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做清晨運動

夜錦深薄涼的脣瓣抿開,諷刺的說道,“看來,你並不稀罕我回去,我又何必回去?”

冷冷的說完,他掛斷電話,丟下手機。

夜夕夕還沒反應過來,通話就被掛斷,早已經瞭解夜錦深脾氣的她,自然聽得出他話語裡的冰冷和火藥味。

她這是招他惹他了?不就是說了幾句偉大的話?不是說放手纔是深愛?

夜夕夕有些不甘心的再次撥打夜錦深的電話,裡面的嘟嘟聲一直響,漫長而無盡。

直到最後,手機裡響起客服官方的生意好,“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

夜夕夕掛斷電話,有些生氣的坐起身,心裡吐槽,昨晚還好好的,一大早做個噩夢給他打電話,本想從他那裡得到一點安慰,結果卻是這樣冷漠的態度?

虧她昨晚還給他跳脫衣舞!

夜夕夕點擊通話,正打算再次撥打夜錦深的電話,房門就被咚咚咚的敲響。

“夕夕姐!夕夕姐!出大事了!!快點起牀、快開門。”門外,響起雲沐音無比焦急的聲音。

夜夕夕聽得以爲是公司或者北謹初的事情,嚇得連忙掀開被子起牀,跑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雲沐音就擠進房間,關上房門,把她手裡的手機遞到夜夕夕面前,“夕夕姐,你看被我說中了吧,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是簡安,表面上對你那麼好,真是太不要臉了!”

夜夕夕在手機遞過來的那一刻,便看到了屏幕上的內容,她臉色僵硬、蒼白,雙手擡起,一隻手拿着手機,一隻手顫抖而無力的點擊屏幕,一點點拉下去。

當看到上面的照片,她的心緊緊一縮,彷如千萬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切割着她的心臟。

她的喉嚨上放佛壓了塊重大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不能呼吸,又格外的難受。

難怪……難怪態度那麼冷,原來是真的有新歡了啊。

夜夕夕僵硬在原地,可能因爲心一瞬間跌落谷底,連帶着全身都跟着冷下來。

她冷的顫抖、牙齒哆嗦、打架,“我……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哪怕這一刻,從開始的時候就在等待着,可當這一刻真正的到來,卻是那般的撕心裂肺。

原來,失去習慣也是會這麼痛的啊。

雲沐音本還想和夜夕夕說話,或者討論方法的,可看到夜夕夕有氣無力的姿態,她知道說再多都無法安慰,她只好握了握她的肩膀,“夕夕姐,你別太難過了,男人嘛,都是這樣的,尤其是有錢男人。”

“要好好的啊,我今天都在家,不去公司了,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說實話,雲沐音還挺害怕夜夕夕想不通的,再怎麼說也是親姐姐,而且她這個時候也很同情她。

明明走之前還那麼恩愛,是她親眼見證的,可現在才幾天不到啊……

雲沐音看着夜夕夕黑眸暗淡,毫無生氣的臉,竟有種渴望,她希望她找的男人,可以沒有錢、沒有車、沒有房,甚至可以長得不帥,卻一定要一心一意的愛着她,只對她忠誠。

雲沐音小聲的退出房間,剛準備拉上房門,卻冷不丁的聽到夜夕夕的聲音。

“不用,公司的事情要緊,我馬上起牀洗漱,我們一起去公司。”夜夕夕淡淡的說着,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可是夕夕姐……”雲沐音擔心的看着夜夕夕的背影。

“怎麼?你以爲我是那種爲了愛情、男人,就死去活來,連家庭都可以不顧的人嗎?先不說這新聞是真是假,單說男人,男人算什麼?誰會相信他們真的會始終如一?”

夜夕夕已經走到洗手間門口,說了長長一段話,她轉身看着門口的雲沐音,嘴角勾了勾,“其實,夜錦深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也不是我說的那樣,我和他相處這麼久,他本來就很花心,我之所以跟你和哥那麼說,只是不想要你們擔心我罷了。”

“所以,只要你們兩個別爲我擔心,我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早就在等待着這一天了。”

夜夕夕說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轉身走進洗手間,順手關上門。

雲沐音站在門口,滿腦子都是夜夕夕的豪言壯語,還有她剛纔那自信的一笑。

等等,她怎麼蒙了?夜夕夕的意思是說,那一切的恩愛都是僞裝的,她早就知道夜錦深是個花心的人。

可怕,這世道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原來都不是事實啊。

只是,夜夕夕竟然爲了不讓謹初哥擔心,一直都在僞裝,現在還受到這麼大的傷害,真可憐。

夜夕夕站在洗手檯前,擰開水龍頭,彎身下去,撲了一把冷冷的水澆到臉上。

剛纔對雲沐音說的那些話語,雖然有謊言,可是有一半卻是真的。

她當初就不斷的告訴過自己,決不能爲了愛情放棄尊嚴,愛一個男人愛的死去活來,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爲什麼這一刻她會控制不住的難過,甚至想打電話過來,歇斯底里的罵夜錦深混蛋、禽獸!

如果他要是站在她面前,她真的會一巴掌打過去,然後狠狠的咬死他。

可是現在他不在、剛纔打電話,他是還在簡安的牀上?所以他現在正在做着清晨運動?

夜夕夕一想到夜錦深和別的女人在做和她做過的事情,他吻過她脣瓣的脣去吻別的女人,她心裡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眼淚,奔涌而出,和冰冷的水匯聚到一起,明明被淹沒的似乎沒有存在,眼睛卻是那麼的痛。

夜夕夕哭了,她沒想到她會哭,會難受,會沒有任何心情。

公司、家事……她不想管、通通都不想管!

只是……她怎麼能因爲狗屁的愛情,混蛋的夜錦深,就至爺爺的公司於不顧?至哥哥於不顧?

夜夕夕在浴室哭了好久好久,差不多半個小時,她才從洗手間出來。

她徑直走進更衣室,換一套工作裝,然後走到梳妝檯前坐下,化一個濃濃的妝容,以此掩飾哭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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