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瑜坐直身體,突然間將身上的被子拿開。
完美無瑕的胴/體,能夠讓人呼吸都在瞬間屏蔽住。
蘇哲目光只是在陸瑜身上停留幾秒就移開,作爲馬上道與馬守威這一對父子的情人,他還真沒有一點興趣。
“陸小姐還是將衣服穿好,就算外面很熱,這房間空調開得很低,小心着涼。”
陸瑜走到椅子上坐着,沒有穿衣服,拿過一支菸點上。
深呼吸一口後纔開口:“蘇先生難道不覺得我很美?”
“美。”
蘇哲不說昧心的話。
陸瑜擁有她的資本,而且利用美貌這個資本一直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已經很不錯了。只要再進一步,陸瑜隨時都有可能控制整個威海集團。
馬上道讓她去服侍馬守威,早就看出他兒子對陸瑜覬覦,爲了能夠將馬守威培養出來,他這個當父親的算是下了不少苦心。
可惜,很多時候老子牛-逼,兒子是傻-逼。
馬守威是爛泥攔不上牆。
但陸瑜早就看穿這一點,日後要是讓馬守威接手威海集團,控制他就相當於控制整個集團。
相信馬上道會對陸瑜留一手,但陸瑜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自然會想辦法全權控制整個威海集團。
況且現在的馬上道,他的目的並非在集團上面,或許長生,這個反而是他現在要追求的東西。
陸瑜翹着腿,因爲沒有穿衣服,她這個姿勢相當誘惑。
蘇哲順着她的長腿望上去,女人隱秘地一片光白,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剃掉。
陸瑜連續吸了幾口煙:“蘇先生今晚過來找我,應該不會是想破壞我的好事吧。”
蘇哲拉張椅子坐下來:“看來你早就發現我們有人暗中監視。”
“不單我發現,馬上道同樣發現。”
“哦——”蘇哲看着陸瑜,“爲什麼他知道了卻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道。”
“真不知道?”
陸瑜微笑道:“我只是馬上道身邊的女人,跟他以前那些女人沒什麼兩樣。唯一比那些女人好一點就是跟着他多幾年。以前馬上道做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點,時不時給他出謀劃策,這才能夠成爲他衆多情人之中比較穩定的一個。”
“想必馬上道那些情人,現在一個都沒有了。”
陸瑜嬌笑起來,儘管抹着妝,但笑起來是那樣嫵媚。
“蘇先生真是一個聰明人,沒錯,在我跟着馬上道的第二年,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全部都沒有了。”陸瑜掛着淺笑,“想必沒有哪一個女人願意自己的男人有很多女人。”
在這個話題上,蘇哲並不想討論。
“你們在這裡,馬上道是知道的吧。”
“就是他安排的,事實上他也在這家酒店。”陸瑜將手中剩下一大半截的煙扼熄,“不過你大可放心,馬上道就算再謹慎,派了多少保鏢,你們要進來,完全可以避過他的耳目,我說的對吧?”
蘇哲得承認,眼前這個女
人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聰明。
陸瑜站起來,當着蘇哲的面將衣服穿好。
撥弄一下秀髮,接着道:“馬守威昨晚我把他撩得興致很高,可惜就是不讓他得逞。像他那種男人,就算上過很多女人,其實還算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蘇哲輕諷道:“陸小姐倒是很懂男人。”
“略懂。”陸瑜自嘲道,“像我這種女人,長了一副好皮囊,想要生活過得好,要麼自己有那個能力去奮鬥起來,要麼就靠家族。如果這兩樣都沒有,只能靠男人。”
“我十六歲被最好的姐妹下藥灌醉,然後讓男人強奪去了第一次。那件事後,我不相信任何人,更別說相信男人。於是,在那次過後,我開始墮落,專挑有婦之夫下手。因爲這種男人,就算日後想要分手,我可以利用這個把柄得一點賠償費。事實上,我這樣做很成功。”
“所以從十六歲開始,我從來不缺錢花。沒有錢,就去找男人包養。那些男人都是賤骨頭,只要稍微露下腿,一個個都不得撲過來跪舔。可是,少時不更事。拿了不少包養費,轉眼間就花光,不懂得給自己留條後路。等到會爲自己想了,年紀變大,迷惑人的資本越來越小。”
蘇哲道:“陸小姐還是很年紀,只要開口的話,我相信會很多有錢人爲你爭得頭破血流。”
陸瑜擡起頭問道:“那蘇先生會不會呢?”
