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如抓起一把樹葉扔過去,不過蘇哲沒有理會。
看到蘇哲真的走遠,趙婉如瞄了一眼死掉的眼鏡蛇,嚇得趕快追上他的腳步。
趙婉如沒有跟得太近,只是心裡怨氣很大。
早知道她就不參與這件事,就不用讓蛇給咬到屁股了。
好像自從遇見這傢伙後,一切倒黴事就跟着接踵而來。
“真是一個掃把星。”
低罵一句,趙婉如跟在後面一瘸一拐的走着。
走了兩個小時,兩人才走出那片連綿的山嶺。
蘇哲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趙婉如道:“從這裡再往前走的話,大概走過後就安全了。你等下是自己坐飛機還是跟我一起?”
“不用你管!”
趙婉如纔不願意跟他坐一架飛機。
近來這麼倒黴,要是跟他坐一架飛機,誰知道會不會飛機出事。
蘇哲聳聳肩:“既然你準備獨自從飛機的話,那你自個兒解決。”
趙婉如鼻子輕哼一聲,繼續走路。
昨晚吃了鹿肉,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加上身體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這時候趙婉如整個人都累得要命。
蘇哲回過頭看了一眼。
趙婉如走路都像是要倒的樣子。
心裡輕嘆一聲,走過去道:“我揹你吧。”
“你又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昨晚我都沒幹、你,現在你就是想讓我幹我也沒那個心情。”
“你--”
“別廢話,你要是想再次讓蛇咬到屁股就在這裡慢吞吞的走吧。雖然現在天氣變冷,蛇開始冬眠,但難保不會突然跳出十幾條眼鏡蛇跑出來。我可跟你說,這些蛇能夠聞氣息。如果讓它們發現同伴死了,沿着氣息一直過來,到時幾百條蛇把你纏住,看你怎麼辦。”
就算明知蘇哲說的是假話,可是提到蛇還是人毛骨悚然。
看了一眼,趙婉如老實的趴在蘇哲的背上。
身上揹着一個人,不是像之前在幻境中的沙漠,倒是一點都不覺得重。
再次走了一個小時,兩人從山裡下來出到大路。
“呼--”
蘇哲長舒一口氣。
比起山裡的空氣,外面的要新鮮得多。擡頭看了一眼,今日的天氣與昨天地的相比要差那麼一點。
“看這樣子,等下會來一場雨……”
北國城這種場城市在這個季節會下雨,今年的天氣足夠反常。
今年受到尼諾尼爾極端天氣影響,全國各地天氣都有反常。
不過蘇哲倒是希望這場雨不要下得這麼早,起碼也得等他出到鎮上才下。要是在這個地方下雨,沒有地方躲避,很快就變成落湯雞。
趙婉如趴在蘇哲的身上一路沒說話。
反正這傢伙這麼可惡,跟他說話只會讓自己生氣罷了。
儘管山路顛簸,不過趴在蘇哲的身上,一搖一晃的,趙婉如反倒睡着了。
蘇哲瞄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再次了半小時,蘇哲看到前面有人住,房子不少,應該是一條小村。
搖了搖說道:“別睡了。”
趙婉如這一覺睡得挺覺的。
睜開眼看到已經到了村裡,連忙從蘇哲身上下來。
蘇哲拿
出地圖看了下道:“這個村子應該是北河村,這是北峰山北面的村子。從這裡一直出去的話,很快就會到底機場。”
“那我們還等什麼,坐車出去呀。”
蘇哲收回地圖淡聲道:“暫時先不急,我們再等一等。”
“等什麼?”趙婉如凝着眉着,“昨晚敵人沒有追過來,不代表等下不會追過來。”
“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唄,反正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到了這個地步,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你--”
趙婉如可真不想跟這傢伙瘋。
“你想殺,可我沒那麼多閒功夫陪你瘋。”
看到這娘們又準備發飆,蘇哲也沒有再開她玩笑。
“其實我是想在這裡等人。”
“等人?等誰?”
“等阿彩。”
趙婉如臉色沉下去:“姓蘇的我現在可真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蘇哲往山裡方向看一眼接着道,“從昨天到現在,阿彩一直都有跟着我們。”
“不可能!”
趙婉如立刻反駁。如果阿彩跟在後面,她不可能沒有覺察的。阿彩並不是修武之人,如果她真跟在後面,她肯定會有所覺察的。
“我沒必要騙你們。”蘇哲說道,“記得我們昨天吃完的鹿肉沒?我當時就是故意放在石頭上面。你想一下,阿彩不是修武之人,她從你眼皮底下逃跑,絕對不會走遠。可是我們將附近都找過一遍還是沒有發現她的人。但你可別忘了還有重要一點,當時選擇路線的時候是阿彩。這說明她對那一帶很熟悉,包括躲在哪裡我們找不到她。”
趙婉如想反駁,可是蘇哲說得並非沒有道理。
僅是一兩分鐘的時間,阿彩不可能逃得那麼快。
那只有一個可能性,阿彩當時藏在附近,而那個地方隱蔽得很,他們沒有找到她。
想了下,趙婉如問道:“你說阿彩一直跟着我們,連你都沒覺察?”
