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給她?這女人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搞得他好像女人一樣。
夜錦深本想生氣,可夜夕夕最後的‘親愛的錦深……’如春水般纏綿、溫柔,緩緩的流進他的心裡,格外的動聽。
夜錦深只覺得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可以讓他放下全身心的戒備、傲氣,化作溫柔、恨不得好好的抱着她、疼愛她。
夜錦深的喉結深深滑動,在走到車邊時,他摸出車鑰匙,漆黑的眸子卻是一直落在夜夕夕臉上,薄涼的脣瓣淡淡抿開,無比溫柔的說了三個字,“都依你。”
在和她扯嘴皮子,只怕繞到天南地北,口水說幹!
而且,只要她好好的,不給他生氣、爭吵,依她又怎樣?
他作爲一個男人,連讓女人的度量都沒有,又怎麼心懷天下、治理那麼龐大的公司?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的三個字,整張臉都頓住了,她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快就讓着她,而且‘都依你’三個字,帶着極深的意思。
一切都滿足她、依着她……多麼的溫柔、甜蜜、寵溺。
從他低啞的嗓音裡說出來,更是帶着特別的魅力。
夜夕夕看着夜錦深,燈紅酒綠的燈光照射着他的臉,膚白脣紅、眼眸漆黑深邃,五官立體刀削,怎麼看都無可挑剔,是一具精心雕刻的畫作!
她的腳尖慢慢踮起,忍不住的靠近他,看着他薄紅的脣瓣,她在上面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想要吻他、並且付之行動,主動吻他。
吻完,她紅了臉,帶着絲羞澀、尷尬的打開車門,快速的坐上車、關門。
本只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很輕、很淡、甚至都沒有品嚐到她的香甜、和往日的索取、熱吻,更算不上什麼。
而且她動作快的他幾乎感覺不到這個吻,只是鼻樑下殘留着她淺淺的香氣。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連感覺都感覺不到的吻,讓他心裡涌起一股股奇異的熱流,那是從未有過的。
一路涌入心底,溫暖、甜蜜,好想深陷進去……
夜錦深站在原地,足足五分鐘纔回過神,他冷硬的嘴角帶着淺笑,身姿修長,大步流星的繞過車身,打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站在馬路邊的雲沐音一眼。
因爲,他的眼眸裡只有夜夕夕,夜夕夕一個人便把他的世界裝的滿滿的。
雲沐音聽到車子啓動,才後知後覺的自己跑過去拉開車門上車,她知道她就算不上車,夜錦深也不會發現她還站在馬路邊。
這樣被冷落,和被寵溺的夜夕夕比起來,完全是天差地別。
雲沐音看着駕駛位、副駕駛位上的夜錦深、夜夕夕,漆黑的眼睛裡無不是羨慕、渴望。
要是剛纔的女孩兒是她,該有多好?
夜夕夕坐上車,整張臉還處於緋紅狀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剛纔怎麼會那麼大膽主動吻夜錦深,現在他坐在她身邊,她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清雅氣息,和剛纔她靠近他脣瓣時的一模一樣,她胸腔裡的心,跳的更快,更緊。
噗通~~噗通~~放佛要跳出來一樣。
夜夕夕正在想着身子要不要玩車門邊靠,退開一點,冷不丁的聽到夜錦深低沉、曖昧的聲音。
“等等……”
夜夕夕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夜錦深朝她靠近,他的氣息撲鼻而來。
“提醒你多少次,記得季安全帶,每次都要忘記,是不是每次都想要我幫你?”
夜錦深說着,便伸出手,親自替夜夕夕系安全帶。
他的手很好要看,白皙修長,動作也很優雅,簡單的一個動作被他做的像有藝術品一樣。
夜夕夕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什麼時候提醒過她安全帶?她怎麼不記得?還有,她纔沒有每次都想要他幫她!
夜夕夕正處於錯愕,好幾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夜錦深這是已經在開始演戲了,只是他的狀態要不要這麼好?不去做影帝真的是虧了。
夜夕夕抿脣,開口淡淡的說,“沒……我只是忘了而已。”
“沒事,反正有我在,以後真要不想記這些無聊的小事情就不要記,交給我。”夜錦深繫好安全帶,在夜夕夕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纔回到自己的位置,專心開車。
夜夕夕整個人又因爲一個吻陷入石化狀態,夜錦深的態度、反差,簡直讓她不敢相信是不是一個人了。
以至於她的腦海裡,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曾經的第一次。
……
夜夕夕感覺強大的氣場朝她壓來,不覺身子一緊,她放在被單裡的手握的緊緊的,慌張無措的解釋,“大……大哥,真的對不起,昨晚我中了藥,我不知道你在這裡面。”
“你放心,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會跟任何人提及,我馬上走,馬上走……”
夜夕夕想要穿衣服離開,一秒都不想和夜錦深再有牽連、糾纏,夜錦深冷俊的臉卻忽然放大在她眼前,下巴上一抹冰涼的力道掐的她生疼。
“昨晚主動投懷送抱,現在急於撇清關係,夜夕夕,你當我是你想睡就能睡的男人?”
夜錦深逼視着夜夕夕,她的五官精緻漂亮,美的賞心悅目。
微卷的長髮凌亂的披散在雙肩,臉頰上帶着未褪盡的酡紅,她像一朵剛被撫摸過的花朵,嬌嫩、鮮豔欲滴。
視線之下,她白皙的皮膚上佈滿深深淺淺的吻痕,精緻的鎖骨、胸前亦是一片狼藉。
兀地想到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這些痕跡的場景,他喉結一緊,力道不覺加重。
“嗯~~”夜夕夕悶哼一聲,眼前的夜錦深冷厲殘忍、雖然一直知道他手段狠辣,但此刻真正的感受,她才體會到他身上冷凝的氣息有多麼恐怖,冰冷的足以把她毀滅。
她顫抖着解釋,“沒……我……我也是受害人,而大少爺你也佔了我的便宜,我覺得我們可以扯平。”
她清晰的記得,即使她後來沒了藥效,他還對她百般折磨。
“是麼?”夜錦深話語幽深,隨即冷漠的念道,“我可記得,昨晚你熱情如火,一昧的求着我再深一點,貌似是你佔我的便宜。”
他明明在說這麼曖昧的事情,卻冰冷的沒有任何情緒。
說話間,他鬆開她的下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