒去過，不知裡面的女生會不會真的一個個都是東施。儘管不能一棍子打鬥一船人，能夠選擇蘇哲還是覺得看美女應該去外語大學。
趕上學期末聯誼，在緩解將要來臨的考試日子，又可以讓看中目標的來年發糞塗牆。
聯誼這事，蘇哲從上大學到現在都沒經歷過。到了外語大學才發現除了他們學校，昆城四所大學的學生都有。
於是蘇哲總算見到了傳說中專產貂蟬的外語大學的妹子，同時也見到了慘不忍堵的華中師範的女生。
見過後，蘇哲覺得外語出貂蟬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確實配得上這句話。或許是衝着今晚的聯誼，這次參加的幾個妹子一個個都稍微打扮過，這樣更是吸引其他學校的牲口目光不斷在她們身上流轉。
至於華中全東施這話有點過，其他的沒見過就不說，今晚過來的幾個女生，雖不能全部與外語大學的妹子媲美，至少不會遜色。
蘇哲和葉芸進來時引起一點騷動，當然這個不是他引發的而是葉芸。
本來就是金融大學能排上榜的校花，出現在這裡，哪能少得了一幫牲口的垂涎。
聯誼期間，一幫學生相互侃侃而談。蘇哲一直沒說話，因爲他突然發現，不知是不是逃課太久，竟與學生之間說的話題有點格格不入。
聽着他們說着遠大的理相，或好高騖遠，或腳踏實地，或對未來一些憧憬與迷茫，已經站在社會邊緣的地方，蘇哲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今晚來聯誼的人，其它三所學校的學生他一個都不認識，自己學校的除了朱田斌和葉芸外，還有兩個是自己班的，剩下的同樣不認識。
蘇哲發現他答應葉芸過來湊這個熱鬧簡直是浪費時間。喝着飲料，啃着瓜子一直到晚上九點，蘇哲看了下時間，再這樣下去就真的無聊死，尋思着找個藉口離開才行。
這時候單獨跟葉芸竊竊私語必定會引起人注意，蘇哲拿出手機給葉芸發了條信息。
“你們平時聯誼就只是聊理想，談人生麼？”
收到蘇哲的短信，葉芸擡起頭在他臉上看一眼，迅速回了幾個字：“你是不是想走了？”
這妮子心思還真縝密，一下子就被她看穿了。
“必須陪我到散場，不然誰送我回去呀。”
沒辦法，護花使者沒機會當，司機這活總不能拒絕。不過聽着圍在一起的學生一個個將未來說得就像是唾死可得的話題，蘇哲真沒閒情聽，找了個藉口跑到外面。
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散場，蘇哲站在走廊給夏珂打電話。很多時候，當着面說不出口的甜言蜜語，電話裡可以說
得很肉麻。
聽着夏珂在電話裡傳來的嬌嗔語氣，蘇哲腦補了下她此刻的表情。
這個女人，一切都知道，又一切都寵着他，任由他胡來，試問怎麼可能不愛。
掛掉電話，蘇哲長吁口氣，擡頭望着夜空的星辰。今晚沒有月亮，天氣明朗，星星格外的閃耀。雖然冬天的星辰距離肉眼看得要比較遠，只要是因爲地球沿着軌道的自轉產生的距離，星星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地球也沒有偏離軌道。
“給女朋友打電話？”
突如其來的聲音，蘇哲轉過頭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女生在身邊都沒注意到。一點聲音都沒，就像鬼魂一樣。
蘇哲坦率答道：“跟她說一聲要晚點回去，週末沒時間陪她，在家裡也不能讓她等太久。”
女生臉露驚訝：“你們同居了？”
蘇哲反問：“很奇怪？”
女生嘴脣嚅動下，最後緩緩搖頭。藉着裡面的燈光，蘇哲在女生臉上稍微打量。他認得這是外語大學今晚聯誼的其中一名女生，記得剛纔各自介紹時叫蔣欣。不過她跟蘇哲不同界，今年大二，今晚過來是讓其他女生拉過來的。
長得很可人，穿着打扮讓人覺得很朝氣，特別是紮了個馬尾辮，更有鄰家小女孩的味道。蘇哲在裡面就留意有很多男生故意跟她說話，不知是不是因爲彼此不熟悉，還是因爲性格一直冷淡，沒有過多搭理那些男生。
“我看你剛纔在裡面幾乎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很無聊？”蔣欣問。