“我知道呀。”
“那你怎麼不把她找出來。”
蘇哲說道:“找出來有什麼用。與其讓她不情願的跟我們走,還不如讓她一直跟在後面。這樣一來,我們下山了,她同樣下山。”
趙婉如往山上看一眼,她一直都沒覺察到阿彩跟在後面。
沉默半會,趙婉如問道:“那我們現在等着她下來?如果等會她還是不願意跟我們走的話,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難道還是強行把她帶走?別忘了,她可是連個身份證都沒的人,可是上不了飛機的。”
蘇哲淡聲道:“上飛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過你大可以放心,等下阿彩出現,她一定會跟着我們走的。”
趙婉如一點都不信。
蘇哲輕笑道:“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們來打賭。”
“打什麼賭?”
“要是阿彩願意睚動跟我們走的話,那你就跟我回去當個丫環好了。反正現在家裡還欠一個收拾東西的下人。”
“你--”趙婉如氣不打緊就冒上來,像她這種人,居然當下人,簡直是浪費。
但她還是忍住,問道:“如果她不肯呢?”
“我替你從清羽口中問出藍華葬在哪裡。”
趙婉如愣了下。
“不願意?
”
趙婉如沒說話。
她不是不願意,只是提到藍華的名字,就會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從一直都相信藍華還活着。
可是聞人清羽的話讓她這麼多年來的信念崩坍。
如果真的見到他的墓,她不知道日後還能否再繼續有動力支撐下去活着。
蘇哲將趙婉如此時的內心想法完全看得一清二楚。
讀心眼隨着實力增加,功能也變得越來越大。
“有些事情不能夠自欺欺人。當然你如果真的不想賭的話,那我也沒意見。”
“誰說不賭!”
不管是生還是死,這麼多年來,趙婉如也想要一個答案。
如果到時讓她查清事情的真相,藍華根本就沒有做過那些事,哪怕是同歸於盡也不會讓聞人清羽好過。
“這個可是你說的,等下阿彩不願跟我們說,到時你可是履行不了賭注,可別怪我心狠心辣。”
趙婉如冷笑一聲,“我是打不過你,但那個賤女人未必是我對手。就算她下毒厲害又如何,我照樣有辦法對付她。而且你可不是隻有一個女人,就算你跟那賤人我都不是對手,就不信你所有的女人都那麼厲害。”
最毒婦人心。
趙婉如可不怕被人說什麼傷及無辜這種話。
反正她現在連活着的信念都變得越來越少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這條村子還算繁榮,能夠找到吃的地方。
吃完東西后,趙婉如恢復體力,而身上的毒素已經清楚。
這個時候,她就想到外面找個酒店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一覺再趕路。
“籤個字。”
“什麼?”
趙婉如接過來掃視一眼,居然是終身當下人的合同。
“避免等下大家不認帳,白紙黑字是最好的。”
看着蘇哲臉上那欠揍的笑容,趙婉如真想把他幾巴。怪不得剛纔吃飯的時候他問老闆借了紙和筆,原來是爲了寫個合同協議。
“不敢籤?”
“我爲什麼要籤?”
蘇哲聳肩道:“早就知道你是言而無信的人,我這也只是試探一下。等下阿彩真的不願意跟我們走,關於那個什麼華葬在哪裡,也別想我會讓清羽帶你過去。”
“姓蘇的你是不是耍賴!”
“那你簽字呀。白紙黑字有合同,日後要是不履行的話,完全可以按合同上寫的索要賠償。”
趙婉如認真的看了一遍。
合同倒是不復雜,只是她一旦簽了字,要是阿彩真願意跟他們走的話,她這輩子就成了蘇哲的下人了。
這個合同,簡直就是賣身契。
而且這是一個很不公平的合同。
可是蘇哲抓住她的弱點。
她現在確實是想知道藍華到底葬在哪裡,或許她不想要這種真相,可是內心深處又不得不去接受。
“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如果你不籤的話,那剛纔的賭約作罷。”
趙婉如看了下桌面上的簽字筆,猶豫一會,伸手過去大筆一揮簽下自己的大名。
蘇哲將合同收回來,說道:“很好,大家都簽了字,這樣就可以了。”
擡起頭往山裡看一眼,“我們現在過去,阿彩應該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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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