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涅槃。
蘇哲還以爲他不會這麼快出現，沒想到來的速度還真不慢。
要是再遲十來分鐘，說不定可以逼得眼前那個無臉人出手。
無臉人嘴上說不是過來打架，他真出手的話，無臉人就會不得不出手迎接。
很可惜，風涅槃來得早，讓他沒有機會探下無臉人的身手。
從無臉人進來到現在，儘管他還沒出手，可是從身上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力量，看似不猛烈，卻讓人產生震懾感。
這種感覺蘇哲還是第一次遇到。
哪怕是之前遇到馮瓚他們，甚至是還沒有真正交過手的風涅槃，在他們的身上都沒有這種感覺。
所以無臉人在看到他出現後，蘇哲心裡就涌出很強烈的決鬥心情。
這大概是因爲，遇到強大的對手，內心好戰的細胞也跟着涌出來。
風涅槃看着蘇哲說道：“我們果然是同一類人，想法如出一轍。你果然猜到我今天會進攻江井場口，提前一步過來將所有的人都疏散了。”
蘇哲面無表情說道：“同一類人，豈會想不到你會往哪裡出手。姓風的，你可別忘了，我們那一場戰還沒有進行。各方面都準備好了，要是不打一場的話，想必你不會甘心。”
風涅槃冷笑一聲，反問道：“難道你就甘心了？”
“不甘心。”
“我們果然是同一類人。”
“所以，今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風涅槃看着蘇哲：“落敗的一定不是我。”
“這話過於自信，儘管我欣賞有自信的人，但作爲我的敵人，我可不想他們抱有過大的自信。”
“爲什麼？”
“自信太大的人，我看不順眼。一旦我看不順眼的話，那麼他總要因爲他的過份自信付出一點代價。”
“看來你這個行爲不太好。”
蘇哲輕笑一下：“我知道不太好，但我並沒有想過要去改。所以，你在我面前表現得比我還自信，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殺不了你，至少也要讓你明白，在對手面前表現得太自信，這可是會刺激對手發揮更高的水平。”
“這是好事。”風涅槃將武器收了回來，“能夠把對手的實力給完全激發出來，打得才能夠更加興奮，刺激。”
“看來，我們都是好戰份子。”
“所以我們是同一類人。”
風涅槃轉過頭看着無臉人道：“你先行離開，這裡交給我處理。”
無臉人輕嗯一聲，“你要記得，這是你表現誠意的時候。我不管你是想救世還是有其它想法，要是阻止我毀世的計劃，不管你是誰，下場都一樣。”
無臉人一邊說一邊往門口中走出去，等到最後一個字說完，人也跟着消失。
風涅槃看着蘇哲複雜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剛纔那個人是誰？”
蘇哲點點頭，並不否認。
“我想你可以猜到的。”
蘇哲表情愣了下，接着眼睛瞪大。
“一號？”
“猜對了，可惜沒獎。”
蘇哲內心的震驚程度不亞於剛纔發現對方是一個沒有臉與五官的人那般震驚。
他就是一號……
一直想要找的人居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有點不相信，可是風涅槃也沒必要騙他。
“他真的是一號。”風涅槃看穿蘇哲此時的心思。哪怕是誰站在蘇哲的位置，他同樣猜不到那個就是一號。或許蘇哲早就猜到，卻不敢下定論。
“你不用看着我。”風涅槃繼續說道，“你信與不信，那是你個人選擇。換做是我的話，剛纔一定不會選擇出手。在沒有把握能夠一出手就把他給殺死——記住，我說的是殺死。只要讓他有還手的機會，你就沒機會出第二次手。”
蘇哲相信這話。
就剛纔那一瞬間，無臉人什麼都不錯，就算風涅槃不出現，自己的劍也沒辦法碰到他的衣服。
一號，這就是他最終要對付的人。
雖然還沒真正探到一號的能力，可蘇哲嘴上還是帶着幾分倔強。
“這個很難說，很有可能，剛纔你不出現的話，我早就把對方給收拾了。”蘇哲看着風涅槃，“你怕他，不代表我怕他。”
風涅槃輕諷道：“蘇哲，我們是同一類人，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今晚的節目只是剛開始，我現在只是過來和你熱下身。不過你放心，今晚一定會讓你看到一場轟轟烈烈並且振奮人心的節目。今晚整個昆城一定會陷入一處尖叫聲當中。”
蘇哲心裡涌出不好的預感。
“你想做什麼？”
“啪。”
