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明媚的陽光有些晃眼,不過中南市畢竟是省會,縱然天氣再熱,也不失國際大都市的繁華。
擁擠的人流中,一個身穿白色t恤、淡咖啡色休閒褲的儒雅青年,下了出租車,緊跟着一個戴着眼鏡、相貌端莊、身穿一身西裝、年齡在三十六七歲的白淨男子也隨後下了車。
兩個人信步走進了籃小區,到了25號樓三單元的單元門前,那西裝男用食指推了下鼻樑上的鏡框,而後按下了302的對講。
“大佐君,我已經到了你的樓下,請開單元門。”
“你旁邊的那位先生是什麼人?我看他是跟你一起來的。”
“是我的好朋友,一個醫術極其高明的醫生,大佐君儘管放心。”
單元門已被打開,*峰操控着英二走上樓梯,自己緊隨其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神念消耗,他已經感到很吃力,不過眼看着就要達成所願,怎麼着也要堅持到底啊!
某男一言不發,將精神力高度集中在控神術的施爲之上,隨着嗒嗒的腳踏樓梯的聲音,兩個人同時駐足在“大佐家”的門口。
未等按下門鈴,防盜門已經被打開了,大佐很有禮貌地將兩個人讓進了寬敞明亮的客廳之中。
經過前幾次事件,*峰已經有了經驗,他在進屋之前早已用天眼掃視了一番,大佐的家中並沒有其他人,不過他的西裝內口袋裡卻裝着一把手槍。這倒不足爲奇,像他們這些幹非法勾當的畜生,有把槍也是正常的,連他的手下都有狙擊槍,更何況是大佐?
結果不用多說。在*符的作用下,大佐乖乖的說出了真相,原來他還真有個華夏的合法身份。是因爲他和這個華夏人相貌極爲相似,就害死了這個人。同時佔據了他的身份。這樣能夠爲他進行跨國的不法勾當帶來很大的方便。
一切詢問完畢,張大醫生“收繳”了大佐的所有槍支彈藥,又把大佐的一切隨身物品全部收入空間戒指後,問道:“你還拿了老子十萬美金呢,趕快把這兩個visa金卡內的資金轉入到這個賬戶!”
如今那個英二已經毫無利用價值,*峰也沒必要把精力放在他身上,乾脆就一下子結果了那廝鳥的性命,轉而開始擺弄着這個罪魁禍首!
在*符控制下大佐自然表現的很乖。本來就是電腦精英的他,很快將資金轉入了*峰的visa卡中,令*峰欣喜的同時也充滿了憤怒!那竟然是二百多萬美金!!
他清楚地記得移植一個心臟要30萬美金的貨款,就算額外的手術費和術後護理費都沒有他的份兒,再除去他上交組織幕後黑手的一大部分,和打點屬下和平日裡揮霍掉的錢,需要他殘害多少華夏的少年兒童?
倘若僅僅是一顆子彈就結果了他的性命,也實在是太便宜這殘忍的畜生了!
拿着大佐打印出來的基地成員名單,*峰一拳就幹爆了了他的電腦和錄像設備,既然他要親自動手。就不想在警方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解除了大佐的*符之後,*峰冷然站立在大佐面前,凝視着這個殘忍的畜生。大佐的雙眼突然黯淡了一下。不過短暫的恍惚和茫然過後,他的神智立刻清醒了!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華夏青年,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英二,他的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
儘管他機警狡猾!儘管他曾經多次瞞天過海,利用雙重身份魚目混珠地把警察都玩弄於鼓掌之上,但是這一刻他的確有些發懵!
他怎麼可能想到*符、控神術這些前所未聞的事物?!況且,就算是懷疑自己的親爹,他也不會懷疑到英二頭上,兩人既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又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互惠互利、不亦樂乎。一直以來就是合作的滴水不漏!
