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室出來,沒發現附近有黑袍人的同黨。
經過短暫的治療,狼王傷勢未完全恢復,但行走沒有任何問題。
回到房間,蘇哲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大戰在等着他。
滅掉一支殭屍軍隊,嚴重的阻擊了朱殘譜的新時代計劃,試問他怎麼能夠淡定。
說不定他此刻已經在摔椅子砸東西了。
蘇哲猜測得沒錯,朱殘譜確實是那樣做了。
而且現在的朱殘譜還在神峰谷的某一處,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個黑袍人,斷了一隻手臂,背部中了一刀。
“朱尊仙,無論如何那小子絕對不能讓他活着。”黑袍人滿臉殺意。可是他現在傷勢不輕,想要報仇也要休息一段時間。而且斷了一隻手臂,不管是實力還是驅動法術的威力都要減一半,甚至更多。
朱殘譜眼裡的殺意比黑袍人更強烈。
從北國城一直追到天仙國,蘇哲不單沒有放棄,反而屢次破壞他的計劃。而這一次,幾乎是將他多年的心血全部毀於一旦。
“全部毀掉了?”朱殘譜冷冷問道。
“一個不剩。”
“實驗室也讓他給毀了?”
黑袍人答道:“就算沒毀,恐怕在那小子離開後一樣不復存在。”
朱殘譜的眼睛變得深沉,那是一雙與年紀不符合的眼睛。
不知道他的人還以爲他是一個二十多的青年,事實上朱殘譜已經有四十歲以上了,或者更老都不一樣。
做爲在外面生活過的人,朱殘譜同樣感到很驚訝。不管長成什麼樣子的人,都可以改頭換面。
如果不是遇到蘇哲,他在外面就可以藉助罪惡之城的實驗室組成了一支強大的隊伍。
然而,在外面讓蘇哲破壞掉一次,進入這裡,又將他多年的心血給破壞掉。
三萬多隻殭屍,這是幾十年的心血,可現在一下子全沒了。朱殘譜緊緊的握住拳頭,擡起頭看着黑袍人,此時他一隻手臂給廢掉了。
少了一隻手臂,只能算是一個廢人了。
朱殘譜眼裡帶着殺意,可是他沒有在這個時候動手將黑袍人給殺死,畢竟眼前這個人對他還有用處。
“江天師,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原本還有兩天那一幫軍隊就可以拉出來實現我們的計劃了,可是現在,軍隊一下子全毀。可是計劃已經開啓了,不能夠停止下來。”
黑袍人擡起頭與朱殘譜的目光盯上,他已經看出對方的眼裡帶着殺意。可是他心裡也明白,儘管成爲一個廢人,至少在朱殘譜眼裡還有一點利用價值。
就目前來說,就算沒有了殭屍軍隊,他暫時還是死不了。
黑袍人想了下答道:“朱尊仙,殭屍軍隊是沒有了,可是我們對於怎麼製造殭屍的流程全部都懂。就算無法在一時間製造出這麼多來,可是能夠讓九星王那裡將一些士兵變成殭屍。”
“要是失控呢?”
黑袍人自信道:“別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在這件事上朱殘譜大可放心,只要在他們變成殭屍之前服下我的天符,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朱殘譜眯着
眼,一臉深沉。
黑袍人沒有催促。
片刻後朱殘譜開聲道:“九星王那裡我去辦,在這之前你準備好所有要用的東西。”頓了下,朱殘譜又開聲道,“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能夠讓計劃如期舉行,就算你的一隻手給廢掉,我一樣有辦法幫你把它給長出來。當然,要是這一次再失敗,那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黑袍人愣了下,連忙道:“多謝朱尊仙!”
“江天師這麼多年來一直爲這個計劃付出,幾十年如一日的研究,單是這份付出我們看在眼裡。只是這一次,計劃已經開啓,我們不能夠再停止了。畢竟,上尊那裡已經開始催了。要是還不行,上尊生氣,恐怕大家都要遭殃。”
黑袍人身體僵住。
他知道朱殘譜口中提到的上尊是誰。
儘管只是見過幾面,而且也知道當時見到的不是上尊的真面目。可是上尊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大的力量,即使是站在他的面前都會讓雙腿發抖。
那是一種怎樣的境界,他無法說得出口,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黑袍人堅定道:“朱尊仙大可放心,剛纔是沒想到那小子居然能夠讓馮瓚使用過的龍鳳環對他認主,這才着了他的道。”
朱殘譜眉頭蹙一下問道:“龍鳳環對他認主了?”