蘇哲搖搖頭:“不會。因爲我是一個窮人。”
陸瑜咯咯輕笑着:“蘇先生是一個有趣的人。”
“我是一個死板的人。”
陸瑜撩了下發絲:“等到懂得爲自己着想的時候,不想讓自己最後那點資本流逝,日後什麼都得不到,我開始明白,從男人那裡得到錢並不是長久之事,唯有自己賺到錢才最重要。”
蘇哲道:“你的野心,馬上道應該看得一清二楚吧。”
“從我靠近他就沒有對他隱瞞,他是一個聰明的男人,我那點小把戲在他面前根本不屑一顧。但馬上道看中的就是我的野心,這才讓我跟在身邊這麼多年。”
陸瑜說話的時候,蘇哲一直盯着她的臉。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說謊沒用,所說的事情沒有假。
“我一直都在等着你來。”陸瑜看着蘇哲,“我覺得,以前當馬上道的女人,就算有時候覺得如履薄冰,至少還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馬上道這半年是一個變-態,不單是行爲還是思想上都是一個變-態。”
說這話的時候,陸瑜雙手抱着手臂,身體在發抖。
“牀上他喜歡SM式的玩法,而且是那種極其讓人接受不了的。”陸瑜眼裡迸射出憤怒的眼神,“這半年,馬上道的行爲就是一個瘋子。幸好,這半年他不知在忙什麼,同牀的時間並不多。或許是他心裡早對性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蘇哲沉吟一會問道:“那他對什麼感到興趣?”
“不知道。”陸瑜努力讓自己從憤怒之中平緩下來。
“我只知道他這幾年經常與一些人見面,那些人我到現
在都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可是馬上道對他們是言聽計從。除了這些外,這陣子他喜歡喝紅酒——或許不能說是紅酒,因爲我沒喝過帶着腥味的紅酒。”
聽到最後一句,蘇哲大概猜到馬上道的身份了。
吸血怪物。
除了這個外,蘇哲可找不出誰愛喝這帶腥的酒。或許在不知道的地方,馬上道喝的是人血。
蘇哲淡聲道:“他這陣子還經常去醫院吧……而且每去一個醫院,那裡的血庫就出現告急的情況。”
“你怎麼知道。”陸瑜有點驚訝。
“我知道的事情稍微比你多,不過今晚還是要感謝你,讓我確認了馬上道的身份。”
看着蘇哲站起來,陸瑜忙道:“你就準備走了?”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其他想要知道的,恐怕你也回答不了。”
“帶我走。”陸瑜忙道。
“不可能。”
“爲什麼?”
陸瑜看着蘇哲,沒等他回答,接着道,“你是不是嫌我髒?你放心,只要你帶我走,我不會用這骯髒的身體去侍候你,因爲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我走了這條路,就知道自己未來會怎樣。我現在僅僅是想離開,我不想再去面對那一對父子。一個變-態,一個白癡。當他們的情人,還不如直接離開。”
蘇哲道:“你爲了爬上這個高度,這幾年吃了這麼多苦,而且眼見就要成功,就這樣子離開甘心?”
“不甘心。”
陸瑜苦笑一聲,略帶自嘲,“可是不甘心又如何,我只是一個女人,而且馬上道自始至終都對我沒完全信任。儘管很多大項目讓我管理,可是真正授權還是在他。我有想過繼續迷惑馬守威,日後可以控制他,但這個只是想一想。就算馬守威是一個白癡,馬上道一天不死,一切都是白費勁。”
“那馬上道要是死了呢?”
陸瑜怔了怔,擡起頭看着蘇哲,眼睛突然明亮起來,表情上還帶着一絲興奮,但很快又變得很落寞。
假如馬上道真那麼容易死,早在半年前就死了。
蘇哲看着陸瑜認真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繼續留下來,努力這麼久,選擇離開只會是前功盡棄。再說,我就算可以帶你離開,日後的路還是你自己走。如果不順的話,說不定你還是會重拾舊業,那跟現在有什麼區別。”
“可是我已經不想面對他們父子了。”
蘇哲沒有一絲同情:“路是你自己選的,哪怕是跪着也要走完。再說,對付馬守威你不是有一套嗎?只要不想讓他上,你可以找出一千個理由。”
停頓一下,蘇哲沉吟片刻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想改變,我給你一個建議。”
“什麼建議?”
“留下來當我的耳目,我需要得到馬上道的一些信息,只要你能夠給我提供,或許我可以助你登上頂端。”
頂端?
陸瑜怔住,不知該不該去相信蘇哲所說的話。
因爲她只是一個讓人包養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