“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並沒有給你日本的屬下打電話。”*峰淡淡地道,“這源於你的囂張與自大!在你們眼裡,我們華夏人是弱小而愚蠢的,可我要告訴你,歷史能夠證明,泱泱華夏,不是你們這些罪惡的小丑兒能動的了的!不是已經有了前車之鑑嗎?看來你們鳥國的教科書還真是把你荼毒的挺深,那好吧,就讓我來給你上一堂生動的實踐課。”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和英二在一起?”大佐的臉上竟然絲毫沒有懼色,爲了解開心中的謎團,他聲色俱厲地問道,“八嘎!!他怎麼可能帶着你來對付我?!”
“跪下!”*峰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媽的!老子崩了你!”這傢伙的漢語說的幾乎沒有了口音,聽起來跟華夏人講的普通話沒多大區別。說話間他很職業地將手探入西裝的口袋,卻沒有再拿出來!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口袋已經是空空如也。
大佐並沒有就此放棄抵抗,他一邊迅速把手抽出口袋,一邊擡腳猛踢向*峰的小腹!
*峰不屑地冷笑一聲,儘管這一腳勢大力沉,竟然也帶着一絲風聲,不過在某男看來還是太兒戲了一點。他輕輕擡腳一踹,未等對方的腳沾到自己呢,大佐整個人就倒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牆上,而後摔落在地。他的胸前卻是多了一個皮鞋的腳印。
“其實我可以很輕鬆地踢斷你的狗腿,然後讓你跪在地上,不過我不喜歡採用那麼粗暴的教育方式。”
“哼!”大佐爬起來,一臉狠戾地道,“老子就是死,也不會給懦弱低賤的支那人下跪!”
“嗯,爲了表達我對武士道精神的尊重,我不強迫你,因爲那麼做只能讓你的膝蓋跪在地上,而不是你的心。”
*峰淡淡地說着,取出了一包鍼灸。
“你、你真的是醫生?”大佐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因爲眼前這個華夏青年,帶給他驚疑實在是太多了!
“我不但是個醫生,還是個教師。現在就要教你一個道理,不管是哪國人。殘害同類的人都該死!”*峰冷冷地說着,突然有了動作!
他猶如一陣風般在大佐周身饒了一圈,又站在了大佐面前,而整個過程,讓大佐感覺只是身邊掠起了一陣涼風,可他分明知道剛纔*峰有所動作!天啊,他難道是可怕的忍者嗎?華夏人當中也有這樣的武道高手?就在他驚駭地瞪大眼睛的那一刻,卻聽*峰續道。“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現在,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你到底要幹什麼?有種就殺了老子!嘿嘿,哈哈哈哈!懦弱的支那人,難道老子讓你來殺,你都沒有這個勇氣嗎?呃哈哈哈……”
大佐自知不是*峰的對手,他現在只希望*峰給他個痛快,因爲不知道爲什麼,自打剛纔那陣涼風過後。他隱隱覺得後背有些痠痛,漸漸的也有些麻癢起來。他懷疑*峰用鍼灸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而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一定能讓自己生不如死!!
不過看着*峰那淡然自若的樣子,他心頭的憤恨立刻沖淡了一切!一個支那人怎麼有資格在自己面前裝逼?老子就算立馬死掉,也不可能讓他體味這種愜意!
他不再理會*峰,而是瘋狂地跑到了臥室,掀起被子就去抓那把沙漠之鷹,可遺憾的是,被子下面除了幾張他玩兒雙飛時的豔照之外,別無他物!
“畜生,你是在找這兒個嗎?”*峰已飄然而至。手裡拿着那把沙鷹,淡淡地微笑道。“我可以把它還給你。”
“你、你簡直就是個惡魔!”大佐瘋狂地怒吼着,“告訴老子。你到底是誰?!我們地獄裡再見!!”
“哼,地獄裡再見,你這畜生也配?我剛纔說了,可以把這把槍還給你,老子說到辦到!”*峰說着,只聽一聲輕響,那把銀光閃閃的沙鷹,已經落到了大佐身側的牀頭上,而後某男戲謔地道,“畜生,我只允許你開三槍。”
“呃啊!”大佐怒吼一聲便迅速抓起槍,很職業地將槍口指向*峰的心臟連着就開了三槍!可是除了那油黑的木質門上出現三個小小的窟窿之外,他並沒有見到期望中的屍體!而更令他驚駭不已的是,那個華夏青年此刻卻分明就在他的面前,帶着玩味的微笑看着他!
