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夕下意識的身子緊了緊,邁開步子走過去。
因爲沒吃飯有些無力,外加下意識的怕他,她走的有些慢。
夜錦深清冷的目光落到夜夕夕比烏龜還慢的步伐上,不耐煩的道,“怎麼,沒看到我死這麼不樂意?”
“是!”夜夕夕本不是這麼想的,可夜錦深的話語和語氣,讓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夜錦深面色陰沉,在夜夕夕靠近牀邊時,伸手猛地將她拉進懷裡,“夜夕夕,沒了我你以爲你是什麼?你覺得你就真的可以展翅高飛了?”
“沒心沒肺的女人!”
即使是醒來,在懷疑是她動手的前提下,聽到她安全的消息,他還是在意的不希望她有事,她可倒好、粗心大意差點害死他,沒有一絲道歉悔改的一絲,還巴不得他死!
夜錦深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重,手臂上的紗布又被血染紅。
夜夕夕手腕生疼,無力的好像手臂一捏就會斷掉,看着夜錦深上方的手臂,她厭煩的罵道,“夜錦深,你剛剛醒又發什麼瘋!你要真想死可以一把刀解決,沒必要這樣折磨人。”
夜錦深:……
“用我說過的話反擊我,夜夕夕,你倒真有本事!”夜錦深冷冷的移開受傷的手,另一隻手卻隨即扣住夜夕夕的腰身,將她往身前一帶。
“你要做什麼?這裡是醫院!”夜夕夕覺得夜錦深真是可不理喻。
可偏偏,和他這麼近在咫尺,他禍國殃民的容顏放大在她眼前,他淡淡的清雅氣息縈繞在鼻間,熟悉的感覺、氣息,讓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他吻她時,那比這還要炙熱的氣息。
夜錦深盯着夜夕夕的臉,薄涼的脣瓣掀開,“醫院?我可記得我們在比這更直接的場合進行過無數次。”
“夜夕夕,敢惹怒我,就得付出代價。”
夜錦深說完,一個翻身將夜夕夕壓在身下。
“砰……”因爲劇烈的動作,他手上的輸液管直接掉落,牀頭上的輸液瓶也連帶着摔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
夜夕夕被壓在牀.上,夜錦深高大的身軀和他強盛的氣息,讓她喘不過氣。
她手臂抵着他的胸膛,拼命掙扎,“夜錦深你放開,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
夜錦深感覺到夜夕夕的掙扎,更像是一團火在摩擦着他,體內強大的慾望不受控制。
他掐着她的腰,眼眸染火,“既然你犯錯就得接受懲罰,與協議無關。”
夜錦深說完,大手伸進夜夕夕的衣服內,低頭吻住她的脣。
柔軟、香甜……一觸碰上,他體內的細胞都跳躍起來。
腦海裡無數個聲音在告訴他,對,就是這個味道……
夜錦深的吻霸道而強勢,夜夕夕沒有絲毫掙扎、反抗的空間,又擔心碰到他的手臂,她一點也不敢亂動。
閉上眼告訴自己,學會無視就過去了,但偏偏他不放過她,總是撩撥着她的神經。
夜夕夕腦海裡有一萬個聲音說不要動情,不要有反應,身體卻背叛思想,下意識的僵硬、緊繃。
他的觸碰,她緊張到極致。
夜錦深沒理會夜夕夕的感受,像一頭髮瘋的狼將她徹底佔有,當她就在他手心裡,他纔可以感覺到那股真實感。
她沒事,還活着,他還擁有着她……
夜錦深將所有的情緒、憤怒,全都發泄到夜夕夕身上。
夜夕夕到最後,又和以往一樣,從最開始的緊繃到柔軟、投降。
一番翻雲覆海後……
夜錦深下意識的又要抱起夜夕夕,手剛碰到她的身體,卻被她躲開。
“你手臂受傷,我自己洗。”夜夕夕拉了衣服裹住身體,起身準備離開,手臂卻被夜錦深拉住。
“這次你給我洗!”夜錦深低下頭,咬住夜夕夕的脣瓣咬了一口,氣息比之前溫暖許多。
夜夕夕和夜錦深相處的久了,自然能感覺到每次事後,他都會變得有些許的溫柔。
呵……這就是所謂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吧。
夜夕夕呼吸一口氣,看着夜錦深的眼睛,咬着牙說,“可以,只要你受的了。”
話語裡暗示着上一次他讓她幫她洗澡的狀況……
夜錦深黑眸收縮,鬆開夜夕夕的脣,一把將她抱起,強勢而直接的抱着她走進浴室。
夜夕夕被扔到浴缸裡,看着居高臨下的夜錦深,他手臂上的傷勢那麼明顯,她恨得咬牙,“我可不會管你的傷口一輩子,你自己愛怎麼作就怎麼作!”
夜錦深打開花灑,調好水溫扔到浴缸裡,聲音低啞,“心痛了?”
夜夕夕拿起花灑,不斷的往身上衝,沒好氣的說,“當然心痛,心痛我的時間,還要浪費多少在你身上。”
夜錦深:……
夜夕夕沖洗乾淨,拉了條浴巾裹上,重新打開花灑走到夜錦深面前,“我上輩子欠你的!”
說完,她開始給他洗澡。
之前所有的人都懷疑她是下毒的人,就連她自己也無從解釋,但他沒有把她認爲是兇手,還讓蘇秘書來救她,她多多少少還是感激他的。
看來,他也不是那麼差。
只不過,夜夕夕要是知道真相的話,肯定會恨不得拿毒藥灑滿夜錦深全身……
在夜夕夕的小手觸碰上夜錦深的身體時,他身體明顯一僵,目光驚疑的看着她。
只見她臉色雖然有些被迫的姿態,但動作卻是十分小心、從容。
什麼時候,她也會主動?這麼聽話了?
“叩叩……”外面突兀的響起敲門聲。
夜夕夕嚇得連忙關上花灑,拉了條浴巾快速的給夜錦深擦乾,然後拿了件浴袍給他穿上。
這幾個動作,連起來不到一分鐘。
但夜錦深,卻看得有些出神,他發現,她安靜、用心、慌張……每一個表情都那麼生動。
“快出去開門啊……”夜夕夕慌慌張張的伺候夜錦深穿好,卻發現他站在那裡宛如冰雕。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生怕別人闖進來的樣子,嘴角勾了勾,“和我在一起,就讓你覺得那麼不能面對人?”
他的這句話語,以往說出口,氣息冷如冰渣,可這次卻出奇的清雅、磁性,還伴隨着一抹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