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劊界,什界發動界戰,就等於徹底向死亡一道宣戰。
因果主宰一族生靈驚呆了。
什麼?進攻?在這種時候?又來?
之前轟擊影界已經讓它們不安,倒不是怕死亡一道,而是此刻因果一道在討伐第四壁壘,高手嚴重缺失,再加上此前晨那麼一鬧,它們只想安安靜靜等着巨城歸來。
確實,之前進攻影界沒有惹來死亡一道報復,可現在不同了,進攻劊界與什界的性質意味着徹底開戰,如果死亡一道這都不應戰,那,根本不用想,不可能不應戰。
對方一旦應戰。
它們拿什麼拼?光是一個千機詭演就夠它們喝一壺的。
霸界確實有個老傢伙很厲害,但那老傢伙比誰都精,不可能跟死亡一道拼命,與罪界完全不同。
頓時,同族生靈開始勸阻,希望聖藏改變想法。
可聖藏壓根不聽,必須開戰,揚言不僅要拿回因果主宰一族丟失的面子,還要徹底壓下死亡一道。
其它主一道做不到的,它因果一道來做。
“不行,絕對不行,現在豈是與死亡一道開戰的時機?上次進攻影界我們都怕那個晨再跳出來,如果真與死亡一道開戰,天知道死亡一道能冒出什麼高手。”
“明處的就有死海冥壓,重一,晨以及至強的千機詭演,暗處必定還有,我們族內只有聖擎老祖一個,其餘三道高手要麼損失,要麼離開,這時候開戰太不明智了。”
“主要即便我們贏了死亡一道也是給其它主一道做嫁衣,這麼愚蠢的事怎麼能做?”
“主一道之間爭鬥有規矩,有底線,可族長要破壞這份底線。”
聖奚冷笑着開口:“上一次死亡一道沒搭理它,讓它狂妄了,這次就沒那麼好運了。”
周邊同族彼此對視,頗爲無奈。但也不算太擔憂,主宰一族是主宰的底線,就算開戰,它們只要不跨入戰場就不會有事。
說到底,主一道之間的爭鬥大多是歸屬於主一道的文明種族生物戰爭,哪怕一方滅絕,只要有時間都能恢復。
只是這次算是被其它主一道當戲看了。
一道道因果螺旋轟向劊界與什界,震驚內外天。
無數生靈茫然了,因果一道瘋了?居然跟死亡一道開戰。
這與它們一貫的作風不符啊。
主一道之間戰爭什麼時候這麼激烈過,這是要把對方往死裡整。
死亡一道同樣懵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如果因果一道攻擊影界是對晨的報復還說得過去,現在什麼情況?怎麼攻擊劊界與什界了?
刀合是個暴脾氣,當即反擊。
不管你什麼原因攻擊劊界,要打就打。
同一時間,什界也反擊。
不過相比因果一道八個界的轟擊顯得孤立無援。
晨呢?如果晨出現,影界也可以加入戰場,當然,影界那麼多方被外界控制,加入的可能性不大。
但晨本身可以去那幾個界走一圈,它又不是沒走過。
七十二界都被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吸引了目光。
它們發現自從聖藏上位,因果主宰一族風氣大變,居然變得激進了,也霸氣了很多。
這種改變讓很多因果主宰一族生靈振奮,這些年被一個人形骷髏壓制的都快無法呼吸了,這就對了,它們是主宰一族生靈,高高在上的主宰一族,怎麼能輸?
唯有因果主宰一族高層知道此舉有多荒誕。
打的毫無價值。
它們可以想到其它主一道是怎麼嘲笑它們的。
尤其歲月一道,原本晨的目光已經從因果一道移去了歲月一道,現在因果一道硬生生又把整個死亡一道拉到了對立面,蠢的不能再蠢。
而就在此刻,聖藏找到了罪商,讓罪商將罪界界心交出來。
罪商以爲聽錯了,愣愣面對聖藏:“宰下是,說什麼?”
聖藏道:“把你們罪界界心交出來,放在我因緣匯境,由我族替你們保管。”
從來沒有過這種事,從來沒有。
罪商體表,枷鎖痕跡不斷蕩起漣漪,顯示出其不安的心:“宰下,這罪界,是主宰交給我們罪宗的,我罪宗最早跟隨主宰征戰宇宙,我們。”
聖藏不耐煩:“不用跟我普及歷史,我知道,所以我只是讓你們把界心放在這暫時保管,等你們宗主回來了還給它就是,而且我又不要你們催動界心的方式,怕什麼。”
保管界心,不要催動界心的方式?
罪商無法回答,更無法交出。
聖藏再三催促,到後來已經帶着威脅了:“怎麼?你是不願意,還是看不起我?”
