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簽字,我相信我們會相處的很好,但……”夜夕夕正說着,就看到夜錦深拿起一旁的筆,優雅利落的在紙張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她驚了驚,有些不可置信的走過去。
‘啪~’夜錦深丟下筆,拿起合同遞給夜夕夕,擡眸冷冷的看着她,字字犀利的道,“夜夕夕,你最好記清楚,這是你親自擬定的合同。”
他話語幽深、氣息冰冷,似乎隱藏着不言而喻的危險。
夜夕夕不禁有種錯覺,她寫錯了什麼?
有些顫抖的接過合同,紙張放佛都被夜錦深冰冷的氣息感染,冰涼如冰。
仔細的看了好幾眼,確定沒錯,她纔鬆下一口氣。
但就在這時,夜錦深冰冷的聲音響起。
“伺候我洗澡。”夜錦深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朝浴室走去,在踏入浴室的那一刻,他直接命令,“還愣着做什麼?不是說照顧!”
夜夕夕聽着夜錦深帶着諷刺的話語,總算明白他之前的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永遠都是這樣,化被動爲主動,永遠也操控着別人,不會被別人控制。
呵……夜夕夕,你到底憑什麼和他鬥。
夜夕夕在心裡冷嘲、悲涼了一番,她走進更衣室,拿了套夜錦深的衣服,走進浴室。
嘴裡狠狠的罵了一句,大白天的洗什麼澡?想作踐我就明說。
聽着夜夕夕嘀嘀咕咕的聲音,夜錦深冰冷的臉沒有任何情緒,他站在那裡,姿態高貴的等待她的伺候。
夜夕夕將衣服放好,走過去打開水龍頭,試了試水溫,“水放好了,有事叫我。”
夜夕夕態度並不好的將毛巾放到水裡,確定沒什麼問題後,轉身準備離開。
卻不想……
“夜夕夕,是你想的太單純還是你覺得我太善良?”夜錦深冷冷的一句反問,然而並沒有等夜夕夕回答,就自顧說道,“給我脫衣服,你給我洗。”
夜夕夕的腳步頓住,身子僵硬在原地。
她垂着的手緊緊的握着,因爲用力,剛剛沾惹的水,一滴一滴的像是從石縫裡擠出來,滴落到地上。
“怎麼?難道不是你說的履行義務?難道是我看錯,需不需要把合同翻出來看看?”夜錦深看着夜夕夕白皙的小臉,黑眸漆黑、冰冷。
他說過,他夜錦深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又如何會輸給一個女人?
夜夕夕就那麼站在原地,足足站了五分鐘,她才轉身。
她緊咬着牙,邁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夜錦深面前。
看着他白襯衣上精緻的鈕釦,散發的鑽石光芒那麼閃亮,像是炫耀勝利的光輝一般。
她抿了抿脣,擡起手,快速的動手。
夜夕夕三下五除二接解完夜錦深的衣服,露出裡面精緻的胸膛和八塊完美的腹肌,她視若無睹,繼續動手,替他脫衣服。
左邊的衣服很容易脫下,可到右邊時,看到那包紮好的傷口,她沒有一點壞心思,鬼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巴不得他傷口快些痊癒。
“別亂動,否則我不負責。”夜夕夕警告一聲,小心翼翼的動手。
她一隻手拉着衣服肩部的位置,一隻手拉着袖口,一點、一點的往下拉,動作小心的生怕碰着他的傷口。
夜錦深比夜夕夕高,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她睫毛纖長,小臉專注,一舉一動都放佛用心傾注。
即便她的本意並不是真的出於心疼他的傷口,但這樣的她,還是不免讓他心顫了顫。
“呼~~”夜夕夕終於脫下夜錦深的衣服,鬆下一口氣,將白襯衣扔在一旁,便動手解他的皮帶。
她的動作很快,絲毫也不猶豫,直率的神情沒有一點拘泥、害羞的意思,放佛她在做一件及其平常的事情。
倒是夜錦深,在夜夕夕的小手不經意間碰到他的身體時,他的身子一僵,氣息壓緊。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他總覺得她的力道很柔,如春風拂過、小貓兒抓癢,像是刻意撩撥他的神經。
該死!本是想折磨她,沒想到自己卻動了情。
夜錦深面色漆黑、大拳緊握,極力的壓制着身體裡的衝動,強大的自尊,不允許他在女人面前丟臉。
夜夕夕蹲下身拉掉夜錦深的褲.子,她臉色平靜,黑眸卻有在悄悄注意他的變化。
她當然知道他想羞辱她,可他完全想錯了,她夜夕夕是那麼矯情的人嗎?
又不是沒看過、沒做過,現在不就是幫忙伺候下解衣服嗎?頂多就算是幫一個殘疾人的忙而已了。
不過,一向喜歡反抗的她,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到最後她倒要看看是誰最難受。
夜夕夕和夜錦深相處的久了,還是比較瞭解夜錦深的變化,雖然現在他極力壓制,但有些反應還是掩藏不了的。
她站起身,笑着把褲子放到一旁,笑着看着他黑冷的臉,笑着說,“好了,接下來我給你洗。”
夜夕夕說着,就彎下腰拿水裡的毛巾,殷勤的想要給夜錦深擦身體。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他的身體,就被他躲開。
“出去!”夜錦深面色陰沉,氣息生冷,冰冷的兩個字直接是命令。
夜夕夕拿着毛巾,好奇的望着夜錦深,‘體貼’的說,“怎麼了?不是說要我給你洗嗎?你自己洗的話會不會碰到傷口?”
夜夕夕小臉溫柔,聲音柔雅,細膩的宛如真正的關心。
但她的一顰一笑落在夜錦深的眼裡,以及她的一言一語,是那麼的刺眼、刺耳。
該死的女人,別以爲他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滾!”隨着一道冰冷的聲音,夜夕夕被趕出浴室,可她的臉色卻很好、心情也愉悅的很。
她輕鬆的坐到沙發上,找了包瓜子,悠哉悠哉的剝起來,一邊剝還一邊哼歌。
大約過了十分鐘,夜錦深穿的西裝革履,氣息冷凝的從浴室走出來。
他只冷冷的掃了眼沙發上的夜夕夕,便拿了桌上的車鑰匙,摔門離開。
“砰……”聽着砰的關門聲,夜夕夕吹了聲口哨,繼續剝她的瓜子、唱她的歌,閒得無聊,還看起了電視。
夜夕夕就那麼虛度光陰,直到一聲意外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