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纔在洗手間見面,而且還揹着這麼多人做過那樣的事情,現在出現在他面前,要她裝作若無其事,正常的聊天,她生怕會做不到,露出破綻。
“嗨嘍~~你們好,夜先生好。”雲沐音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夜夕夕回過神,才意識到已經走到夜錦深身邊,在這裡的還有簡安,她頓時更尷尬,聲音僵硬的說,“這位是我表妹雲沐音,剛從海外回來的。”
雲沐音對着幾人笑了笑,目光落到夜錦深身上,聲音甜美的說,“即使是在海外,夜先生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沒想到剛回國就能碰面,還真是有幸。”
雲沐音絕不會說,她能回國的原因,也是因爲夜錦深。
雖然從未見面,但這些年學習金融,隨處可見夜錦深的新聞、報紙,各種排行榜單也都是他的大名。
因此,夜錦深就是她心裡崇拜的偶像,她渴望着回國後能去他的公司實習,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他一眼也好。
哪裡想到,回國的第一天就看到他本人,而且還是以這樣親密的親戚關係,以後見面的機會應該更多吧?
雲沐音想着這些,就覺得無比的慶幸。
要想想,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見到夜錦深,卻只是奢望。
夜錦深面對雲沐音的殷勤,本不想理會,但想到是夜夕夕介紹的,還是她的親戚,他也就淡淡的嗯了聲,淡漠的說了句,“你好。”
隨即,他並沒有給她其他的攀談時間,而是伸手摟住夜夕夕的腰,將她拉到他身邊,隔開雲沐音和他之間的距離。
夜夕夕在夜錦深的大手觸碰上她的那一刻,身體明顯僵硬,前十分鐘,他的大手還滾燙的撫摸過她身上的肌膚,此時此刻雖然是冰冰涼涼的溫度,卻讓她覺得依然格外燙人。
夜錦深感受到夜夕夕的感應,濃黑的眉宇皺了皺,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溫潤,“夕夕,不是很喜歡簡安?所以見到面纔會這樣緊張?”
夜錦深不希望夜夕夕對他還這樣生疏,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親密不到某種成都,但和她的肌膚之親也數不勝數,她要是每次做過之後都這樣緊張,會明顯影響他的心情。
另一面,他也是刻意轉移話題,希望她能夠放鬆。
夜夕夕不知道夜錦深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話她一定不會口軟,在他臉上狠狠咬一口,看他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什麼叫做每次做過之後都會緊張?在家裡她有緊張嗎?不對,在家裡的樓道、餐廳、客廳,她的確會緊張,可是在房間她有緊張嗎?
她之所以緊張不就是英文時間地點!也只有他這種厚顏無恥、不要臉的人才會不挑地點。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的聲音,回過神來,對着簡安尷尬的笑了笑,“嗯,見到江小姐的第一眼就覺得簡小姐氣場很強,人也十分漂亮,簡小姐是我心裡的女神,簡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碰一杯嗎?”
簡安聽着夜夕夕這麼客氣的話語,嘴角勾了勾,她擡起手中的高腳杯,輕輕碰向夜夕夕的高腳杯。
杯子相撞,發出輕微的清脆聲,十分好聽。
簡安淺淺一飲,纔開口說,“夜小姐不必客氣,我相信夜少能看上的人,自然有發光發亮的地方,既然你是夜少喜歡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可以隨時聯繫我。”
簡安說着,看了眼身後的秘書。
秘書會意,立即畢恭畢敬的拿出一張名片,友好的遞到夜夕夕手上。
夜錦深看着簡安對夜夕夕的待遇,冷硬的嘴角愈發的柔和。
簡安和他合作不下十年,他也算了解她的脾氣,外熱內冷,有時候你明明看到她在笑,卻能夠感覺她心裡並不熱情。
當然,這是對除他之外的人。
因此,此刻簡安對夜夕夕,自然又是一個例外,至於她口中說的發光發亮的點,他在心裡冷冷的一笑。
在他看來,夜夕夕最發光發亮的點,無非就是——放蕩。
夜夕夕絲毫沒注意身邊的夜錦深,此時在偶像面前,哪兒還管他?連帶着之前的緊張、不自然也一消而散。
看到秘書遞過來的名片,她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來,看着上面刻印的瑞麗盛雅,以及簡安的名字、電話,她心裡莫名的激動,笑着說,“謝謝,簡小姐真平易近人。”
兩人聊着聊着,周圍的人自然少了些許,只剩下夜錦深、簡安、雲沐音、還有夜夕夕。
夜錦深知道夜夕夕很想和簡安聊天,但考慮到她穿的是高跟鞋,便淡淡開口,“既然簡安你不急着回去,便一起坐會兒。”
簡安看着夜錦深,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溫聲說,“好。”
夜夕夕跟在夜錦深身邊,完全能感覺到他對簡安和對別的女人不一樣,雖然也是清清冷冷的,但卻是客客氣氣,也帶着點兒對女性的尊重。
不過夜錦深這樣的人,把哪個女人放在過眼裡,所以……簡安也是他的一個例外吧。
“她是我的例外。”夜夕夕的腦海裡情不自禁的迴盪起今晚夜錦深類似告白的話語,此刻卻莫名的心酸、不是滋味。
也許,他的例外有很多很多吧。
夜夕夕因爲這一走神,腳步自然慢下來,以至於走在後面。
夜錦深察覺到懷裡的夜夕夕神態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他扭頭看她,便看到她略微低沉的臉,他蹙眉,“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的聲音,回過神,有些侷促的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夜錦深看着她這個樣子,以爲她還在因爲剛纔的事情拘謹,他微微側身靠近她,聲音微小的說,“以後是不是該自然點?若是經常出席宴會,你再次勾引我,我把持不住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得此次這樣拘謹?緊張?”
“什麼叫我勾引你?”夜夕夕一聽,當即就不樂意了,她生氣又怒對的看着他。
說了這句話,她才忽然響起什麼,又再次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