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州,九號三人的融合體盯着魂光洞的主人,道:“讓人作嘔的怪物,竟從魂河中上岸了,莫非認爲陽間已經淪爲你們的新巢穴,來了就不要回去了,非宰了你不可!”
九六三剛來時還算平和,但現在卻一臉的冷冽之色,對魂光洞的主人非常敵視,不加掩飾,像是有深仇大恨,深惡痛絕。
武皇幾人臉色凝重,縱然是他們也都感覺事態嚴重,魂河中的生物上岸了?這可是超級可怖大事件。
若是這樣的話,陽間被滲透很多年,居然都沒有發現魂光的洞主人的真正身份,這相當的危險。
別人或許不瞭解魂河,不知道意味着什麼,可到了他們這種層次怎會不明白?魂河是不祥之地,詭異之源!
曾經的魂河盡頭,連天帝都曾喋血,大戰極其慘烈,那裡對陽間生物來說是厄土,是大禍源頭之一!
甚至有人猜測,每一次的紀元更迭,世界覆滅,魂河都有可能是參與方之一,必須得嚴加提防。
不是沒有人想推平,可是,魂河盡頭太神秘,當年連幾位天帝殺過去,都留下遺憾。他們以爲掃平了一切,可事後才覺察,竟還有最後一關,匿在詭異盡頭的黑暗中,沒能找出來,不曾攻破。
可想而知,那裡多麼的危險,魂河盡頭的終極關極其恐怖!
當年,曾有無上血灑落,染紅魂河畔。
滿身都是銀色光輝的魂光洞霸主很鎮定,帶着冷淡的笑,面對九六三,又看向另外幾位究極生物,他從容而平穩,直接挑明,這是第一山的人在污衊他。
“他想爲黎龘復仇,分化我等,以後逐一針對。”魂光洞的鼻祖平靜開口,始終都很冷靜。
這時,幾位究極生物都露出異色,沒有開口說什麼。
九號的融合體並未急躁,雖然難得的有了情緒波動,很仇視這個周身銀色魂力濃郁的霸主,但不曾失去冷靜。
他看向幾位究極生物,道:“你們要知道,魂河盡頭多麼的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讓陽間萬劫不復。”
稍微一頓,他又道:“這麼多年來,讓一個魂河中爬上來的生物混跡陽間,且與你等並列,這不是失誤,而是大過!”
滿身都是濃郁銀色魂力的霸主,魂光洞的主人,淡淡一笑,有些冷酷,話語簡短,道:“欲加之罪。”
“呵呵……”九號的融合體也笑了,再無任何言語。
轟的一聲,虛空崩解,大道斷裂,毀滅氣息鋪天蓋地!
這實在太突然了,九六三直接動手,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也讓魂光洞的鼻祖瞳孔收縮,極速後退。
然而,天地徹底變了,到處都是模糊的痕跡,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亦或是虛空中,都烙印滿紋絡。
陰陽圖,很古老也很朦朧,到處都是,宛若水墨畫,黑白輪轉!
九號以前施展過,但是卻同現在不一樣,此時威能更恐怖,無數的陰陽圖浮現,很模糊,烙印每一寸虛空間。
九號的融合體將這裡化爲黑白世界,鎖住了天地,成爲一個有形的黑白牢籠,將魂光洞的主人鎮在當中。
“沒有理由,只憑污衊,你就要動手?!”魂光洞的主人大喝,周身魂力澎湃,銀白光芒沖霄,太駭人了,古來罕見,這麼靈魂力驚人的生物太可怕。
他以魂光就要切開時空了,要撕裂一切阻擋。
“要什麼理由,老子認出你的身份,聞到魂河中獨有的噁心氣味後,何需解釋,哪裡需要爲誰說明,直接動手就是!剛纔說那麼多,不過是爲了穩住你,怕你逃走!”九號的融合體吼道。
剛纔,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封鎖此地,無數陰陽圖痕遮攏了天上地下。
同時,這也是爲了保護這片大地。
不然的話,現在九六三太可怕了,輻射出的能量足以讓陰州毀滅!