“同學，原來你一直注意我呀。”蘇哲笑了笑，“我還以爲今晚來了這麼多帥哥，我這種普通的學生根本引不起別人注意。”
蔣欣想說話，兜裡的手機響起來。
“我們還在禮堂這邊，你幾時過來——好，你上來我就看到你了。”掛掉電話，蔣欣跟蘇哲露出個抱歉的笑，往樓梯口那邊過去。
一分鐘後，蔣欣領着一個女生上來。
蘇哲擡起頭望過去，對方目光正好望過來，同時錯愕下。蘇哲拍拍腦袋，如果不是見到人，他都忘了舒雅就是外語大學的學生。
大家雖然只是見過一次面，蘇哲相信舒雅同樣認出他來了。
“你怎麼來了？”
面對蘇哲，舒雅很拘束。
蔣欣臉上除了驚訝還很疑惑，“雅雅你們認識的？”
“見過。”
舒雅不知道蘇哲的身份，倒是聽過蘇庚寅喊他姐夫，但是這個稱呼又讓她有點想不通。
本來氣氛沒這麼尷尬，可是蘇哲在，舒雅就有點放不開。
扭捏一會，舒雅看着蘇哲輕聲道：“能不能聊兩句？”
蘇哲看了下時間，距離聯誼大概還早着，不知他們這幫正處於社會與校園之間的學生後面有沒有節目。
“我進去跟人說一聲。”
葉芸知道蘇
哲很無聊，可是她不能離開，聽他說碰到一個熟人，到下面走一走。葉芸探出頭看到有兩個女人站在門口，蔣欣倒是認識，剛纔還在裡面，另外一個沒印象。她在這裡，蘇哲卻和其他女生下去，心裡自然很不爽，又不能阻止，唯有眼睜睜看着他們下去。
走了一小段路，舒雅先開口道：“那、那個、我沒選擇跟蘇庚寅在一起......”
蘇哲輕哦一聲，“這個不關我的事，感情的事情與我無關。加上我對蘇庚寅那傢伙向來沒好感，像他那種花花公子哥，要想收心養性估計還早着。你跟着他，想必也會受很多委屈。”
見到舒雅眼神裡有着疑惑，蘇哲微微一笑：“我跟他姐在一起，不代表能夠接受一個小舅子。自從他辭職後，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你想一下，本來大家就有摩擦，天天呆在公司早見晚見的，看着心煩。”
舒雅抿嘴輕笑，夜裡寒冷有點大，這裡又比較開闊，忍不住拉了下大衣。
“謝謝你能夠諒解。”舒雅雙手插在大衣裡，“我弟需要一筆錢動手術，庚寅曾想借二十萬給我，但是遠遠不夠。我不想欠他的情，加上心裡對他沒有意思，不想因爲這個人情日後產生任何糾紛。”
“所以你選擇了別人？”
舒雅臉上露出驚訝，蘇哲解釋說，“前不久我看見你跟一個青年在一起，舉止親密，那時候我就知道蘇庚寅跟你沒戲。”
舒雅無奈的苦笑下，“我猜測應該是兩個月前那次，當時我在商場時聽到車子引擎的聲音有點熟悉，又不敢確定。”
“其實我們沒在一起，當時是有那種想法，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取我弟的手術費。後來打消這個念頭，或許說這個念頭沒真正打消，只是因爲我發現那人只是想和我上牀，根本不會把錢借給我。”頓了下，舒雅看着蘇哲苦澀笑道，“有沒有覺得我很下賤？目前能夠借到錢的方法就是憑着自己還有點姿色，用肉體換取金錢。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忍，我就當是笑貧不笑娼好了。”
蘇哲定眼看着舒雅，沉吟道：“爲什麼突然跟我說這個？”
“我想跟你做交易。”舒雅說得很坦白，“不怕你嘲笑，不怕你說我下賤，我已經是沒有退路了。今晚如果不是看到你，明天我也會同意另外一個人促成這筆交易。對方是一個有婦之夫，願意包養我，價格是五十萬。雖然距離我弟的手術還差一點，但憑我的姿色應該還能夠從他身上榨取一點。”
蘇哲沉默着，良久開口道：“這樣值嗎？”
“我只有一個弟弟，這麼多年看着他受這麼多難，還有我爸媽因爲他的病，從來沒睡過一個好覺。身爲子女，在這時候需要爲他們分擔。而且，這根本沒有什麼值不值的。別人是用自己雙手賺錢，我用身體賺錢，賤是賤一點，也算是出力了。”
說到這裡，舒雅眼裡噙着滿眶的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