罪商大驚,饒是它經歷過很多交易,能看清形勢,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好像做某件事的時候,大家都認同底線,可突然其中一個把底線掀開了那種感覺。
聖藏索要罪界界心一事立刻引來了不少同族。
看着那些同族到來,聖藏眼中明顯露出不滿。
“族長,敢問這是在做什麼?”有同族立刻詢問,語氣滄桑。
聖藏淡淡道:“替罪界保管界心,有問題?”
“此例從未有過,還請族長三思。”
“是啊,罪界是主宰賜予罪宗的,我們若干預,就破壞規矩了。”
聖藏沉聲道:“我沒有干預。”說着,轉頭盯向罪商:“我問你,我跟你索要催動界心的方式了嗎?”
“沒有。”
“我是不是一直說替你們保管,等你們宗主歸來還給你們?”
“是。”
“那有什麼問題?你們現在連個三道規律強者都沒有,怎麼保護自己的界?”
罪商很想說與你無關,而且它們都在因緣匯境,誰能到這裡搶走它們的界心?可現在因緣匯境做主的就是聖藏,它還生怕聖藏把它們驅趕出去。
周圍同族知道罪商無法明着反駁聖藏,只有不斷勸說,讓聖藏不要干預罪界的事。
此事最終還是聖藏退了一步,沒有再強求,讓同族鬆口氣。
如今的因果主宰一族行事風格大變,外界戰爭一直沒停,內部又出現這種事,它們這些在因緣匯境無數年的老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有種跟不上時代的感覺。
剛與罪商告別,那邊聖藏又下令了,讓甲界上交十萬甲靈。
同族那些老一輩生靈震動,急忙再去找聖藏。
聖藏目光充滿了惡意,盯向那些同族:“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那些同族無語,這話它們還想問。
“族長,你這是要做什麼?”
“爲什麼要十萬甲靈?”
聖藏壓抑着怒氣,語氣極爲低沉:“有問題?自從那甲界加入因果一道,還從未給我們貢獻什麼吧,界戰就不用說了,這是最基本的義務,它們拿得出手的就是甲靈。”
“可我們暫時用不了甲靈啊。”同族無奈。
甲界蘊養甲靈,如果能使用甲靈,必然可以增強它們的戰力。可偏偏它們用不了。甲靈可不是盔甲,往身上一套就行的。
甲界生靈身體分裂可融合甲靈,意識一道的,將甲靈當做微意識盔甲最合適不過。
而它們都做不到。
所以時至今日都沒能用的起來。
否則豈會浪費甲靈。
“族長這是找到使用甲靈的辦法了?”有同族問。
聖藏冷笑:“沒有。”
同族一滯,“那索要甲靈做什麼?而且還是十萬甲靈。”
十萬甲靈,相當誇張的數字了,要說有沒有,那肯定是有的,畢竟意識一道失去甲界那麼久,甲靈一直儲存着,可即便有,十萬甲靈也佔據一大半,直接索要,那甲界不得瘋了?
如果它們能運用甲靈也就罷了,全拿走都行,可它們用不了。
聖藏昂首:“現在用不了不代表以後用不了,怎麼,你們莫不是想等着將來意識主宰迴歸,甲界帶着這些年由我們庇護蘊養的甲靈去幫意識一道吧。”
同族彼此對視,話是沒錯,它們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
“族長,當初爲了得到甲界,族內與甲主是有約定的。我因果一道一日無法運用甲靈,一日就不得取走甲靈。”
“往身上一套是不是就是運用?”
周圍同族無語,這有點無賴了吧。
它們沒這麼想過啊。
身爲主宰一族生靈,高高在上,地位顯赫,根本不屑做這種無賴之事。
聖藏搖頭:“怪不得我族會被一個人形骷髏給逼的不敢出手,我父親也是,顧忌這顧忌那的,你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對付那些耍手段的生物。”
“你們以爲那罪宗真徹底聽我們的?把控界心,只要催動方式還在它們手裡,就不算干預罪界的事,而我們也能安心的徹底掌控它們。”
“至於這甲界,十萬甲靈都是客氣的,全拿走纔好,如此,就算意識主宰歸來又能怎麼樣?甲界就算背叛我們又怎麼樣?該得到的我們也得到了,哪怕用這十萬甲靈換取什麼也好,起碼那意識一道必定會付出天大代價,你們說對不對?”
不容同族說話,聖藏繼續道:“還有與死亡一道的戰爭,你們就是想的太多。”
“看看,看看那死亡一道什麼反應?也不過就是反擊而已,還能怎麼樣?”
“聽我的,我族必定會超越其它主宰一族,制霸整個內外天,你們老了,只知道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