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夕抿抿脣,搖頭,她害怕一開口,哽咽的情緒暴露出來。
很久、很久都沒有人真正關心她的傷勢,這麼不聞不問的直接帶她來醫院。
一整晚,夜夕夕都沉默着。
車子開回別墅,停下之時。
夜錦深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徑直下車,而是看了眼手腕上的鑽表,對夜夕夕不冰不冷的說,“十一點。”
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夜夕夕卻並沒有緊張,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打開車門下車。
看着她慌亂的背影,夜錦深都懷疑她有沒有聽懂他的意思,更覺得今晚的她很奇怪。
“吩咐你買的東西……”
“啊!有有有,有買。”蘇秘書驚詫萬分的打斷夜錦深的話。
剛還在好奇夜錦深說的十一點是什麼意思,可這一問,他瞬間就反應過來,連忙從車裡拿出一盒東西,高高興興遞過去,
這些年,夜錦深不近女色、潔身自好,禁慾的都讓人懷疑那方面有問題。
更可怕的是,就因爲他經常跟着夜錦深工作,那些可惡的記者和網友就瞎編亂造,說夜錦深喜歡他,和他搞基!
omg!這下他的清白終於要回來了。
……
“夜夕夕,你給我解釋清楚,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夜錦深一走進樓道,就聽到夜夕夕房間裡傳出的聲音。
他走過去,準備回房間,猶豫了下還是頓住腳步。
房間裡,夜夕夕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手機屏幕上。
那是一條最新頭條,內容是:富家公子嫌棄名門未婚妻,與女傭有染。
x日x時,東方曜(東方家族繼承人)在家中藥,未婚妻進入房間時正巧發作。
但東方曜並未選擇和未婚妻發生關係,而是狠心將未婚妻推出五米高的窗外,造成未婚妻身受重傷。
其後,選擇女傭作爲臨時性伴侶,強迫女傭一夜纏綿。
經過調查,中藥之事實則是東方夫人抱孫心切,悄悄下藥,並非未婚妻所爲。
而曜少這次是真真切切的丟進面子,小編覺得,放着美美噠的未婚妻不要,強迫女傭,曜少的心思真是耐人尋味吶~~
……
文章說的有聲有色,且照片、小視頻,證據確鑿,發佈到現在,不到兩個小時,就佔據頭條。
一時間,東方曜的負面新聞衆所皆知,網絡上一大片罵聲。
不過夜夕夕作爲之前新聞的重大主角,這次卻成爲背景,並沒有多少人議論她。
這無疑是有人在刻意幫她洗刷之前的誤會,也讓她的負面消息淡出人們的世界。
夜夕夕不免想到離開酒店時,夜錦深說的那句話。
“你們想要的答案在那邊,讓開!”
這件事應該是他安排的吧,那薇娜的事情會不會也是他?
“夜夕夕,你耳聾了是不是?你給我說話!”
馮心芬氣的恨不得掐死夜夕夕,在她眼裡,不管事情和夜夕夕有沒有關係,只要搞砸,那就是夜夕夕的罪。
夜夕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眼,她關閉手機,擡頭望着馮心芬,十分冷靜的說,“夫人,我一進入會場薇娜就撞上來,之後曜少爺出現,他並沒有說求婚和之前緋聞的事情,而是幫着薇娜。”
“再後來,就是大少爺出現。”
馮心芬聽得狠狠的朝夜夕夕瞪去。
“那你是豬腦子嗎?爲什麼要和薇娜起爭執?”
“我是不是有讓家教教過你心胸寬敞、容忍,做個審時奪度的女人?”
“你說你堂堂正宮夫人和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對上,還和她作對,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你。”
“難怪東方曜改變求婚的主意而幫着薇娜,我真不知道怎麼養了你這個廢物!”
夜夕夕聽着馮心芬一句又一句的責怪,抿了抿脣瓣,不語。
馮心芬見她這樣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姿態,狠狠的咬牙,“夜夕夕,從明天起你給我天天去討好東方曜,不到晚上十點不準回來!”
“當然,你要是能留在他身邊,晚上不回來也可以。”
說完,她轉身離開。
打開門時,卻愕然嚇了一跳,“大……少爺,你怎麼在這兒?”
夜錦深站在門口,周身冰冷。
他冷冷的視線落在馮心芬臉上,薄涼的脣瓣掀開,“你這樣的女人能爬上我父親的牀,當初應該也是靠被逼的下藥手段。”
他用的是肯定,而且語氣十分冷凝、危險。
馮心芬一聽就瞬間明白過來,夜錦深知道東方曜中藥的事情她有參與。
她尷尬又緊張的笑了笑,“我不懂大少爺在說什麼,很晚了,我還要睡美容覺,就先回房休息。”
馮心芬離開,走了幾步卻覺得不對勁,夜錦深怎麼又出現在夜夕夕的房間門口?還幫着夜夕夕說話?這到底怎麼回事?
馮心芬想轉身走回去偷看,卻又想到夜錦深冰冷的臉,目前,她還沒有那個膽子……
夜夕夕站在房間裡,看着馮心芬狼狽離開的背影,不知怎麼,總有種夜錦深在幫她出氣的感覺。
她抿抿脣,勉強的揚起一抹笑,“大少爺,要不要進來坐坐?”
對於夜夕夕難得一見的好臉色,夜錦深掃了她一眼,“不必,早點沐浴休息。”
沐浴休息四個字,被他咬的格外重。
夜夕夕聽懂意思,臉色頓了頓,垂着的手不自然的握緊。
不過現在,到底是因爲習慣了偷.情,還是和夜錦深相處的多了,對他的感情發生了變化,見到他當衆出現,她並沒有那麼緊張擔心了……
夜錦深回到房間,拿出手機撥打蘇秘書的電話。
“幫我約帝城頂尖裝潢設計師,順便安排下我明天的時間,我要和他見面。”
一聽裝潢,蘇秘書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現在哪兒還有房子需要裝修,而且還是總裁親自上陣。
不過,夜錦深顯然不願多說,吩咐完後,便清冷的掛斷電話。
十一點。
夜夕夕準時來到夜錦深房間,這次她並沒有那麼拘謹,而是直接掀開被子上牀,躺到他身邊。
反正也抵抗、拒絕不了,不如坦然接受。
夜夕夕躺了許久,但想象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來臨,反而十分的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