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進來了。”這時,沐亦辰對着外面說了一句。
很快,便有四名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面色恭敬的對沐亦辰、夜錦深敬了個禮,便徑直走到沐寒簫身邊,快速的控制住他。
沐寒簫的兩條手臂被警察反到身後去,帶上冰冷的手銬,雙肩也被警察牢牢地壓着。
然而,他卻絲毫也不反抗,依舊瘋了一樣笑着。
他的嘴角青腫的腫起,還流着鮮豔的血,衣服也被夜錦深抓的凌亂,那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狼狽、嚇人。
就在夜錦深下意識的意識到不對勁之時,一道劇烈的轟炸聲響起,會議室隨着劇烈的震動、搖晃。
屋內的物體砰砰砰的落地,坐在椅子上的股東們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一屋子的碎片、場面及其的混亂。
夜錦深和沐亦辰都下意識的朝一旁倒去,好在靠的門近,及時的拉住門作爲依靠。
這時,沐寒簫如死般淡靜的聲音響起,“別以爲只有你們聰明,我當然也會考慮到各種後果,而我這人吧,的確像你們說的,陰險、毒辣,所以我怎麼可能不留後路呢?”
“整個頂層大樓,都被我安排了炸藥,我告訴秘書,要是發生任何不利情況,就點燃火線,所以現在……你們都陪我死吧,我沐寒簫得不到的,你們也休想得到!”
沐寒簫說着,嘴角的笑意、眼眸裡的意味,是那麼的陰險、惡毒。
聽到這個,所有人都亂做一體,尖叫的連滾帶爬的朝門邊跑,想要逃生,甚至連沐亦辰、夜錦深也不顧,瘋狂的推開他們,打開大門衝出去。
“總裁,我們快走!炸藥引爆時間蔓延過來,應該有十秒。”蘇秘書一臉緊張的拉住夜錦深的手,並沒有夜錦深高的身姿護在他身前,衣服臨死保護的姿態。
沐亦辰亦是慌了,伸手抓起夜錦深的手,便要離開,“大哥,你走前面,夕夕還在醫院等你,你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出去。”
然而,面對這凌亂的世界,夜錦深卻是面色如常,姿態淡漠。
“放心,沒事。”他對着蘇秘書和沐亦辰淡淡的說了一句,便高冷的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而在他坐下的那一刻,世界忽然停止晃動,安靜下來。
他幽冷的聲音響起,“沐寒簫,只怕世界上已經沒有比你更笨的人,我既然猜到你會殺死秘書提前監控,當然會提前安排人隨時替補成你的秘書。”
“因此……不管你設計的什麼,哪怕是沐亦辰的事情,我都瞭如指掌,只不過是看你傻得天真,陪你玩玩兒。”
言下之意,他不僅知道沐寒簫杜撰新聞、還知道沐寒簫買通沐亦辰,更知道今天的爆炸案,而他之前憤怒的揍沐寒簫那一拳,也都是演得。
隨着夜錦深的話落,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姿走了進來,他分明是沐寒簫的秘書,此刻卻看也沒看沐寒簫一眼,而是徑直走到夜錦深身邊,畢恭畢敬的低頭說道,“總裁,炸藥控制的很好,把你說要重新裝修過、去去晦氣的沐寒簫辦公室炸的粉碎,旁邊的兩間牆體有些受損,卻沒有多大的問題。”
秘書的話語一出,不只是警察驚詐了,就連事件的當事人,沐亦辰、蘇秘書也十足的驚愣。
蘇秘書:他整天都跟在夜錦深身邊,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害得他剛剛提心吊膽,以爲要死了,或者再也保護不好夜錦深了,原來只不過是虛驚一場。
不過總裁啊~~這蟄伏的手段真的很高明啊。
沐亦辰:他原以爲他真的幫了夜錦深一把,可以給他個驚喜,讓他誇誇他進步了,哪裡想到,這線埋的這麼深?
害的他當時想,就算是他死,也無論如何要保護好夜錦深,不讓他收到一絲危險。
可是這商場的套路真的很深,他好想問,大哥,我想回演藝圈可不可以……
而最反應最大的,莫過於沐寒簫呢,此刻,哪怕被兩名警察抓着,他全身也宛如被抽去了筋骨,虛軟無力的要朝下倒去,原本瘋狂的眼眸更是空洞無光。
他早就想過,他要是輸了,他不會讓夜錦深繼續活下去,就算要死,也得拉了夜錦深一塊皮,因此哪怕事情敗露的那一秒,他依然瘋狂的笑着,等待着死亡的到來,好歹,也有夜錦深做陪葬不是?
可這一刻,最後的希望破滅,而且真相是那麼的可笑,可怕,原來,他一直沾沾自喜的設計,卻不過是夜錦深眼中的猴子,被他耍的團團轉。
呵……這不是可笑是什麼?
“站好點!馬上跟我們回警局!”警察一臉怒氣的抓着沐寒簫,話語無不是嚴肅。
剛剛害他們虛驚一場,以爲要殉職在這裡,別提心裡有多氣了。
而且沐寒簫這樣惡毒的人,竟然置一公司的人於不顧,簡直沒有絲毫的仁義道德,死刑也不爲過!
沐寒簫失望、失敗的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任憑警察拉着朝外面走去。
此時的他,儼然是行屍走肉、空殼一竅。
“先去裡面等着,之後我會派人,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夜錦深清冷高貴的聲音響起,很淡漠,甚至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透着濃濃的殺氣、危險。
隨即,他又對警察吩咐道,“別讓他死了。”
沐寒簫已然聽不進去夜錦深的話語,是死是活對他而言沒有絲毫的意義,他能企圖什麼呢?
沐寒簫被帶走後,夜錦深吩咐蘇秘書收集好所有資料,送去各個法律部門,希望儘快辦理好公司的繼承事物。
而繼承人,是沐亦辰。
作爲沐嚴森的外孫,並且從小就跟隨沐姓,自然是有各種理由繼承的。
沐亦辰知道的這個之時,有些意外,並且很是抗拒,“大哥,我不想要這個繼承權,還是給你吧,還有……我覺得我可能不太適合商業圈。”
這一戰,真的讓他對商業圈刮目相看。
以前,他一直生活在屏障之中,壓根不知道豪門的危險,更不知道他身處的家庭,有那麼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