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錦深,從來都不屑於解釋,而且難道要他跟夜夕夕說昨晚他替她洗澡洗頭吹頭髮?
就算說出來,她會感激他?或者是他需要對一個女人要好處?說他對她那麼付出,她也需要回報給他?
夜夕夕坐在牀上,本來還覺得一定有發生什麼,可看到夜錦深離開時的高冷背影,孤寂又清幽,格外冰冷,她脣瓣抿了抿,難道她誤會他了?
夜夕夕掀開被子起牀,快速的跑到更衣室拿了套衣服穿上,換衣服之時,她才察覺到底褲裡的那啥?
她昨晚醉的發瘋、不省人事,壓根不可能這麼清楚,她偷偷的看了眼,然後發現前後都弄反了,她頓時一笑。
肯定是夜錦深那個悶騷貨幫忙弄的!
這麼說,他知道她來這個,還這麼細心的幫她弄好,應該肯定沒有碰她纔對。
夜夕夕的腦海裡,又支離破碎的閃過夜錦深給她吹頭髮的場景,他指尖穿梭在她的髮絲裡,溫柔細膩,十分的舒服,她的心裡甜甜的、暖暖的。
好吧,看來真是誤會他了。
夜夕夕看着手裡的衣服,忽然覺得太醜了,現在她應該要好好打扮一番,去討好夜錦深才行。
誰讓她昨晚說去道歉、最後成了攪局,還讓他照顧她一晚上,到最後還誤會他呢?
夜夕夕快速的在衣櫃裡翻找,選了套性感漂亮的連衣裙換上,然後才邁步下樓。
她一走下樓,便看到夜錦深坐在客廳的歐式豪華沙發上看報紙,她特意放大腳步,可他壓根沒聽到,或者說聽到了也不理她。
她氣的跺了跺腳,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一把拉過他手裡的報紙放到一旁,然後笑眯眯的看着他,“親愛的夜錦深先生,人家有事情要跟你說。”
夜夕夕的聲音,柔媚到骨子裡,任憑哪個男人聽到都能引發一陣遐想。
客廳裡的保鏢見情況不對,連忙悄聲退出去。
夜錦深亦是脊背僵硬了一下,不知道夜夕夕在搞什麼鬼,他清冷的視線落到她身上,聲音低沉、暗啞,“說人話。”
夜夕夕臉色崩塌了一下,隨即依然笑眯眯、柔媚媚的說,“哎呀,人家本來說的就是人話,難不成還能是妖精?夜錦深先生啊~~那個……我想跟你道歉。”
夜錦深清冷的看着夜夕夕眼眸裡的風情,那紅潤性感的紅脣,心裡鄙夷,可不就是妖精?
夜夕夕見夜錦深高冷的都不理她了,她臉色放的更好、聲音更小、更柔,“親愛的夜錦深先生,人家不是故意要送你那個娃娃的,我就是一時興起而已,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我知道錯了,我一會兒就把那東西拿去燒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惹你不開心了,不然我送你別的禮物,你喜歡什麼?”
“鋼筆?領帶?手錶?你說嘛~~你喜歡什麼,人家都送你。”
夜夕夕此時的姿態完全比倒貼還要柔軟,那聲音裡的討好,那麼的明顯。
夜錦深在昨晚聽到夜夕夕說‘我家男人’時,本就沒有再生氣了,可此時看到她這樣可以的討好,他竟忍不住的貪戀、享受,恨不得這一輩子她都這樣討好他、取悅他。
他薄涼的脣瓣淡漠的抿開,冷冷的詢問,“喜歡什麼都送?”
夜夕夕見有希望,高興的點頭,“是呀~~只要你不生我的氣,我一定送你。”
她卡里還有那麼多錢,反正放着都沒用,不管他要什麼天價的東西,她都可以買給他,誰讓她做錯了呢?
然而,就在夜夕夕以爲夜錦深要什麼天價物品時,冷不丁的聽到他清冷高貴的聲音。
“如果我要你呢?嗯?”夜錦深幽深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夜夕夕,刻意高揚的尾音曖昧、磁性。
夜夕夕怔了一下,隨即妖嬈的倒在夜錦深懷裡,看着上方的他,她嬌羞又弱弱的說,“瞧你說的,人家可不就是你的嗎?”
夜錦深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但夜夕夕總是能理解成這個意思,看着她美眸裡的魅惑、嘴角的妖嬈,他竟無法一本正經的說要她的人、要她的心。
他嘴角僵硬的名氣,擡起手推開她,高冷的站起身朝餐廳走去。
再讓她這麼妖嬈勾引下去,他可不能保證,會不會在這裡就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夜夕夕冷不丁的被推開,看着夜錦深高冷的背影,她失落極了。
她都這麼求饒、討好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爲所動呢?
夜夕夕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快速跟上去,乖巧的纏住夜錦深的胳膊,聲音委屈,“夜先生,你怎麼了嘛?你還在生氣嗎?你真的不原諒我嗎?”
“我知道送那個是我不對,還有我也不該來打擾你,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去找你道歉,纔去了夜總會,只是誰知道我發了什麼瘋還喝了酒,給你造成那麼多麻煩,我真的是無心的。”
夜夕夕一聲一聲的道歉、解釋,可夜錦深還是高冷的不說一句話,他的面色似乎還更加冷沉,奇怪,她又說錯什麼了?
她嚇得連忙裝可憐,“其實你不知道,我到那裡一個多小時了,我害怕進去打擾你,所以一直在外面站着,可是等了半天你都沒有出來,你不知道等人的心情有多煩躁,我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忍不住的控制不住脾氣,纔會衝進房間,打擾你的好事。”
“對不起對不起嘛~~”
夜夕夕越說,夜錦深的臉色越冷。
她就是那般迫切的找各種理由去推脫在意他的事情?還是真的如她所說,她是等的不耐煩了纔會闖進去,和那些女人叫囂?
實際上,她壓根不在乎他是吧?
夜錦深淡漠的臉冷沉,氣息森冷,他高貴的坐到餐位上,丟開夜夕夕的手,嘲笑道,“是嗎?我還以爲你是真的吃醋,看來是我多想了。”
他話語裡的嘲諷,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她、還是嘲笑他自己。
夜夕夕聽得怔了一下,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夜錦深的意思,她連忙拉過來一個凳子坐到他身邊,可憐巴巴的望着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