“是的,而且那小子還可以與龍鳳環一起化形。”
朱殘譜目光變得越來越深沉。
因爲在北國城有過一次較量,他知道蘇哲的實力不低。只是沒想到進入天仙國後,他的實力再次得到一次巨大的提升。
就眼下他與蘇哲對決,未必是他的對手。
朱殘譜緊緊的握住拳頭,但是他們的計劃不需要與蘇哲較量。一旦成功之後,一個蘇哲根本就不可怕,哪怕來十個蘇哲,照樣是炮灰。
朱殘譜揮揮手示意黑袍人出去。
計劃已經啓動,蘇哲必須要除掉。
就算在這裡無法把蘇哲給除掉,到了外面,他一定不能夠活着。他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而上尊那裡的耐性也差不多了。
黑袍人出去後,往房間裡看一眼。
他並不是怕朱殘譜,他怕的是上尊。那個人,連男女都不知道,可是出現在眼前,任何人都會不由自主的讓人低下頭。
黑袍人叫江昆火,他是一名天師,不過他是爲朱殘譜做事。
起碼現在是。
而在來到這裡之前,他還有一個身份。
罪犯。
但這一切,只要計劃成功後,哪怕曾經是罪犯,一樣會給抹掉。
退了出去後,江昆火忍住斷掉手臂的痛楚在心裡沉聲道:“小子,斷臂之殤,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
蘇哲在出去後將整個地下室都給毀掉。
如今的神峰谷變得越來越複雜。儘管發生了這麼多事,但是風涅槃一直沒有出現,不知道他去找九星王尋找長生不老術有沒有成功。
蘇哲再次前往吸血鬼伯爵的房子那裡。
不過吸血鬼伯爵沒有在那裡,屋子變得空蕩蕩。
紅酒還在架子上面,不知道那傢伙會不會再次回來。
從架子上拿了一瓶紅酒下來,蘇哲洗了兩個杯子放在桌子上面,往杯子裡倒滿酒。
一個人喝酒,自然不需要兩個杯子。
除非喝酒有特別愛好。
可是蘇哲沒有那種愛好。
但他現在確實準備了兩個杯子。
因爲外面還有一個人,在他進來後,對方也跟着進來。
兩個杯子,倒滿酒的話,酒瓶也去了一大堆。
蘇哲看着門口的方向喊道:“三殿主,都來了爲什麼不進來?”
話落音,趙赤拿着雙刀走進來。
吹雪與驚雷,即使不出鞘都能夠感覺到雙刀裡的殺氣。
趙赤想要殺他,這一點對方連掩飾都沒去掩飾。
蘇哲在趙赤的臉上看了一眼淡聲道:“殺人不過是拔刀間的事情,就算要殺我,起碼也要先把酒喝完再說吧。”蘇哲轉過頭,指着後面架子上面擺放着的紅酒,“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喝過這種酒,這叫紅酒。至於口感嘛因人而異。有些人喜歡得不得了,有一些人一點都不喜歡。”
趙赤走到沙發坐下,雙刀放在旁邊。
“那你是喜歡得不得了,還是一點都不喜歡呢?”
“不算特別喜歡,不知道這個回頭三殿主滿不滿意?”蘇哲手在桌子上輕敲着。
沙發距離他的位置有十米遠,要是趙赤突然出刀,十米的距離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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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幾下後,蘇哲暗用力,酒杯自動上升,對着趙赤的面前飛過去。
快到趙赤的面前時,酒杯的速度變緩,慢慢的落到面前。
“紅酒我也是這幾年纔開始喝,一直沒能夠喝習慣——哦,忘了三殿主對紅酒的來歷不熟悉,我簡單介紹一下……”
“不需要。”
趙赤打斷話,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飲而幹。
“英雄不問出處,酒一樣。不管產自哪裡都行,只要喝起來入口香醇,那就是好酒。”
“三殿主這話說得不錯。喝酒只是講究一個口喊,又有多少人真能夠將酒的產地全部都說得出來。”
趙赤將杯子放到桌子上面,擡起頭看着蘇哲說道:“酒已經喝完,說實話,這種酒並不怎麼好喝。所以,這酒對我來說已經是喝完了。而我的刀已經等了很久,是時候該出鞘了。”
蘇哲卻不着急,望着趙赤說道:“我聽說三殿主向來是一個沉着的人,可今天看着有點焦急。”
“你說得沒錯,我以前是那樣的人,可今天不是。”
“爲什麼?”
“因爲我要給四殿主報仇,還有六殿主。”
“難道三殿主以爲他們是我殺的?”
“難道不是你嗎?”
“不是。”蘇哲端起酒淺啜一口。對於紅酒,誠如他剛纔所說的,不喜歡,也不排斥。
“你覺得這樣說我會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我也沒去解釋。”停頓一會,蘇哲目光直視着趙赤,“你可以隨時出手,但是在出手之前,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你打得過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