“你們還不動手,真要看他離間我等,以後逐一出手嗎?!”魂光洞的主人對其他究極生物喝道。
“爾等當自重,別讓我懷疑你們中還有魂河中爬出的生物蟄伏。”九六三開口。
接着,他又道:“雖然同樣涉黑,但你等不過是行走在黑暗中,有血有肉,而魂河中爬出的怪物則不同,是感染體,是詭異源頭之一!”
幾位究極生物無言,什麼叫涉黑?真是不中聽啊,這老傢伙當他們是在混嗎?
轟隆!
九號的融合體果斷而強絕,陰陽圖演發出蓋世一擊,如同一個光輪,霸道絕倫的轟殺了過去,光陰河流被截斷。
隱約間,那片佈滿圖痕的時空凝固了,魂光洞的鼻祖如同畫卷中人,像是被掛在一堵神秘牆壁上,下不來,被重擊!
噗!
陰陽光輪鑿穿魂光洞的鼻祖,真血四濺,驚懾世間!
“敢從魂河中爬出來,我就敢弄死你!”九號的融合體咬牙切齒,像是有血海深仇,無邊的大恨。
現在他如此凌厲懾人的氣質,與他平日人畜無害、漫不經心的樣子完全不同!
“吼!”
魂光洞的鼻祖嘶吼,恐怖氣息瀰漫,無形的魂光在震盪,太過駭人了,若非陰州被鎖,他足以讓數以億計的生物魂光燃燒,死個乾淨。
即便如此,離這裡最近的觀戰者,陰州外的大能還是受到影響,一羣人噼裡啪啦的墜落下去,魂光都在跟着震盪,幾乎要炸開。
這實在駭人!九六三都已經鎖住陰州了,還會如此,足以證明魂光洞的鼻祖無愧是究極強者,動輒就可以滅河山億萬裡。
“你是不完全體,是要召喚魂河中的真身,還是說要呼喚你的主子?”九號的融合體冷笑道:“恐怕不行,今天我說了,禁忌不可輕言,你印堂發黑,就要死了!”
轟!
九六三佔盡先手,陰陽光輪旋轉,沒入那璀璨而巨大的魂光中!
魂光洞的主人,其魂力驚懾人間,自身的魂光高達不知道多少萬里,矗立在大地上,太具有壓迫性了。
他要以魂光以無邊的魂力撕開桎梏,磨滅九號的融合體。
但是,此時他遭受重創,陰陽光輪生生不息,沒入他璀璨而磅礴的魂體中,截斷了光陰,震的他魂血飛濺!
“說弄死你,就一定弄死,履行承諾!”九號的融合體低吼。
……
鳳王的洞府,楚風收割完畢,足足獲得一大捆壯魂草,每一株都潔白無暇,清香陣陣,讓人靈魂都爲之迷醉。
這東西能滋養人的靈魂,可以續命,爲稀世是珍。
除此之外,他還從那藥田中收集到部分大能級土質,這是更加讓他心動的好東西,如果量足夠的話,可讓石罐中的種子再發芽。
太陽河畔的這座洞府很美麗,風景如畫,山門內盡是各種靈藤異草,白霧蒸騰,神泉汩汩,猶若仙境。
現在整片道場都一片寂靜,這裡的進化者都成爲階下囚。
楚風看着鳳王,道:“我本與你無冤無仇,你等竟要以什麼優雅的姿態狩獵我,現在還覺得有趣、好玩嗎?”
他很厭惡這個女人,雖然的確美麗的驚人,是一個少見的麗人,但是他依舊不想手軟,臨去前要解決掉她。
鳳王平日裡煙視媚行,是一個禍水級美人,在陽間有極大的名氣,一直高高在上,而現在心中大懼。
她的魅力,她的手段,現在全部失效了,這個楚魔頭根本不吃這一套。
“我一時被慾望遮了雙眼,還請給我一個機會,魂光洞會給你足夠的補償。”鳳王祈求,想拖延時間。
因爲,她對自己的師門有信心,背後的能量恐怖無邊,有震懾陽間的底蘊與來頭!