由於這個時間段小區的絕大多數人都沒下班,再加上有人的家庭都開着空調,房間門窗封閉的都很嚴實,因此隔音效果也就大大加強了,這三記爆脆的槍聲除了把大佐的雙耳震的嗡嗡作響之外,並未引起任何慌亂。
“三槍就這麼被你打完了,真是太浪費機會了!”*峰見大佐又要作勢開槍,話鋒一轉道,“不省下顆子彈留着自殺嗎?”
逐漸遍及到全身的疼痛,已經令大佐開始冒冷汗了,不過這傢伙倒也硬朗,知道自己就是把玩兒雙飛的勁兒都使出來,也別指望傷到*峰一分一毫,他也就不再做無謂的抗爭了。卻見他臉上閃過一絲狠色,而後一撇嘴,不屑地看了*峰一眼,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就要開槍!
光看大佐那一副神情,倒像他是這次角逐的最終勝利者。
*峰倏然出手,那把沙鷹像是找到了主人一般,大佐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那把沙鷹已經到了*峰的手上!
“三槍已經打完了,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再用這把槍了!”說完,*峰意念所至,空間戒指處一陣能量波動過後,那把槍憑空消失了。
見到這一幕,大佐的眼皮跳了一下,雙眼中的不屑之色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議!他真的感到不可思議!
“知道你爲什麼能堅持到現在嗎?是因爲我還有一針沒紮上去。”*峰聲音不大,卻是透着砭骨的冰冷,說着他一揮手,只見一道微弱的銀芒閃過,那把銀針就那麼凌空刺入了大佐的體內!力道的拿捏、辨穴的精準,都是恰到好處!
中針後的大佐立刻臉色一變,他的全身也猛地一麻,緊跟着便是萬針穿心的劇痛!他的身體裡彷彿有無數根鋼針在來回穿梭,那種從未有過的刺痛,折磨的不僅僅是他的*,還有他的靈魂!
他慘叫不止地翻滾着,當真是連自殺的能力也沒有了,過了一會兒,劇烈的疼痛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形容的麻癢!彷彿有無數只細小的蟲蠱,在他身體裡爬來爬去!他拼命拍打、撕扯着,不遺餘力地抓撓着,卻無濟於事。
“饒了我!啊!先生,我求饒!”
*峰看了一眼這畜生,淡淡地道:“你還記得那些被你殘害的孩子,他們向你求饒時,你是怎麼做的嗎?這對你來說真的是太便宜了!”
說完,*峰一腳踢向了那廝的後背,卻是封閉了他一個穴道,止住了他全身的麻癢,而後續道,“還記得開始我說的話嗎?我不會踢斷你的狗腿而讓你下跪,因爲那隻能讓你的雙膝跪地,而不是你的心,現在我很想通過你反饋一下我的教育成果。”
大佐掙扎着爬起身,已經幾近虛脫的他頹然跪在了*峰的面前,吃力地道:“先……先生,我……我求饒,請您……成全。”
“我希望這是你心甘情願的,”*峰說着,竟然去了客廳,而後拿起一隻紙杯,在熱水器裡接了一杯冷水後又回來了,他悠閒地往門板上一靠,左腿往右腿前一橫,腳尖點着地面,很愜意地喝了兩口水後,一臉認真地看着大佐道,“因爲我從來不會苛求任何人。”
“是的,先生……我是心甘情願的,請先生饒了我,還是讓我快點去地獄吧。”
“很好,我爲有你這麼優秀的學生而感到自豪!”*峰說着,信手一揮,一根銀針立刻釘入了大佐的眉心。
估計這一幕要是被歐陽天看到,他一定會再一次從牙縫裡擠出那兩個字——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