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將軍令牌還回來,我讓你安全離開。至於龐校尉怪罪下來,這是我的事。”
軍令牌對於他來說是重要的事情。
如果不是剛纔蘇哲利用言語挑撥他們之前的關係,於綱就不會將軍令牌拿出來,這樣子就不會讓蘇哲有機可趁。
蘇哲利用手指勾住軍令牌,緩緩道:“讓我將軍令牌還回給你不是不可能,只是你說放我走,這個我憑什麼相信你?”
蘇哲目前往前面看一眼,“據我所知,這一路上都有你們的人。要是等下我將軍令牌還回去後,你在這裡放我離開,回頭你在前面再帶人將我攔住,我豈不是再次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於綱知道蘇哲不會那麼笨。
想了下問道:“那你想怎樣纔會將軍令牌還回來?”
“想讓我交還軍令牌很簡單,只要讓我安全離開這裡就行。”
“我說過會放你走。”
蘇哲冷笑道:“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你說過放我走,我就可以安然無恙離開,你的權利應該沒大到那個程度吧。”
於綱沉吟一會,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會交還軍令牌了?”
“不是不交,我剛纔已經說過,必須要等我安全離開才行。”蘇哲手裡玩弄着軍令牌,“我拿這個東西沒有什麼用,就算可以調兵譴將,但我始終不是軍營的人。等你們貼出懸賞榜,就算我手裡拿着軍令牌又如何,你們的人未必會出兵。”
於綱沉默着。
蘇哲所說的話並無道理。
軍令牌是可以調兵譴將,但未必能夠起到真正大作用。
只是軍令牌對於於綱來說卻是很重要,要是丟失的話,說不定他這個士官都要被撤掉。
做爲一名軍人,而且是一名士官,最重要的信符都讓敵人給搶走。
如此一來,上面就會認爲他實力不夠,從而讓更有能力的人上任。
於綱很明白,不管是在龍虎宗還是在軍營,一旦他被撤職後,目前所擁有的就全部消失。
半晌過後,於綱說道:“我親自帶你離開。”
蘇哲輕笑一聲:“早這樣說的話大家都不用費那麼多脣舌。”
於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如果可以將蘇哲給拿下,他何須說這麼多。
蘇哲將軍令牌收起來,看了一眼於綱道:“那有勞於士官帶路了。記得別耍花樣,我隨時都可以將軍令牌給毀掉。同時,你剛纔與我交過手,知道我的實力可不是太弱。假如真拼個魚死網破,你們未必能夠抓得住我。”
於綱沒有說話,讓一名士兵將盔甲讓蘇哲給穿上。
如果想要安全無恙的通過前面的層層關卡,必須要裝成士兵跟他一起過去。
就算裝成一名士兵,於綱都怕會讓人給發現。畢竟他是管理着前面的營地,突然帶兵出現在別人營地,很容易讓人懷疑。
不過於綱倒不是很怕。
憑着他士官的職位,還有龍虎宗弟子的頭銜,一般人還是會給他幾分薄面。
一行十幾人,蘇哲倒不擔心於綱會突然不受承諾,他有點怕另外十幾名士兵出亂子。
不過於綱有下個命令,要是誰敢吱聲,一律軍令處置。
但是軍營的競爭大,說不定這十幾個士兵當中,早就有人盯着於綱士官的職位。
只要將自己抓住,回頭再利用於綱的辦事不利借個勢,隨時有機會代替於綱。
於綱說過,前面一共有三個關卡。
第一個安然度過。
第二個關卡儘管讓人盤問,但於綱因爲是士官,還有龍虎宗大弟子的緣故,而且他還有着龐校尉的命令說是搜尋郡仙都奸細的權利,大家都不阻攔。
“只要過了最後一個再往前翻過山頭就是郡仙都。”於綱停下腳步說道。
蘇哲往前面看一眼,心裡暗忖,“那個魚幼薇儘管派人過來抓,不過前往郡仙都的路線倒沒有騙我。”
腦海裡浮現魚幼薇從浴盆裡站起來一絲不掛的模樣,粉紅的大白兔,還有那光禿禿的白虎地,確實讓人忍不住產生各種遐想。
女人白虎地,按古時的人都覺得是一個凶地。
估計魚幼薇年紀這麼輕成爲寡婦,即使與白虎地沒關係,但要是有風言風語傳出去的話,也會將原因安在她的頭上。
至於蘇哲倒不怕什麼白虎地之類的。
反正他的命夠硬。
不過魚幼薇這種女人,有機會欣賞一下胴/體就行,至於其它的就不要去多想了。
“儘管我可以利用士官和龍虎宗的頭銜,但是前面是陳校尉把守的地方。”
蘇哲問道:“這有什麼關係?”
