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就在酒店大堂的休息位置,幾分鐘就行。”
沐亦辰沒想到沐寒簫會這麼的厚顏無恥,他脣瓣緊緊的抿着,“好,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敢對我哥有任何不敬,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沐亦辰說着,手已經緊握成拳,發出咯咯的聲響。
沐寒簫卻絲毫也不害怕,很淡定友好的說,“二哥,請。”
說着,他便走在前面,那姿態十分的胸有成竹,似乎很堅定他說的話能帶給沐亦辰新的改觀。
沐亦辰跟着沐寒簫坐到酒店大堂的廳位,有服務員過來詢問他們喝什麼,他客氣的拒絕,“不用。”
在他看來,他和沐寒簫壓根沒有喝茶的必要,他也不配!
沐寒簫也不在意,開口說,“二哥別頂着一腔怒火跟我聊天啊,不然還以爲我說的話帶了色彩,二哥現在不是剛進入商業界嗎?你第一個應該學習的就是,無論面對敵人還是友人,都應該先放平心情,放下個人色彩,才能以良好的辨別能力判斷對方說的是對是錯。”
“這個,大哥教過你嗎?”
沐亦辰黑眸閃了閃,脣瓣輕抿,“自然教過,不用你來教導我,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那二哥,你得先做到才行。”沐寒簫慢條斯理的,絲毫也不緊張,似乎很有時間。
沐亦辰拳頭握了握,天知道他有多想打碎沐寒簫臉上的笑意,做出那些事情,還能在這裡演戲,還真是厚顏無恥。
不過,正因爲懶得和他相處,他很快收拾好情緒,冷淡的說道,“你可以說了,你放心,我沒有笨到連話語的真實都分辨不出來的地步。”
沐寒簫笑了笑,目光深深的看着沐亦辰,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哥從小就慣着你,無論你想做什麼都滿足,可二哥有沒有想過大哥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只是想獨吞家產,一個人掌控夜氏,成爲夜氏繼承人。”
“因此,從小他就不讓你學商、從商,甚至同意你走演藝之路,並且在你想要從商時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勸你。”
“二哥,也只有你這麼善良,纔會從小就被懵逼,如果不出所料,之後的日子,大哥肯定會以讓你成長的藉口,各種刁難你,刁難到你走不下去這條路,退出商業,然後夜氏又是他一個人的。”
“二哥,你怎麼不想想,在錢和地位、名利面前,有誰會不動心?大哥他無非就是一個爲了地位不折手段的人,你要是在繼續被他蠱惑,說不定到最後連命都沒有。”
“對了,二哥的女朋友韓恩星,不能生育是吧?二哥就真的以爲那只是車禍的意外嗎?如果我沒記錯,醫院也是夜氏旗下的,而裡面無論是教授、還是醫生,都和大哥關係極好。”
“大哥要是想做什麼的話,完全是輕而易舉。”
沐寒簫一字一句,聲音低沉、蠱惑。
那些話語,無不是讓人震驚。
沐亦辰聽完,臉色白皙一個度,黑眸中有着些許的不可置信。
不會的……怎麼可能?韓恩星的事情,一定和大哥沒有絲毫關係。
“沐寒簫,你說這些有證據嗎?你覺得你誹謗有意思?若不是覺得打你髒了我的手,我一定會打的你進醫院。”
沐亦辰咬牙說着,然而,聲音裡的那抹顫抖,卻泄露了他此刻不安的情緒。
沐寒簫看着沐亦辰這樣,嘴角勾起,“二哥,我說這個有意思嗎?即使以後夜氏是你的,我又能有所利益嗎?”
“我之所以想提醒你,只是覺得你很可憐,從小就成爲大哥的棋子,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卻毫不知情。”
“二哥,時間晚了,你早些休息,有什麼難過或者想法,可以隨時打電話跟我聊。”
沐寒簫將一張名片放到桌上,友好的笑了笑,便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他走的很快,沒有絲毫的停留,像是這件事真的跟他無關一樣。
沐亦辰看着沐寒簫離開的背影,璀璨的眼眸裡,滑過一抹深意。
回到房間後,他撥通夜錦深的電話,聲音暗淡的說,“哥,去沐氏的時間推遲兩天吧。”
“發生什麼事情?”夜錦深疑問的聲音響起。
沐亦辰淡淡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沐寒簫一定還會有什麼動作,似乎這麼快出手對我們不利,還是等證據充足一些。”
“哥,再過兩天吧,這兩天你也需要陪陪夕夕,以孩子爲主。”
那邊的夜錦深似乎猶豫了下,好半響纔開口,溫潤的說了一聲,“嗯,好。”
沐亦辰掛斷電話後,翻出助理的電話,撥打過去,“去恩星之前手術的醫院,查一查恩星的病歷,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
“我要儘快知道答案。”
沐亦辰吩咐完後,去浴室洗澡,洗完澡躺在牀上,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方纔撥打沐寒簫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他淡淡的說道,“我已經讓大哥推遲去沐氏的時間,也算是還你一個人情,至於其他的事情,等我調查好醫院的事情再說。”
沐亦辰說完,便掛斷電話,一副並不想於沐寒簫深交的姿態。
但沐寒簫卻覺得,沐亦辰做的三件事情,已經宣告着他的成功。
第一件:給夜錦深打電話推遲時間。
第二件:調查病歷。
第三件:給他打電話。
沐寒簫看着一旁的竊聽器播放器,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
沐亦辰啊沐亦辰,始終是嫩姜,果然好糊弄。
夜錦深,他就等着被最親信的人背叛。
……
另一邊,夜錦深從陽臺進屋,回到牀上,才發現夜夕夕並不對勁。
壁燈灰黃,照着她的小臉,那不達眼底的笑,和神態下的不開心,明顯是一副有事的姿態。
他微微蹙眉,將她拉進懷裡,溫聲問,“在想什麼?”
夜夕夕沒想到夜錦深會注意到她的不開心,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經煩事纏身,她怎麼能還讓他操心。
她壓抑下心裡的情緒,開口說,“沒什麼,就是睡了這麼久很無聊,你累不累?我給你按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