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純白的茉莉花,盛開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愛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
一旁的手機鈴聲不斷的響着,足足好半響,夜夕夕才從崩潰的邊緣回過神來,她拿起手機,看到是小安少的來電,連忙收拾好情緒,接聽電話,“我來了,正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夜夕夕掛斷電話,起身快速的跑進更衣室,透過更衣室的鏡子,她清晰的看到脖子上的肌膚青腫明顯,十分駭人。
她打開衣櫃,找了套高領的衣服換上,仔細的遮好,確定沒有問題,才轉身走出房間。
夜夕夕下樓時,沒有看到夜錦深的身影,走出門,他的車也不在車庫。
想到他剛纔氣急敗壞的身影,應該是出去了吧。
夜夕夕走出別墅,還好保鏢沒有制止她,雖然對夜錦深的事情很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處理,但是現在她真的必須去見唐安少了,至於夜錦深……等他回來再說吧。
夜夕夕這麼想着,打開車門上車,對保鏢淡淡的說,“去唐家別墅。”
保鏢剛剛可是親眼看見夜錦深有多麼生氣的離開,那車速也是及其的快,而他殘留下來的冷氣,此時還能讓他雙腿發抖。
他壓抑着氣息,不敢多說一個字,恭敬的點了下頭,便發動車子離開。
車子一路往唐家別墅開去,夜夕夕坐在車上,心情沉重。
其實,夜錦深說的原因,她知道,他也應該很清楚,但是……他們都不想去承認、接受。
所以,她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說出來,今晚還要說吃醋那樣的話語,來擾亂她的心神?
“哎……”夜夕夕深深地嘆一口氣,不就是送個充氣、、娃娃麼?至於那麼嚴肅、發火嗎?
想到什麼,她好奇的看着保鏢的背影,問,“那個,總裁怎麼會那麼生氣,我就是送了他一個仿真人娃娃,而且又不是讓他真的要做什麼,也就是當做玩玩遊戲而已,但是你有沒有覺得,他反應太大了?”
估計他當時的摔門的聲音,別墅地底下的土地公都被震了出來吧!
“咳咳!”保鏢一聽到夜夕夕的話,差點沒笑噴出來,“小姐,你剛纔不讓我們給你抱上樓的東西,是那個娃娃嗎?”
“嗯啊,夜錦深可不喜歡他的女人被別人碰了,哪怕是娃娃,所以我當然不能讓你們幫忙啊。”夜夕夕自然而又隨意的說道。
保鏢臉沉了沉,咳了咳嗓子,畢恭畢敬的說,“小姐,我們是不能在背後議論總裁的,只是就這件事情來說,總裁生氣是理所當然的吧。”
“其實……真人娃娃這種東西,對男人是一個侮辱,你想這東西都是那麼沒有女朋友、老婆的一些單身男人買的,而且買這東西的人,應該思想都偏於骯髒。”
“所以說,總裁那麼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會容納這種東西,那不是擺明了降低他的身份和掃他的自尊嗎?”
“再者說,總裁有你,對你那麼好,可是你卻買這個東西給她,一般的男人收到的話估計也會想,是不是他能力不好,你不想和他親近,纔買這個東西來搪塞他,因此小姐……你真的犯了很大的錯誤。”
“難怪總裁那麼生氣,剛纔出門的時候,那臉色黑的比閻王還要可怕。”
保鏢分析的頭頭是道。
夜夕夕聽得一臉魔怔,靠!她怎麼沒有想到這麼問題,看來她還真是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
而且以夜錦深的角度來說,他萬千佳麗不要,只寵她一人,卻被她這麼羞辱,只怕火氣更大吧?
夜夕夕還想問保鏢那她該怎麼辦才能討好夜錦深,讓他消消氣,可話沒問出來,唐家別墅的景象便映入她眼裡。
“小姐,到了。”保鏢停下車,恭恭敬敬的開口。
夜夕夕點頭,對保鏢笑了笑,“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一會會兒就出來,到時候我們接着聊。”
保鏢額頭上飛過無數只烏鴉,以前夜夕夕在家裡撒潑說要跟他們保鏢親近的時候,總裁那臉色,比天塌下來還要恐怖。
現在……跟她聊天,總裁知道怕是會抹了他脖子吧?
保鏢心裡無比擔心,表面上卻又不敢違抗夜夕夕,他畢恭畢敬的低頭,聲音有些小,“嗯,小姐有什麼情況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夜夕夕推開車門下車,快速朝唐家跑去。
她決定今晚先安慰安慰唐安少,儘快離開,然後去找夜錦深,不然他要是知道他生氣了,她來找唐安少都不去找他,只怕會產生更加可怕的後果。
“夕夕,你終於來了,快進來。”唐父唐母一見到夜夕夕,就殷勤熱情的招呼。
夜夕夕笑了笑,走進客廳,卻沒看到唐安少的身影,她好奇的問,“叔叔阿姨,安少呢?”
唐母笑了笑,看了眼樓道上面,溫聲說,“安少在天台上等你,你快上去吧,對了夕夕……你要有心理準備,待會兒別太高興。”
唐母精神奕奕,說着話都忍不住的想笑,那狀態和之前的簡直判若兩人。
夜夕夕看到這樣的唐母,當然很開心、高興,她覺得放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不過她這麼高興,到底是什麼事情?
“好,那我先上去,免得安少等久了。”夜夕夕也沒多問,英文問了她們也不會說,所以還是自己上去看最好。
夜夕夕爲了方便,穿的是平底鞋,她快速的走進電梯,直達天樓。
時間一秒一秒的跳轉,很快,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
一陣涼涼的冬風吹着,有些冷、刺骨。
夜夕夕走出去,生怕嚇到唐安少,小心翼翼的叫道,“安少?小安少?我是夕夕,我來看你了。”
夜夕夕很瞭解天樓的場景,小時候她來這裡看過星星,雖然迴應她的是寂靜無聲,但她一點也不害怕,繼續往外面走。
然後在轉彎的時候,她看到欄杆處站着的男子,目光頓時就呆滯了。
夜色下,男人長身玉立,身子略顯單薄,他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高領毛衣、下身是一條休閒的湛藍色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