風涅槃打了一個響指，“昆城是一個好地方，可惜一號並不喜歡現在的城市建設。或許不是一號不喜歡，而是因爲你的存在。畢竟他曾經快要實現的計劃讓你給阻止，並且還摧毀。你摧毀了他的計劃，他現在就摧毀你所在的城市，這樣子大家纔會不拖不欠。”
“哼，他這種行爲真讓人感到無恥。”
“哦，爲什麼這樣說呢？”
蘇哲冷冷道：“你可別忘了，他的計劃是我一個人摧毀。可是他現在的行爲像什麼？不過是仗着人多而已。而且，就算將整個昆城摧毀又如何？我始終還是活着。他要是有能耐的話，不應該對這座城市下手，應該直接對我出手。”
風涅槃冷笑一聲，看着蘇哲：“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其實你心裡就在剛纔差生恐慌，現在不過是在強撐着。昆城這座城市對你有着重大的意義，畢竟你是在這裡長大，還有你所愛的人全部都在這裡。雖然將這座城市給摧毀後，憑你們的財富可以隨時移居到別的城市去住。”
風涅槃盯着蘇哲，深邃而陰險的眼神，讓人看着卻是如此空洞。
“你這樣說不過是想讓人將注意力全放在你身上，對付你一個人其實難度挺高。畢竟你的實力擺在那裡，一般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把你殺死。換個角度去想，就因爲你一個人過於厲害，到底是一個人。只要對你身邊的人出手，你分身乏術。”
說到這，風涅槃停頓一下，冷冷道：
“蘇哲，你應該明白，一個人直接死掉並不會感到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之前遭到一連串的打擊，導致精神崩潰。或者說，一些你想要保護的人，最終卻死在自己的手中，內心的譴責一直在持久，到時整個人崩潰，那纔是最可怕的。而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要讓你身心崩潰。”
蘇哲沒有說話。
早在蟲洞的時候他就發現他們的陰謀，剛纔風涅槃那番話只是將他猜測的加以證實。
然而，在將心魔催生那一刻，蘇哲就知道往後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
不單是他，就連狼王也一樣。
狼王同樣將心魔給催生了，因爲還沒有真正動用過心魔的力量，目前還能夠完全控制。而讓蘇哲擔憂的是狼王出手後會帶來什麼樣的情況，這個完全無法去猜測。
狼王一直在歐洲黑水市場征戰這麼多年，身上的殺戾過重。
他的心魔無疑將這一份殺戾全部承接。
一暴發，心魔的貪婪就會變得無窮無盡。
而且心魔最可怕並不是這一點。
就算狼王現在的實力不如他，假如心魔無限擴大後，吸收到更大的仇恨，不斷去貪吮那些邪惡的力量，心魔最後會長成到比他現在的實力還在強大。
真到了那個地步，蘇哲也沒辦法去控制。
狼王當初選擇催生心魔蘇哲原本想在阻止，最終沒有這樣做，那時候大家心裡都抱着一絲僥倖。不管是他還是狼王都覺得，心魔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不管它變得多麼強大都好，最終亦可以控制。
趙婉如就是一個例子。
因爲有她這個例子在先，蘇哲纔沒有那樣做。
而且他也想看看，真正的狼王強大起來到底有多可怕。
“蘇哲，你的心魔已經催生了，只要在這座城市制造多一點混亂，身邊的人陷入更大的危險之際，很快你就會變得瘋狂。”
“哈哈哈……”風涅槃大笑着道，“上帝要毀滅一個人，必定先令其瘋狂。而是你被選中的，註定在劫難逃。”
蘇哲看着風涅槃，他的笑聲很猙獰，很陰險。
“你錯了。”
風涅槃停止笑聲，問道：“我哪裡錯了？”
“我想你忘了一點，我是華夏人，想要毀滅我的只能是華夏的玉皇大帝。至於你說的上帝，那是做爲西方產物的存在。先不說是不是真的，哪怕他真正存在，手伸得太長，小心我玉皇大帝長劍一揮，他的手就斷了。”
“哼，扯嘴皮子功夫你是強一點，很快你就會明白，光扯嘴皮子是沒用的。”
蘇哲輕哦一聲，手中的劍緩緩的舉起來。
“既然你說扯嘴皮子沒有用，那我現在倒在看看，你代替一號出手，這一劍你能否接得住。”
隨着一號的離開，埋伏在場口下面的招式已經達到圓滿境界。
手一動，地面上所有的劍都鑽了出來。
“風涅槃，就算你的實力確實不差，現在就讓你嘗試一下萬劍穿膛的感覺。”
“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