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曜看着車子以一道極度完美的視線消失在他眼前,他垂着的手緊緊的握着,發出咯咯的聲音。
原本,他以爲這次夜夕夕會徹底的是他的,他甚至都想好之後要怎麼給夜錦深下馬威,更想着夜夕夕只要聽話,他就會好好的對她,彌補之前的愧疚。
畢竟,那份愧疚放在心裡得不到彌補,一輩子都難受。
可現在,他連夜夕夕的手都沒牽到,她還沒在他的世界裡留下氣息,就這麼被夜錦深帶走了。
更可恨的是,他自己並不想上去拉住夜夕夕,也是沒有勇氣。
她不孕……哪個男人會接受不孕的女人?
……
夜夕夕坐在夜錦深的車上,一直害怕的心放佛得到安寧,天知道,她很害怕就這樣和他分開,畢竟她剛剛纔做好和他重新開始的準備。
而東方曜那樣的男人,絕對不是溫柔型的,要是她被他帶走,只怕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會清白不保。
好在,夜錦深不算笨……還很聰明。
只是現在,她又該怎麼做?
夜夕夕目光直直的看着夜錦深,很想告訴他事實,可她身上絕壁被陳穆那老巫婆安裝了竊聽器,她要是但凡做錯一點,都會危急到北謹初的安全。
夜錦深注意到夜夕夕期頤的眼神,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繼續開車。
他想,他或許已經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首先,一定有人再用什麼條件在逼夜夕夕,讓她對他說那些話,還嫁給東方曜。
然後,他的身邊,能做出這件事的人,只有兩個人,白嚴森、陳穆。
白嚴森在外省,就陳穆在錦城,所以這件事一定是她的手腳,他倒是沒想到,他平時的忍讓、尊重,會讓她得寸進尺,用這樣的手段。
夜錦深很氣憤,同時也有些莫名的煩躁,夜夕夕雖然事後故意泄露消息給他,但她之前在面臨那些選擇時,終究放棄了他不是?
在她心裡,還真是誰都比他重要。
“哧……”夜錦深冰冷的將車急剎車在路邊,修長的手指按動開關,關閉車窗。
車窗落下的第一秒,他一把將夜夕夕拉過來,讓她跨坐在他身上,然後冷冷的說道,“從現在起,你不用跟我說一個字,我現在只想——上你。”
說完,他的大手在她腰上一掐。
夜夕夕還沒反應過來,就痛的發出聲音,“啊~痛……”
“痛?我還能讓你更痛,叫大聲點。”
“啊……你輕點……疼~~”
夜夕夕嬌柔的叫聲和帶着喘息的聲音,透過各種音頻,傳到電腦的某一端。
保鏢一臉黑汗、渾身尷尬的聽着聲音,十分悲哀。
坐在不遠處的陳穆聽着聲音,嚴肅的老臉再也繃不住,擡起手重重的杵了杵手中的柺杖,一臉氣急的說,“關了關了,給我關了!”
她是在監聽夜夕夕不錯,可現在難不成要她聽自己的親孫子牀事?或者讓自己親外孫這樣的形象展現在別人面前?
“是是是……”保鏢原本還想聽得,可老夫人下令,他當即一刻也不敢怠慢,快速的關閉監聽設備。
陳穆氣的站起身,杵着柺杖走出房間。
她千算萬算,只想着綁着夜夕夕,可卻失算,她的親外孫是什麼人?怎麼會輕易的就上當?
而且以他的能力,就算真的睡了慕柔,只要他不願意,誰又能逼他上去。
陳穆忽然覺得,當時她就該綁架夜夕夕,用來威脅夜錦深,讓他娶慕柔,才放夜夕夕出來。
其實,陳穆自然是想過這個主意,可她卻並不想和夜錦深把關係搞的太僵,用夜夕夕做賭注,只會適得其反。
可現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這把老骨頭,到底該怎麼做?
……
車內,夜夕夕一臉緋紅的看着夜錦深,雖然是做假戲,可這樣的姿勢、難爲情的叫聲,真的……很尷尬。
夜錦深雖然在夜夕夕面前從來都是沒有自控力,可這次卻沒有起任何的反應,哪怕她的某處和他的某處貼的那麼緊。
他此刻,一心都在她的事情上。
他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她,淡淡的說道,“那邊的監聽已經關了,現在你告訴我真實情況。”
夜夕夕聽到監聽關了,雖然覺得很不可置信,可看着夜錦深淡漠而又篤定的臉,自然相信他。
他說的話,她從來都相信,因爲他沒必要撒謊。
可他呢,他爲什麼就不相信她?
夜夕夕不想去計較這件事情,但心裡還是莫名的不舒服,她深深的鬆下一口氣,累的趴倒在夜錦深肩膀上,沒好氣的說,“沒什麼,就是真的覺得你和慕柔睡了。”
夜錦深漆黑的眸子緊了緊,聲音低沉、篤定,“夜夕夕,連你也要跟我撒謊?我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你的味道我不記得?除了你我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所以你騙不了我。”
夜夕夕聽得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夜錦深,其實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不然也走到帝國第一的位置,你現在也知道分析這些,可當初發生視頻事件、以及避孕的事情時,你爲什麼就不多動點腦筋?”
“以前你沒有信任我,我現在也不想信任你,不管你和慕柔睡沒睡,照片擺在那裡,我就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聞言,夜錦深冰冷的臉沉了沉,尤其是夜夕夕那句‘以前你沒有信任我,我現在也不想信任你’,讓他心底狠狠的抽搐。
今天,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彷徨,不被人信任的無助,擔心她誤會的恐懼,那種情緒,十分的不爽。
原來……他每次不信任她時,她的感受就是這般痛苦,而不僅如此,他還用那些犀利的話語對她,那時的她,到底有多撕心裂肺……
夜錦深心底深深的揪着,放佛有千萬根細針扎進他心臟,他聲音低沉、沙啞,“夕兒,當時是我不對,但現在別跟我置氣,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
夜錦深的那聲夕兒,無比的寵溺,疼愛。
夜夕夕只覺得她全身的怒氣都化了、散了,她眼眶溼潤,擡起手緊緊的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