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刻薄,不過是碰巧遇到然後聊聊天,什麼叫做你儂我儂、偷男人?”
“夜錦深,你別把所有的人都想的和你一樣骯髒。”
夜夕夕雖然很害怕夜錦深,但此刻更多的是憤怒,她清脆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質問。
“呵……”夜錦深似聽到天大的笑話,嘴角揚起一抹濃濃的輕嘲,目光犀利的看着夜夕夕,“刻薄?骯髒?”
說着話,他修長的大手擡起,冷冷的掐住她的臉,用力的擠壓。
冷硬的薄脣一字一字的拋出,“夜夕夕,如果我骯髒,那你算什麼?”
諷刺、冰冷,無情。
夜夕夕臉頰生痛,目光艱難的看着夜錦深,眼底裡滿滿的都是嘲諷。
是啊,她又算什麼?爲了錢屈辱在他的身下,她又有多幹淨、多純潔?
呸!乾淨純潔這樣的字眼,她配不上。
夜夕夕狠狠的諷刺了番自己,嘴角輕輕一勾,“是,我比你骯髒、賤,真巧,我也是這麼想自己的。”
“呵呵……”
夜夕夕說的話很坦然,話語裡卻帶着抹恨意。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脣角的諷刺,目光犀利如刀,手下的力道再次加重,“討厭現在的自己是嗎?覺得你很骯髒,不配擁有北謹初那樣的男人是嗎?”
“那個男人在你眼裡那麼完美,怎麼,需不需要我幫你聯繫資深專家,爲你做修復手術?”
夜錦深說話的聲音並不冷,反而有點笑意,似乎在開玩笑。
但只有夜夕夕知道,他眼裡的那抹冷意,有多危險、犀利。
只是……她真的沒想到,在他眼底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並且,他的話,總是那麼的傷人。
夜夕夕淡靜的目光變得仇恨、犀利,被掐着的嘴,艱難的擠出話來,“呸!夜錦深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這麼噁心的男人。”
“怎麼,在林筱萌的牀上慾求不滿,所以又跑來找我了?需不需要我繼續配合你,幫你和林筱萌點燈?還是三個人一起玩兒?”
“不是很喜歡玩女人嗎?我奉陪到底。”
一字一句,無不是厭棄、憎恨。
夜錦深白皙的大手青筋突出,望着夜夕夕的黑眸,冰冷的可以殺人。
像是有多麼厭棄她,他狠狠的甩開她,“很好,夜夕夕,我會讓你知道代價!”
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他發動車子,面色冰冷如刀,氣息森冷的開車。
……
夜夕夕一到家,就被夜錦深甩到大牀上,頭撞到牀邊上,傳來劇烈的疼。
可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神態淡漠,目光空洞的躺在大牀上。
夜錦深俯身而上,幽深的眸子細碎的打量着她的每一個表情,脣瓣冷冷的抿開,“喜歡浪漫是嗎?”
並不是尋詢問她的意思,而是十分諷刺而冰冷的念道,“你浪一點,我會盡量慢一點!”
話落,他噙住她的脣,不由分說的佔有她。
和之前的某次一樣,痛苦、黑暗、永無止境……
夜夕夕麻木了,再痛又如何?痛至少證明,還活着。
……
一番翻雲覆雨過後,夜錦深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抱着夜夕夕去浴室,而是自己處理了下,拉起衣服穿上,高冷的摔門離開。
隨着重重的關門聲,房間裡陷入安靜,空氣裡明顯漂浮着愛後的漣漪,卻格外壓抑、冷寂。
沒有絲毫的溫暖、柔情可言。
夜夕夕沒有太多的情緒,拉起被子蓋上,閉上眼,睡覺。
她以爲,睡一覺起來,一切就好了,但是她沒有想到,再睜開眼,面對的是天大的噩耗。
夜夕夕睜開眼時,房間裡和昨晚的場景一模一樣,甚至連被子都不曾多一絲褶皺。
她看了眼四周,淡靜的拿出枕頭下的手機看時間,結果卻看到馮寧發來的短信。
“小姐,林筱萌這次終於囂張不起來了吧,北氏新產品被查出鉛汞超標,股票大跌,現在別說是代言人,就是公司裡的事情都夠他們處理的了。”
“不過小姐,還好你沒有代言這樣的產品,不然纔算是身敗名裂。”
夜夕夕看着長長的一條短信,嚇得臉色蒼白,慌忙的點開新聞。
當【北氏遭遇破產】的文章出現在她眼裡時,她黑眸驚嚇、緊張,手機啪的一聲落在牀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北氏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夜錦深!對!一定是夜錦深!!!
夜夕夕猛地坐起聲,拿起牀上的手機,手指顫抖的點擊夜錦深的電話,撥打過去。
電話一接通,她就歇斯底里的罵道,“夜錦深,你夠了!你就是個禽獸、變態!”
“我告訴你,我們的關係完了!不論你再以任何條件威脅我,都休想讓我再配合你一分。”
“還有……夜、錦、深……我恨你!”
夜夕夕說完,絲毫不理會夜錦深的反應,掛斷電話,砰的將手機扔在地上。
然後沒再看一眼,轉身走到抽屜前,打開抽屜,拿出裡面的錢包、銀行卡、身份證,轉身離開。
另一邊……
蘇秘書拿着手機,整個人處於驚怔。
這、這小姐要不要這麼彪悍,剛纔罵那些話,是對總裁說的嗎?
“誰打電話?”夜錦深走視頻會議室,面色淡漠,視線冰冷的掃了眼蘇秘書,大步流星的朝辦公室走去。
“是……”蘇秘書連忙跟上,聲音顫顫抖抖的說道,“是小姐,小姐打的。”
“說什麼了?”似乎早有預料,夜錦深並不驚奇,聲音淡漠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但蘇秘書還是比較瞭解夜錦深的,他此時的話語裡明顯掩藏着危險,而且,哪怕沒有,等他把那些話說出來,也會勃然大怒吧。
蘇秘書深深的吸一口氣,戰戰兢兢的跟着夜錦深,聲音低沉的說,“小姐……小姐罵您禽獸、變態來着,還說……還說……”
“倒是有趣,繼續。”依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夜錦深淡漠冰冷的姿態,讓蘇秘書摸不着頭腦,他繼續回答,“小姐說你們的關係完了,從此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她很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