於綱說道:“陳校尉與龐校尉一直明爭暗鬥,所以我們做爲龐校尉的兵,他未必會讓我們過去。”
蘇哲眉頭皺了下:“你們是同一個軍營,爭鬥居然這麼大?”
於綱苦笑一下:“這個事情說來有點故事……”
“什麼故事?”
於綱不說話了。
蘇哲也沒有接着問,不過每個人都是有好奇之心的。只是他現在是敵人,於綱也不會繼續說。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多少暗爭暗鬥,反正你將我帶到對面的山頭,到時我會將軍令牌交給給你。如果你不照做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了。”
蘇哲將軍令牌拿出來,於綱看一眼,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立刻出手頭軍令牌搶過來。
但他不能這樣做。
一行人來到最後一個最關,於綱提醒道:“陳校尉是一個比較難纏的人,我們倒是無所謂,但你的身份不同。要是你漏出馬腳,只會連累大家。”
蘇哲聳聳肩:“這對我沒有任何影響,要知道我本來就是你的敵人,再怎麼都不會連累到我。”
於綱在蘇哲身上看一眼,儘管很想立刻將他拿下來,但他說的也是事實。
“走吧。”
跟在於綱的身後,蘇哲在接近軍營的時候,稍微將頭壓一下。
“站住!”
一個身穿着盔甲的士兵,手裡持着一把長戟,腰間有一把腰間,崩着臉走過來。
“哪裡來的?”
於綱將令牌拿出來說道:“奉龐校尉之命,前來搜索昨晚從軍營裡逃跑的奸細。”
士兵接過於綱的令牌,掃視一眼丟了回去冷笑道:“原來你們是龐德榮的那邊的人--不過你們可不要忘了這是陳吉光校尉把守的營地,別說奸細,就是蒼蠅都飛不進來。”
話剛落音,一隻蒼蠅正好從那名士兵面前飛過去。
帶着嗡嗡的聲音,還在他的面前停止兩秒才飛往軍營。
看到這一幕,於綱身後的士兵忍不住輕笑出去。
“笑什麼笑!”
士兵臉色有些難看。
“我不管你們是哪一個營的,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奸細從這裡過去。就算有的話,也已經讓我們給抓住了。”
於綱沉聲道:“對方是郡仙都派過來的奸細,如今兩軍交戰之際,不能掉以輕心。”
士兵面無表情道:“於士官,你可不要忘了,這裡是陳校尉把守的重地,你們要找人的話,就回去你們把守的營地尋找。就算奸細跑到這一邊,那也是我們來尋找,不需要你們插手。”
於綱冷冷道:“你知道奸細長得什麼樣?說不定奸細就在面前,你都認不出來。”
士兵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黑下來,“於士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按你話的意思,是想說我們私放奸細,或許是我們能力不足?”
於綱也不讓步,冷諷道:“陳校尉的兵一個個都是有能力的人,怎麼可能會能力不足。不過我可是要提醒你們一句,上次你們這些能力之兵可是連續被郡仙都的兵馬敗了兩次。如今退到這裡來,要是連這個要塞守不住的話,到時讓郡仙都的人佔奪領地,界時可是會打亂第伍將軍的計劃。”
“錚”一聲,士兵拔出劍對着於綱。
“姓於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士兵滿臉憤怒,“你好意思說我們。你們在仙脈山的要塞,連奸細幾時混進來都不知道。而且關押起來的人,最後都可以逃掉。單憑這一點,你們就已經失職了。如果陳校尉在第伍將軍面前摻一把,你這個士官的烏紗帽都丟掉了。”
一下子,雙方的敵意越來越大。
蘇哲站在最後,看到於綱與那名士兵都有怒火。
要是真發生衝突,這個對於蘇哲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他可以趁機從這個軍營裡逃掉,到時軍令牌又不用還,還可以前往郡仙都,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
雙方都是在剋制怒火,導火線已經有了,不過雙方要真想打起來,必須要有一個點火的人。
蘇哲不介意當這一個人。
手裡多出一顆藥丸,蘇哲見到於綱身體往前動一步,那位士兵並不讓步也跟着向前。
“嗖!”
手中的藥丸彈了出去,那名士兵身體往後退了幾步,最後跌坐在地上。
“姓於的,你敢動手!”
於綱也愣住。
他明明沒有動過手,可是那個士兵卻自己倒下去了。
正在思索發生什麼事情,那名士兵拿出一個哨子開始吹了起來。
一聲號聲,在軍營裡面的士兵衝了出去。
原本雙方就有矛盾,這一下子於綱就讓幾百士兵給團團圍住。
劍拔弩張,一場戰鬥就要打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