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秘書看着夜錦深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總裁大人想過來看小姐就直說啊,爲什麼非要拉這麼一堆人當藉口呢?何必呢?
……
東方曜的答案有些久,等的在場的人期待又好奇。
終於,在大家迫切的目光下,東方曜緩緩地擡起手,挑起夜夕夕的下巴,輕蔑的說。
“夜夕夕,你本事倒是不小,那晚竟然提前知道我要帶她出場,提前安排好那一出,害我當時顏面盡失。”
“可你以爲在生日宴上贏了,就得到本少爺的心了?我告訴你,別說她是被你陷害,即使她真是那樣的女人,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心機極深、內心骯髒的女人。”
東方曜說着,一手樓過薇娜,鄙視又挑釁的看着夜夕夕,“陷害了她一個,全天下那麼多的女人,你陷害的完?”
他的聲音刻意的高調,像是在宣誓着什麼。
在場的千金、公子們聽得莫名其妙,怔怔的望着這一幕。
而聰明的記者卻像挖到巨大的新聞寶藏,拼命的拍着照。
夜夕夕卻是愣了神,錯愕的看着東方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夜小姐。”薇娜接過話,冷笑着說,“雖然我身份是沒你高貴,在你眼裡也許也看不上我這樣的女人,但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我不過是入了曜少的眼,得以陪伴在他身邊,你要想趕我走可以光明正大的,爲什麼要買通那樣的男人,設計那樣一出,讓我成爲世人的笑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傷人自尊,也傷曜少的顏面?”
薇娜的咄咄逼人,帶着指責和嘲諷。
夜夕夕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薇娜是說那晚的事情是被陷害,但到底是有人在幫她整東方曜,還是東方曜現在爲了扳回顏面反設計給她?
夜夕夕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黑眸直直的望着東方曜和薇娜,“東方少爺有未婚妻還在外面沾花惹草,需要顏面嗎?”
“而你這樣的女人,顏面應該像你身上的衣服一樣,隨時隨地都可以脫掉吧?”
犀利、直接,這是夜夕夕第一次反抗,然而,啪的一聲……
薇娜的突然動手,嚇得在場的人一顫。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陷害我了?”薇娜帶毒的眼神落在夜夕夕身上,像是恨不得把她凌遲。
天知道她好不容易攀附上東方曜,她愛他的人、愛他的錢,但那晚上的侮辱,讓她差點落入地獄。
現在,要是殺人不犯法,她真的會動手殺了她。
薇娜的力道很重,夜夕夕嫩白的臉上當即就起了個鮮明的紅印,她的腦袋也是暈暈的。
她捂着臉,擡起頭,目光對上薇娜,是那麼的冷。
薇娜被眼神嚇到,當即縮進東方曜的懷裡,“曜,她像瘋子,我好害怕。”
東方曜望着眼前的夜夕夕,她太過淡漠的臉、清冷的眼,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雖然剛纔薇娜的出手他也始料未及,但此時看着夜夕夕這樣的姿態,他覺得對她就不該有絲毫的同情。
“呵……怕什麼,有我在她還敢對你動手不成?”
“她不敢,那曜少倒是說說,我敢不敢?”然而,東方曜的話語一落,空氣中就響起一道冷厲霸氣的聲音。
伴隨着一股強大的氣場,夜錦深尊貴絕倫的身姿出現在衆人眼裡。
他自帶着高人一等的氣魄,說出的話並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他徑直走到夜夕夕面前,見到她臉上明顯的紅腫後,幽深的寒眸更加冰冷。
“夜家的家教,就是教你如何被人欺負而不還手?”
責罵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庇護、又或者說心疼,也是在提醒着所有的人,夜夕夕是夜家的人。
夜夕夕是眼睜睜的看着夜錦深朝她走來的,那一刻時間停止、空氣禁錮。
他帥氣完美的,讓她以爲是幻覺。
可當他說話時的冷氣噴灑在她頭頂上,她才知道,他真的出現了。
“我……“對於他的出現,她莫名的感動,卻又害怕、膽顫。
她們之間的關係,她不想被第三個人知道,只要他站在她身邊,她就心虛、緊張。
夜夕夕的表現落入夜錦深的眼裡,讓他莫名的煩躁。
這個時候,她難道不是該聰明的撲到他懷裡,反擊東方曜?
此時,整個聚會現場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夜錦深出現了!而且他還爲夜夕夕說話、爲此對上東方曜!
天啊,這是多麼大的新聞。
東方曜站在那裡,也是摸不清混頭的打量着夜錦深。
他從來不近女色、不問家事,這些年更沒有承認過夜夕夕的身份。
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幫她說話?
“夜少有什麼不敢,只不過薇娜是我的女人,夜少這是什麼意思?”這時,東方曜突兀的聲音響起。
夜錦深收回眼神,轉身,視線從東方曜身上一掃而過,落在薇娜臉上。
他高冷的直接忽視東方曜的問話,冰冷的命令,“蘇秘書,既然她很喜歡動手,那就成全她。”
緊隨其後的蘇秘書立即領命,“是,總裁。”
說完,他快速的離開,不到三分鐘就帶着兩個手下回來。
“總裁。”兩個手下把巨大的仙人球盆景搬到夜錦深面前。
夜錦深冷漠的掃了一眼,薄涼的脣瓣抿開,“動手。”
蘇秘書點頭,上前一把抓住薇娜,將她從東方曜的懷裡硬生生的拖出來,扣住她的雙肩。
另外兩個手下迅速上前,一人抓住薇娜一隻手,然後一下一下的往仙人球上打。
“啊……啊……”這一切來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也沒明白擡仙人球上來做什麼,耳邊就響起悽慘哀嚎的聲音。
待反應過來,只看到薇娜嫩白的雙手血肉模糊,仙人球上流着的血宛如血河,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現在,不少人被殘忍的這一幕嚇到,尖叫、暈倒,現場亂作一團。
夜夕夕也被這一幕嚇到,她看着薇娜,又看看夜錦深。
才發現他高冷清貴的站在那裡,冷峻的臉沒有絲毫的表情,好似這樣血腥的一幕在他眼底,掀不起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