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一看它這表情,總覺得它蔫了吧唧的沒憋好主意,頓時就有些毛了。
但是,他還不能不讓這頭黑色巨獸將他送回去,以他自己的進化層次來說,很難跨出這片死宇宙。
“你將我的成道兵器奪走了,還熬成藥粥,就沒有什麼想補償我的嗎?”楚風磨嘰,用以拖延時間,其實在揣度這隻狗會不會折騰他。
“真新鮮啊,竟有人向本皇提出補償,多少年了,從沒有過這樣的人。”
這隻黑色的大狗眯縫着眼睛看他,眸子開闔間,綠油油的光束越發的瘮人了,它不懷好意,盯着楚風。
楚風一看,頓時就有點心虛。
他覺得不對味兒,這狗怎麼看都不是啥好貨,它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它從來都不吃虧,不知道所謂補償爲何意?
雖然想熬一鍋黑狗肉,但是楚風不得乾笑。
“黑老大,我那是玩笑話,我跟你說,趕緊送我回去吧,立馬給你去找帝藥,同時登門拜訪那個女帝。”
楚風不想面對它,總覺得跟它相處下去沒什麼好事。
這隻黑色巨獸眸子綠油油,盯着他看了很長時間,最後嘆道:“算了,原本想好好與你計較一番,但是,帝藥關乎甚大,還真不能得罪你,你是開天闢地以來頭一次讓本皇這樣沒有雁過拔毛的人。”
楚風聽完後,真想毆打它,原本這狗還想洗劫他一頓?
這叫什麼事兒,虧心不虧心啊,用最古老的詛咒嚇唬他,讓他去找三生帝藥,私下裡還想劫掠他一番?
但是,他還真心虛,他身上有石罐,有三顆種子,都見不得光,不容有失,萬一被這狗給奪去,那可真是肉包子打……狗,想到這裡,楚風覺得怎麼會這麼應景呢?
還真是完全符合……肉包子打狗啊!
真要發生那種事,哭都沒地方哭去。
“算了,不僅如此,本皇我同時還給你那破兵器,將木矛給你。”黑色巨獸說着,探出一隻大爪子,在那藥鍋裡扒拉,尋找黑色小木矛。
楚風臉色難看,都燉成藥粥了,還能從鍋裡撈出來嗎?
“我跟你說,其實,這次你坑了我,什麼破藥啊,根本沒啥效果,卻白白讓我熬煮了一頓,損失了一鍋天地靈粹的不少精華,我估計,殘留的藥性最多還能再煉藥一次,這還得加上我身上的一些積累,想一想就氣啊,本皇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這隻大黑狗惡狠狠地說道,呲着大白牙,在那裡神色不善,倒打一耙。
“我特麼的……”楚風覺得,他要是比這隻黑色巨獸進化等級高,非得按住它,捶不死它,讓它嗷嗷的叫主人才可。
不收服它不足以平民憤!楚風如是想。
“你什麼?嘟囔啥呢,幾個意思?”大黑狗目光幽幽,又一次盯上了他。
並且,這個時候它還真從藥爐裡將黑色的小木矛給拎出來了,居然沒有爛掉,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再怎麼說,這也是三生藥啊,如果不是這爐至寶精粹不能繼續浪費,非得給我自己煉一爐三生救命藥不可。”
它舔了舔嘴,有點不捨。
隨後,它眼中冒異光,道:“就憑我的性格,這種東西經手後,這樣還回去,也太不符合我的風采了!”
然後,它馬上吭哧一口,咬在黑色小木矛上,就這麼生猛奔放粗野地給來了一下,直接動嘴了。
“誒?!”楚風吃驚而發呆。
隨後,他大叫出來,因爲這木矛變形了,這狗東西的嘴也太厲害了,牙齒那麼鋒銳嗎,連這古怪的黑木矛都能咬動?
楚風曾做過各種實驗,這黑木矛堅不可摧,能輕易洞穿一切阻擋!
可是,現在……他的心都在滴血,那大狗在撕咬,想給吃掉一截。
這是其天生的惡劣性情,可謂稟性難移,從不肯吃虧,什麼都想過一道手,大黑狗開啃,吭哧有聲。
“呸,這東西還真是跟記載中的一樣,單獨啃食的話有劇毒?幸好我有防備,沒有着道。”大黑狗悻悻的。
楚風徹底無語了,真是瞠目結舌。
這是什麼狗啊,名知道有劇毒,可能很危險,可它還是下嘴了。
它那不吃虧、要過一道手、雁過拔毛的性格,令它忍不住讓下黑嘴,不信邪,非要試試看。
對此,楚風只有一個評價,活該,怎麼不毒它個半身不遂。
“給你這破東西!”大黑狗扔了過來來,黑木矛貫穿虛空,相隔億萬裡間,最終竟被傳送到楚風的眼前。
楚風一把給抄在手中,快速而仔細的打量,頓時嘴角抽搐,這黑色的小木矛上很明顯出現一排牙齒印,而且還很深!
他充滿怨念,分明是不錯而精緻的東西,結果現在跟狗啃的似的,特麼的……又應景了!
“行了,送你回去!”黑色巨獸道,在那裡進行各種準備,要動用它的特殊門道,開啓大型傳送之門。
“走你!”大黑狗說道。
一道幽邃的門戶,出現在楚風的面前,然後直接讓他一個跟頭就陷落進去了,不由自主的沉墜。
說是門戶,其實就是坑洞,他失重了,感覺天旋地轉,像是從三十三重天上一下子被人一腳給踢落到凡塵。
“這一次,我特別用心傳送了,應該不會送回原地,而是要傳送進那片厄土中,方便找藥,不至於死掉吧?”黑色巨獸有些心虛的說道。
接着,它又咕噥,道:“長了一張這麼古怪的臉,估計不是短命相。”
關鍵是,它一點也不避諱,其投影還依舊顯化在那坑洞隧道中,被楚風清晰的感知與聽聞到了。
一剎那,楚風眼前發黑,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這孫賊誒,在幹什麼?有這麼行事的嗎?太可恥與可惡了。
“死狗,你害我,不要帝藥了嗎,不幫你去找女帝了!”
