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夕說完,沒有等東方曜的同意,便踩着高跟鞋轉身離開。
她的步子有些凌亂,明顯狼狽。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輕嘲,呵……還是和以前一樣,見到他就迫不及待的逃跑。
蘇秘書看到夜夕夕和東方曜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這兩天夜錦深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稟報過夜夕夕的一些事情,他也無動於衷,放佛夜夕夕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所以,他覺得他現在應該不會在意。
看着東方曜和夜夕夕離去的背影,他繼續彙報,“總裁,這裡目前是……”
然而,蘇秘書說了一會兒,卻覺得夜錦深似乎沒有在聽,他身上的氣息也比之前清冷了許多。
……
夜錦深帶着一行人巡視商場,他面色鐵青,心不在焉。
這三天他刻意沒有回家,也沒有去理會夜夕夕,還用繁重的工作麻痹神經,除了有時候會想起她以外,他的生活並沒有特別的變化。
他以爲她對他的影響已經徹底被他忽視、抹滅掉,可就在剛纔那一刻,他才發現她像根刺一樣,深深的紮在他心底,從未拔掉。
分明是他甩她,不希望她再來糾纏她一分一毫,可她真的很有自知之明的看到他轉身就走,不留戀他一絲一毫,好似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心裡卻莫名的堵。
同時,身體裡那種不受控制的情緒又該死的燃了起來。
分不清,是氣她對他視而不見,還是在意她和東方曜走到一起。
……
晚上,夜家餐桌。
“曜少,這個菜特意吩咐廚房爲你做的,你多吃點。”馮心芬熱情又友好的爲東方曜盛湯添飯,一邊對夜夕夕使眼色。
夜夕夕明白馮心芬的意思,雖然心裡很恨東方曜,但越到最後關頭,她越要小心應對,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她站起身,接過馮心芬手中的湯碗遞過去,“曜少。”
東方曜坐在位置上,眼角撇到剛好走進餐廳的夜錦深,他眉宇一挑,伸手推掉夜夕夕手中的碗。
“砰……”的一聲,碗打翻在地,溫熱的湯灑了一大半在夜夕夕身上。
“小姐……”屋內的傭人失了臉色,正準備遞毛巾上去,就聽到東方曜憤怒的聲音。
“夜夕夕,知道我最討厭什麼顏色嗎?”
他眼眸中盡是嫌棄、不屑,他就是要看看,夜錦深在意夜夕夕能到什麼地步。
夜夕夕今天和東方曜在外面逛了大半天,回家後有些累,她便上樓隨便挑了件合身的,也許是今天他態度和平常不一樣,她壓根沒注意那麼多細節。
此時,她才發現身上穿的是米黃色的衣服。
夜夕夕有一個記錄本,那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着東方曜的喜好、厭惡,她清晰的記得,他最討厭的顏色那一行,寫的米黃。
夜夕夕很少在這樣的事情上犯錯,她開口解釋,“對不起,今天太累了,我只是隨便找了件寬鬆的衣服,沒注意到。”
“呵?”東方曜站起身,較高的身姿讓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夜夕夕,“不管怎樣,我討厭的東西,一項喜歡毀、掉、”
隨着特意拉長的尾音,他大手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緩緩的倒在夜夕夕的頭上。
紅紅的紅酒順着夜夕夕的頭髮順流而下,落到她米黃色的裙子上,劃出一道道狼狽的痕跡。
此時,餐廳裡的氣氛格外靜謐,紅酒灑落的聲音清晰可見。
剛邁入餐廳的夜錦深眉宇緊蹙,腳步下意識的邁出,最後卻又收了回來。
只是,他周身的氣息儼然比之前冷上太多……
夜夕夕眼睜睜的看着頭髮上掉落的紅酒從她眼前掉落,感受着冰涼的液體透過蕾絲刺激着她的肌膚。
她低着頭、緊咬着牙,雖然一個字沒說,但她眼底浮動着濃濃的憤怒和殺氣。
是理智在告訴她,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她再忍忍就好,否則,會因爲衝動毀了之前所有的努力。
“下次見我,總該知道穿什麼了。”東方曜一直以爲夜錦深會做點什麼,當瞥見他高大的不過是去冰箱拿了瓶飲料,就徑直離開。
似乎,這裡的一切真的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垂着的手緊緊的握着,丟下一句話,便傲慢的轉身走人。
夜錦深!他到底還是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
馮心芬眼看着東方曜離開,好好的一個晚餐全毀了,她當下來了怒氣,質問道,“夜夕夕,你明知道東方曜討厭這個顏色還穿出來,你故意的是不是?”
夜夕夕擡起手擦去臉上和眼睛上的紅酒,低着頭說,“沒有,我真的沒有注意到,夫人,我先上去換衣服去了,不然酒精對皮膚不好。”
“去吧去吧,要不是拿你還有作用,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你。”馮心芬厭惡的揮着手,心情不好。
“小歡,去給我查查誰給小姐買的那件衣服,相關的人都給我解僱!”
……
夜夕夕回到房間,洗過澡剛準備換衣服,浴室的門便被人推開。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拿浴巾遮掩住身體。
看着突然出現在她房間的夜錦深,她來不及思考他爲什麼還要來找她,慌張的說,“沒想到夜大少爺還有偷闖女子閨房的癖好,也不害怕外人知道。”
她語氣怪里怪氣,甚至用了威脅的意味,顯然她心情不好。
夜錦深冷着臉,冷冷的看着夜夕夕,絲毫也不覺得一個大男人出現在一個女人浴室,女人還沒穿衣服,有什麼不妥。
他自顧走過去,伸手摟住她的腰,“想叫的話,我不介意你叫大聲點。”
冷凝的語氣卻透着濃濃的曖昧、深沉意思。
她威脅他,說的是叫人!並不是他說的這個叫!
夜夕夕瞬間紅了臉,緊張的掙扎,“你無恥!放開。”
掙扎間,她身上的浴巾掉落,雪白的肌膚和完美的身材裸.露出來,晃盪在夜錦深眼裡,他的眸子瞬間騰起異常的火。
該死的!幾天不見,只聞着她的氣息、看着她的身體,就讓他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