可惜,楚風不爲所動。
“你叫鳳王,辱沒了這個名字!”楚風還真不是違心的話,的確有這種感受,因爲在過去這個名字曾給他留下很美好的回憶。
地球上曾有一隻鳳,被稱爲不死鳳王,當年與他相過親。
想起當年,楚風一陣悵然,有些出神。
他有些感嘆,青蔥歲月啊,就這樣逝去了,在地球天地異變初期,他居然被父母逼迫去連着相親兩次,滿滿地回憶。
第一次是和夏千語,當時還有添頭——姜洛神。
第二次相親,他便遇上了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一副女王範但卻失憶的不死鳳王,還帶給父母看過,那時兩個老人都很開心,很滿意。
多年過去,有些人多半再也見不到了,有些事早已成爲過往,不復再來。
十幾年了,不知道不死鳳王怎樣了?應該活着吧,希望安好,楚風一嘆。
噗!
短暫回憶後,楚風擊斃鳳王,並未手下留情。
至於那個赤發天尊自然也難逃一死,管你是否爲魂光洞的嫡系。
所謂的天地異象,血液傾盆等並未出現,因爲被楚風一拳轟散,打滅了。
紫鸞一哆嗦,有些怯怯的,弱弱的,這纔是她熟悉的楚魔頭,對敵下手時從來不手軟。
“不賣了?”她小聲問道。
“賣給你個頭!”楚風敲了她瑩白的腦門一下,在陽間,他當人販子的話,能賣給誰去,難道掛在魂光洞前叫賣?實力不允許。
“好痛,可惡的魔頭!”紫鸞抱着頭,又差點哭出來。
“龍肝鳳髓,爲天下珍餚中的極品,我要不要嚐嚐呢?”楚風盯着那頭化出原形的五色神禽,一陣猶豫。
這是一頭擁有不死鳥大量真血的神聖禽類,可是,當想到不久前它還是人形的,楚風有些下不了嘴。
“算了,口腹之慾當戒,我當自省,莫要沉迷,不如歸去,還是去……洗劫吧!”楚風搖頭,如此理由,這麼光明正大,萬分有底氣,也是讓紫鸞發呆,而後暗自鄙視。
離火天鴉天尊面無血色,被楚風逼迫着帶路,前往其洞府。
最終,楚風在太陽河中的一座洞府內失望而去,離火天鴉是個散修,府中實在沒什麼奇珍異寶。
“這就是魂光洞?”楚風帶着紫鸞趕到了目的地,來到太陽河上游,盯着一片雲蒸霞蔚的錦繡山川。
當然,說是來到了上游,其實離魂光洞還隔着無盡遙遠之地呢。
並且,這次他以輪迴土糊住自己與紫鸞,並石罐遮蔽,確保安全最重要。
所謂的魂光洞,的確就是一口洞!
它位於那片神山羣最中央區域的主山上,隔着很遠都能夠看到那裡噴薄瑞霞,魂力洶涌,神聖無比。
至於山間,奇花異草到處都是,氤氳靈霧四溢,神霞澎湃,各種瑞獸與靈禽不時出沒,多不勝數。
這塊地域有強者!
不過,似乎發生了異常現象,因爲楚風看到山中許多進化者昏厥,倒在山門中。
“有點邪性,怎麼似曾相識呢?該不會又被那位光顧了吧?”楚風產生不好的聯想。
然後,他當真看到了,那口洞中除卻仙光,除卻魂力洶涌外,還有陣陣烏光在盪漾!
“我去,它又來了?!”楚風發呆。
然後,他果斷行動起來,直接向着太陽河中某座島嶼衝去,既然有烏光打前站,跑魂光洞中去了。
那麼他也就不怕了,這意味着本地的主人可能是地下世界的黑暗源頭之一,不在家中。
這預示着,又一個空巢……老究極,正在倒血黴!
“你進洞,我上島,咱們分頭行動,各幹各的!”楚風興奮,島嶼上絕對有不可想象的魂藥,藉助太陽火精生長,這是要發大財了嗎?他要幹一票大的,感覺熱血沸騰。
那道烏光進入魂光洞深處掃蕩很久了,但卻一直沒有離開,因爲始終覺得這裡異樣,有特殊的痕跡。
轟的一聲驚天巨響,它發現線索,開啓了某一座隱蔽的門戶,打開了古老的封印。
然後,他便看到了瘮人的魂河!
“弄死你們!”這四個字自那黑的讓人發慌的烏光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