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看夜夕夕,中間的距離離他起碼有一米遠,原本就不算溫暖的被窩被分散的更冷。
就這麼躲着他?
夜夕夕閉着眼,聽着夜錦深的聲音,淡淡的說,“我是不是女兒你不是最清楚?不過我早就說過你別企圖我像別的女人一樣粘着你、巴着你。”
“怎麼,夜大少爺難不成怕黑,想要我抱着你睡?不過我可不是你媽,不會哄你入睡。”
夜夕夕說的直接,絲毫沒給夜錦深留餘地。
夜錦深聽着夜夕夕的話語,暗夜裡,他冷硬的脣瓣緊抿成一條線。
他夜錦深從不相信世界上有不可能的事情,夜夕夕現在說這些話還爲時過早,尤其是想到她說的全世界都只剩他一個男人都不會喜歡他,他更想佔有她、征服她。
而他,一旦確定的事情就絕不會放棄,也一定會做到。
夜夕夕……他會等着那一天的。
夜錦深薄涼的脣瓣抿開,淡漠的問,“那麼確定她會有所行動?”
他的聲音格外的冷淡,因爲他壓根不敢興趣,其實夜夕夕說了懷疑一切是馮南南後,高冷的他就像把馮南南趕出別墅或者下達更爲嚴厲的懲罰。
但夜夕夕偏偏要堅持己見、說還她清白。
現在之所以提這件事情,也是因爲睡不着,想和她聊聊天。
果然,夜夕夕聽到這個話題,很有趣的動了動身子,開口說,“我敢確定,明天就等着看吧。”
“不過夜錦深,明天證明了我清白,你欠我道歉,道歉呢也就算了,你這麼高冷的男人也說不出對不起這樣的話,就解除我的封禁,當是對我的彌補吧。”
“難道你認爲這樣的日子是封禁,之前不是纔出去過?”夜錦深冷冷的聲音響起,語氣裡明顯帶着危險。
外面的花花世界對她來說,就真的那麼的吸引,無時不刻不想着離開他。
但他可是親眼見證,她離開他之後會過得多糟糕!
他可不認爲那樣的日子比待在他身邊還要好。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這麼說,當下心裡就來氣了,“什麼叫纔出去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派了人跟蹤我,那算是自由嗎?”
黑夜裡,夜錦深的眉頭蹙起,眉宇間滑過一抹淡漠,“只不過是爲你的安全考慮。”
“安全?我倒覺得就是跟蹤、監視,你明顯就是自私自利,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夜夕夕幾乎是毫無猶豫的頂撞夜錦深。
她聲音微大,語氣明顯不滿。
好端端的一次交談,顯然又上升到爭鋒相對。
夜錦深有些厭倦和夜夕夕爭吵的生活,每次她都像帶刺的玫瑰,讓他恨不得把她連根拔起。
可明明她也有溫順、美好的一面,只是不願意對他展開罷了。
夜錦深不禁想到那晚去找夜夕夕,看到她和北謹初夜裡散步的場景,隔得不遠,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和友好,那是和他待在一起,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夜夕夕。
不覺,夜錦深原本柔和的氣息冰冷,生硬。
他冷冷的說了一句,“明天再說。”便閉眼休息。
“切!”夜夕夕冷嘲一聲,夜錦深着分明就是找不到話語解釋,才刻意躲避的吧。
反正她不管,明天證明清白後,她不會再受他的控制,有本事他就再殺她一次,最好把她殺死!
夜裡,夜夕夕沉沉睡去,夢裡卻全是那個無邊無盡的夜晚,冰涼的海水,冷漠的沙灘,母親一點一點失去生命力的場景。
然後,又是冰涼的海水將她包圍、侵蝕她的意識、五臟六腑,無盡的黑暗、死亡的氣息不斷的朝她襲來,她渾身發抖、冰涼。
“夜夕夕?”一道冰冷有力的聲音響起。
“啊……”夜夕夕猛地睜開眼,才發現她竟然有做噩夢了。
“到底是什麼夢?”夜錦深看着夜夕夕臉色蒼白,渾身虛汗的模樣兒,聲音冰冷的質問。
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夢,不可能精彩夢到。
夜夕夕意識混混沌沌,蒼白的脣瓣無力的抿開,“水……冰涼的海水,淹死人的難受。”
這麼多年,總是時不時的做這個夢,很多時候都像是親身感受,死亡、心碎、絕望的感覺不必那晚輕鬆。
聽到夜夕夕的話語,夜錦深薄涼的脣瓣抿了抿,眼前不禁浮現那天在樓上,扔她下去的場景。
難道,就因爲那個?
夜錦深面色堅硬在哪裡,淡漠的沒再開口。
夜夕夕後知後覺意識到她竟然跟夜錦深說了那樣的話,她們的關係可沒有近到告訴他秘密的地步。
她抿抿脣瓣,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望着他幽幽的說,“看,並不是離開你就會做惡夢,呆在你身邊也會做噩夢,所以以後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這個世界本就是,誰離開誰都會活的好,地球照樣運轉的。”
可能是因爲想到往事,夜夕夕的聲音帶着些蒼涼、感慨。
說完,她沒再理會夜錦深,掀開被子起牀,冷淡的說,“別忘了今早你要去書房。”
丟下這句話,夜夕夕便直接去了浴室,那姿態,冷淡的比夜錦深的氣息還冷。
夜錦深放在被被子裡的手緊握成拳,夜夕夕的態度讓他莫名的煩躁,可想到把她扔水裡差點害她死亡,她應該是因爲做噩夢才這樣,他強制性的壓下身體裡的怒氣。
夜錦深起牀後,直接去書房,當看到禮盒的確如夜夕夕所想,不翼而飛之時,他淡漠的嘴角勾了勾。
不可否定的是,夜夕夕這女人不傻,要是放在身邊,比別的那些蠢女人會輕鬆很多。
當天清晨,別墅內便發生重大的事情。
夜錦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色格外陰沉的質問道,“看來你們是沒把我說的話放在耳裡,誰允許你們進入書房的!”
一屋子的嚇得顫抖,低着頭臉色緊張、聲音忐忑,“總裁,我們沒有啊。”
“我們真的沒有啊……”
夜錦深冷凝的視線冷冷的掃了眼站在面前的保鏢、廚師、馮南南,語氣冰冷,“沒有?沒有書房內的東西會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