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你又要丟下我去哪裡?”夜夕夕一聽夜錦深的話語,臉色頓時不好了。
她擡起手,有些不開心的看着他,說,“夜錦深,你可別想再丟下我了,我告訴你,從現在起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跟着你,你休想把我一個人再丟在哪裡,一個人的滋味難受死了,而且保不準下次又聽到你什麼消息。”
“既然嫁給你,我們就是綁在一根皮帶上,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就算你真的有什麼,我也要陪着你身邊,牽着你的手。”
“而且一個人的滋味很不好過,我就要跟在你身邊。”
夜夕夕說的額外認真,篤定,從那天夜錦深離開後她就一直在膽戰心驚,尤其是半個月的不離不棄的相守,突然變成一個人,真的很不習慣。
那種孤單寂寞、想念、等待的滋味,她一輩子都不想嘗試。
夜錦深聽着夜夕夕的話語,臉色暗沉一個度,很想責怪她怎麼可以有那些思想?他即使真的有什麼意外,他也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
可看着她瘦的一個巴掌就能握住的臉頰,他又不忍責怪。
壓抑下心裡的生氣,他深深的問,“怎麼?一個人很孤單寂寞冷?”
夜夕夕抿脣,絲毫也不害羞的承認,“是啊,沒有你就是寂寞空虛冷。”
夜錦深不過是想緩解一下氣氛,哪裡想到夜夕夕會真的承認?看着她坦蕩蕩的臉,他嘴角略有些無奈,“好,以後走哪兒都帶着你,這可是你自己的要求,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自由。”
夜夕夕無所謂的勾勾脣瓣,說,“我纔不會後悔,別以爲你以後還能欺負我,現在我肚子裡可有一個可愛的寶寶,你再怎樣也要看寶寶的面子吧?”
“所以以後的日子我算是母憑子貴,只有我欺負你的份兒,沒有你欺負我的,你要敢對我不好,寶寶都不會同意。”
夜夕夕說話的姿態有些傲嬌,有點恃寵而驕的意味。
可夜錦深卻一點都不討厭,反而很喜歡她這樣的自信,不過,想到什麼,他卻是有些責怪的開口,“現在想起寶寶了?之前在做什麼?以後可不能那樣。”
夜夕夕知道夜錦深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自己的錯,還怪我?總之沒有你,我纔不會傻傻的爲你生寶寶、守空房,你想都別想。”
夜錦深聽得黑眸暗了暗,聲音低沉的問,“怎麼?沒有我就不能活?我還以爲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沒心沒肺,我一轉身就去找別的男人。”
“夜錦深你有沒有良心?”夜夕夕下意識的罵道,一臉生氣的看着他,“人家爲了你都肝腸寸斷,生不如死,你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那好,你現在轉身,我馬上就去找別的男人,我氣死你,反正都是你說的。”
夜夕夕說着,就打算起身下牀,然而還沒碰到牀邊,身子就落入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名字都刻在我戶口本上,收起你那些心思,何況……老婆你這麼愛我,怎麼捨得?”夜錦深一邊說着,便抱着夜夕夕起身,朝一旁的沙發走去。
坐下後,他看向門邊的保鏢,吩咐道,“給少夫人準備吃的。”
夜夕夕剛想反對夜錦深的話語,她當然很愛他啊,是他自己說的那些話好不好?
然而她的話語沒有說出,便聽到他說的‘少夫人’三個字。
曾經,他無數次的問她,夜夕夕,難道你就不想覬覦夜家少夫人的位置?
她也無數的告訴過她,那個位置送給她都不要!
可是現在,領取了結婚證,她就算不承認,她也真真實實的坐到了這個位置,她真的成了夜家少夫人。
想想曾經的堅定和現在的現實,她真的很感慨。
誰知道以後會過成怎樣?不僅是天災人禍,就連人的心都會變,所以珍惜眼前纔是最重要的。
夜夕夕想着,身子更軟的靠在夜錦深懷裡,手臂緊緊的摟着他的脖頸,在他的臉頰上吻了又吻。
“老公,好愛你。”
夜錦深面對夜夕夕突如的動作和話語,後背僵了僵,低眸看着乖順的她,他嘴角勾開,“嗯,我……”
“別說話,讓我看看你。”夜夕夕捂住夜錦深的嘴,目光細細的打量他的臉,仔仔細細的欣賞着。
好幾天不見,她要把沒看的日子都給看回來,而且他還活着,她要好好的看看他。
夜夕夕看的很認真,此時的夜錦深對她而言,是失去後再得到的珍寶,他的每一個輪廓每一寸肌膚都讓她覺得格外好看,恨不得買個名貴的包包裝起來,鎖進保險箱裡,好好的珍藏。
夜錦深看着近在咫尺的夜夕夕,她的五官精緻,尤其是黑眸裡的晶亮光彩,讓他入迷。
幾天不見,他比她想他還要想她,只是那些情緒都被他壓抑着,剋制着。
此時看着她,他絲毫也不想剋制那抹想念,他必須做點什麼,才能填補這幾天以來的空落。
……
今日的c市,天氣陰沉沉的,不一會兒便下起了春雨。
細雨綿綿,楊柳飄飄,如詩如夢般,十分的美。
病房內,也被一番風雨席捲,此時的氣氛亦是格外的美。
夜夕夕宛如粘人的小貓,打死也不肯鬆開夜錦深,哪怕是保鏢端來精緻豐富的餐點,她也不願放手,好似生怕一鬆開,他就再次消失。
“乖點,先吃飯。”夜錦深揉着夜夕夕的腦袋,聲音溫潤。
夜夕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厚顏無恥的笑,“我剛剛餵飽了你,現在你也要餵我,禮尚往來嘛~~~”
夜錦深眉宇微挑,話語深沉,“你確定我飽了?”
顧及到她懷孕,身子又弱,他明明……捨不得下手……
夜夕夕當然懂得夜錦深的意思,所以她心情才很爽啊!也不想想接下來的日子某人都要剋制,那樣的場景肯定很好玩、很好笑的。
終於,找到對抗他的辦法了。
夜夕夕真恨不得一輩子都懷孕,她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聲音卻很溫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