“汪,多少年了,沒人敢這麼罵我,你是頭一給,本皇今天要讓你明白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偏離方位,送你進那帝坑中!”
天帝都會殞落之地,極其危險,當年都沒人能挖到坑底中去。
當然,剛一改變座標方位,這大黑狗又後悔了,趕緊又給修正了回去,它還真不敢亂折騰了。
就是它現在都不敢去,怕遭遇大厄難。
與此同時,它身體一震,感覺到了身邊的男子再次輕顫了一下,越發的有些發毛了,真不敢再停留了。
“我需要用那銅棺鎮邪!”
它帶上身邊的男子與殘鍾,果斷跑路了,不再管楚風。
“希望這次靠譜,沒有傳送失誤,讓他直接去厄土中找藥!”
它跑了。
不久後,它看着死氣沉沉的黑暗宇宙,那銅棺烙印如此真實,黑色巨獸一聲輕嘆,不知道真實的銅棺漂向了哪裡,是否早已離開這一界?
“段大坑,不知道你是否在另一路上找到三生藥,銅棺的那位傷有那麼重嗎?他天縱無敵,理應不該如此纔對,也需要帝藥嗎?”
它一陣黯然。
嗖的一聲,它就此消失,帶着中年男子沒入冰冷的虛空中,它要追着銅棺的痕跡,一路下去,找到那個人。
楚風帶着怨念,不斷詛咒,一路在蟲洞中翻騰,迅速的墜落了下去。
“這狗東西,要將我傳送到哪裡,天下第一凶地,還是古今最可怖的厄土?”
他大叫着,手中拎着黑木矛,並攥了一把輪迴土,隨時準備放出大殺器。
楚風徹底虛了,心中沒底,不知道前路怎樣,究竟要到哪裡。
他爲自己打氣,聲音低沉,但卻無比的鄭重與嚴肅,在那裡發聲,鏗鏘有力。
“天上掉下一個楚天帝,吾當鎮壓萬古敵。”
然後,他就從坑洞中墜落出來了,帶着狂風,一頭栽落了下去。
子曰!楚風詛咒,這離地面還很高呢,而他現在這個境界,在陽間還不會飛行,這是要活活……摔死他嗎?
真要是被摔死的話,樂子就大了,也太丟人了,死不瞑目!
楚風趕緊撲騰,拎出禽類羽翼煉製的寶扇,當翅膀在空中折騰,但很可惜,就是這麼一隻羽翼扇,相當的不協調不對稱,然後他就一頭栽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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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至於摔死吧?
楚風想哭的心情都有了,這次被坑慘了。
這是要掉落下某處厄土與絕地嗎?
“我爲天帝,從蒼穹上而來!”他低語道。
然後,他就砸到了地面。
誒?不太對,怎麼如此眼熟,這麼多大帳?依舊還是三方戰場!
死狗你傳送失誤了!楚風想大笑。
但是,很快他又笑不出來了,這似乎不是雍州陣營,而是南部瞻州的陣營中。
砰的一聲,他就砸進一座金色大帳內,生猛的撞進一個小型洞府中,並且落在水花裡。
這是因爲他以黑色木矛刺穿帳中洞府的結果,不然還真砸不進去。
現在已經是深夜,那隻大狗煉藥耗掉了大半晚上。
原本夜深人靜,可是現在,噗通一聲,水花翻濺!
幾乎是同一時間,白光閃爍,有幾道匹練向着他襲來,伴着水霧。
楚風寒毛倒豎,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趕緊將黑色木矛擋在最前方,那白光似乎意識到了木矛的詭異,迅速倒退。
“吾爲天帝,自上蒼而來!”
楚風很嚴肅,先聲奪人,在這裡嚇唬與震懾帳中洞府內的人。
可是,他這種一本正經,這種鄭重,很快就被自己的驚訝打破了,他有點瞠目結舌,有些發呆。
這是在碩大的木桶內,算是浴盆,在那對面有一個美到極致、足以顛倒衆生的女子,實在是國色天香,太具魅惑感了。
典型的狐狸精氣質。
巴掌大的小臉,細長而有水靈靈的美目,肌膚雪白細膩,比羊脂美玉還更具有光澤,露出大片玉肌,這水花也難以全部遮掩那些白皙與晶瑩。
不過,有十條雪白的狐尾第一時間延展出來,擋在那女子的身前,將她護住了。
即便是這種狀態下,這女子都沒有慌亂,眼底深處凌厲神芒一閃而過後,又笑吟吟了。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魅惑天生,紅潤的脣無比性感,睫毛很長,眼睛能讓人心神迷亂。
一剎那間而已,楚風差點着道,他暗呼太厲害,這女子不光是姿容絕世,顛倒衆生,關鍵是其精神氣場有獨特的能量瀰漫!
同時,楚風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某位故人,曾被囚禁在異域,又被他帶到地球的石狐天尊,而這女子竟是十尾天狐啊,該不會是其後人吧?
他看了看頭頂上方帳篷上的那個大洞,都能看到星月了,他卻一本正經,介紹道:“我真是天帝,從天上而來。”
果然不能亂立靶子,還好趕在最後的時間寫完了,明天繼續,靶子天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