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深擡眸看向開車的蘇秘書,冷冷吩咐,“東方家。”
蘇秘書嘴角抽了抽,總裁這是要直接去東方家,光明正大的找2小姐?
車子一路開往東方家,卻在距離東方家只差一個拐彎時,車燈掃到一抹狼狽的身影。
蘇秘書只覺得身影很熟悉,不覺多看了一眼,只是越看越覺得像夜夕夕,但她會狼狽到那樣的地步?
蘇秘書將車速放緩,小心翼翼的詢問,“總裁,那人是不是小姐?”
夜錦深透過車窗看出去,隨即那雙清冷的寒眸便射出犀利的光。
“停車。”
刺眼的燈光射的夜夕夕睜不開眼,悅耳的剎車聲響蕩在耳畔。
等她適應了燈光,睜開眼,便看到豪華的車門打開,一身冷凝的夜錦深從車上下來。
天特別黑,他踩着車燈、揹着路燈的光,像暗夜的天使,一步步朝她走來。
這一秒,她的心竟咯噔一頓,腳步僵在原地。
夜錦深走近,冷冷的視線落在夜夕夕身上。
只見她精緻的臉上,布着清晰可見的汗珠,好看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壓抑而痛苦。
莫名的,他幽冷的眸子收縮,那裡面是他人生中從未有過的色彩——心疼。
“我……麻煩你帶我去醫院,謝謝~~”夜夕夕的呆愣在最後一刻變爲無力、祈求。
話一說完,就朝着夜錦深倒了過去。
那聲謝謝,讓夜錦深面色暗沉,只是在夜夕夕倒過來的那一秒,他還是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抱起。
“總裁,小姐怎麼了?”見到情況,蘇秘書立即下車,打開後車門。
“去醫院。”夜錦深冷冷的說了三個字,徑直上車。
感受到冷硬空氣裡的的壓抑,蘇秘書一刻也不敢怠慢。
一路上,車速幾乎到達極限,不到十分鐘便到達就近的醫院。
晚上醫院並沒有什麼人,不過蘇秘書辦事周到,在路上有聯繫、安排醫生過來。
幾人一到醫院,就有醫生護士出來迎接。
醫生看到病人由夜錦深抱着,驚訝了一瞬,隨即認定她爲重要人物,嚴肅對待!
仔細的打量了下,他皺起眉頭,嚴肅的說。
“夜少,這位小姐看起來傷勢不輕,放的時候儘量輕點,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後遺症。
夜錦深眸子愈發的暗沉,垂眸掃了眼懷裡的夜夕夕,不覺,放手的力道比之前的還要輕。
夜夕夕一放到移動牀上,醫護人員便推着移動牀跑進手術室。
蘇秘書看着一旁氣息寒徹入骨的夜錦深,輕微的咳了咳嗓子,上前對醫生囑咐道,“醫生。”
然而,他的話沒說完,醫生就先一步說道,“蘇秘書放心,夜少帶來的人,我就是拿自己的命換,也會確保她安然無恙。”
醫生畢恭畢敬的說完,轉身朝手術室走去。
大廳裡,只剩下夜錦深和蘇秘書,空氣靜而壓抑、以至於夜錦深開口,聲音擲地有聲。
“去查清楚東方家今晚發生的事情。”
蘇秘書點頭,一刻也不敢耽誤,親自去查,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拿着一個文件袋回來。
夜錦深正在和醫生交涉,看到蘇秘書回來,他冷硬的開口,“那好,就這樣。”
冰冷的空氣讓醫生渾身一緊,不解,這夜少剛剛還主動詢問小姐的病情,怎麼突然變得這樣高冷淡漠?
看來,大人物的心思真是難以揣摩。
醫生離開後,蘇秘書才走過去將文件袋交給夜錦深,“總裁,整理好了。”
“嗯。”夜錦深冷漠的接過來,打開文件袋。
寒眸掃過一張張照片和內容,他冷峻的臉如墜冰窟,“她有沒有參與?”
蘇秘書爲難的搖頭,“總裁,並沒有調查到小姐有沒有參與合謀給東方曜下藥之事,只知道當時的確是她一個人端着咖啡進入房間。”
隨着蘇秘書的話,空氣一瞬間彷如勒緊的繮繩,壓抑的人喘不過氣。
蘇秘書連忙解釋,“總裁,也許……小姐或許沒有……”參與……
蘇秘書話沒說完,夜錦深高大的身姿已然站起來,大步離開。
——
漆黑的夜,散發着淡淡藥水味的病房。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和任何男人有親密接觸?”
“既然你依然執意想爬他的牀,就別怪我不客氣。”
低啞的聲音卷夾着危險的氣息,像一隻奪命的手,在一點點掠奪病牀上人的呼吸。
夜夕夕想動,卻全身沉重,難受的連眼皮都睜不開,不一會兒,耳邊響起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好看的眉頭動了動。
之前……在電話裡聽到夜錦深說來東方家,實在擔心事情鬧大,怕被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她用盡所有精力走出東方家。
後來,她向他求救,沒想到他真的送她來了醫院。
可是現在,他應該是調查了事情,還誤會她參與了進去。
……
另一邊,東方曜略顯狼狽的坐在地上,倚靠着牆。
他的臉上滲着一滴滴晶瑩的汗水,白皙的皮膚泛着不正常的紅。
旁邊的地上扔着他的西裝外套,只見他身上的白襯衣大敞開,露出整片光潔充實的胸膛。
但這樣,壓根壓制不了他體內的火。
他衝着手機咆哮道,“那女人已經被我扔出去了,再不給我開門,就等着給我收屍!”
這次出去,他是不會輕易的繞過夜夕夕的。
“咔嚓……”一聲,房門打開。
“曜~~”東方夫人衝進房間,一眼看到地上的東方曜,心疼的皺起眉頭。
一起進來的東方燁看了眼破碎的窗戶,一地的玻璃渣子,目光犀利陰冷的射到東方曜身上。
然而,他還沒開口,地上的東方曜就站了起來。
“啊……少爺……”東方曜隨意的抓住一個女傭扣進懷裡,那女傭嚇得臉色蒼白,引得一屋子的人驚奇錯愕。
他卻是雙眸充斥着血,對視着東方燁,一字字的說道。
“爲了讓我娶她,不惜用這樣的手段,呵……還真是父母的作爲。”
“她一個女人配合你們做這樣的事情,算什麼名門千金?不過是個賤.貨罷了。”
字裡行間,無不是嘲諷、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