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的話聲降落,空氣中便是濃濃的森冷、寒意。
他的最後一句話,卻又是那麼的無奈、無力。
夜夕夕能感覺到,s是從未對人說過那些話,所以把她當成了述說對象,而他渴望有人懂她、渴望溫暖的心思又是那麼的強烈。
也正因爲嚮往,纔會在被冷落後,這樣的有逆反心思……
夜夕夕捶着的手緊緊的握着,十分的想要擡起,擁抱一下s,給他一丁點的溫暖,可是想到她的同情只會讓他更反感,她硬生生的壓抑着那抹衝動,不把情緒表現出來。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能讓他休息一會兒,也好。
……
夜晚,夜夕夕躺在自己房間的牀上,閉着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
現在的她完全懂了,s在擔任上首領後,便一心策劃着謀害夜錦深,從而報仇,他的做法,完全已經破壞了組織的規矩,如果消息傳出去,他不僅無法再坐在那個位置,還會被組織割除名字,再次成爲被拋棄的可憐兒。
所以,她不能說,可是……她要陪着他一起違反的組織的規定嗎?
殺手並不是想殺誰就殺誰,那世界不就是亂套了?更別說夜氏那樣的國際公司,龐大的支撐的不只是錦城的利益經濟,還和國外掛鉤。
若是真的殺了夜錦深,只怕她和s、乃至整個殺手組織,都不會再有活路。
那麼……她要怎麼做才能順利的化解?不僅不破壞規定,還幫助s?
夜夕夕一夜無解……
第二天一早,她親自做了早餐想要給s送去,從生活中給他一絲溫暖,然而還沒走到死亡閣,便被人攔住。
“陌夕,這是s給你的指示,並命令你直接行事就好,不需要再去見他。”
“s還說,等你凱旋歸來。”
面無血色的黑衣人將一紙信封交由夜夕夕,便轉身離開。
夜夕夕面色暗了暗,原以爲經過昨晚,s會對她好點,或者和她有特別的感情,可他今天卻直接不見她。
是在躲避?還是她昨晚的做法真的讓他憤怒,絲毫也不想見她?
只怕,唯有戴罪立功,才能再次得到他的欣賞……
夜夕夕拿出信封,看到上a4紙張上打印的黑楷字體後,無奈的嘆一口氣。
s爲了報復,還真是什麼辦法都肯出。
就好比十年前那樣,竟然能鑽到北夕夕那個空子,不得不說,也是挺心思縝密的。
夜夕夕將紙張撕的粉碎,丟進垃圾桶內,目光深深的看了眼不遠處的死亡閣。
她這次離開,是成是敗,心裡並沒有底,也不知再見s,會是什麼時候。
但願,他安好。
……
……
整整三天三夜,沒有絲毫夜夕夕的消息。
哪怕再知道臨危不亂的夜錦深,此刻也按捺不住。
對方竟然在跟他玩消磨時間,他玩的起,他夜錦深玩不起!
夜夕夕是他的女人,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一想到她可能受一點傷害,他的心就緊緊的揪着。
要是她出一丁點意外,他都不知該怎麼原諒自己。
夜錦深狹長的眼眸微眯,一道寒冷的殺氣浮現。
他擡起手,剛準備拿出桌邊的電話撥打蘇秘書的電話,辦公室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敲響。
“總裁,總裁。”外面響起蘇秘書的聲音,接連兩聲,無不證明他此刻有多慌張。
“進來。”夜錦深冷聲開口,聲音裡有着不可抑制的不悅。
讓蘇秘書暗中調查夜夕夕,一丁點消息都沒有,他很懷疑他的辦事能力。
蘇秘書一進入辦公室,便感覺到濃濃的殺氣,他下意識的壓低呼吸,卻是有些激動的說道,“總裁,有少夫人消息了。”
“在哪裡?”夜錦深聽得站起身,修長的身姿散發着強大的氣場。
他的動作、話語,無不代表着他此刻的激動。
蘇秘書開口,大氣不接下氣的說,“兇手把少夫人綁到錦城,可能是覺得越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我們的搜救犬聞到綁架者身上有少夫人的氣味,便一路跟蹤前去,結果發現綁架者就在錦城最豪華且最昂貴的總統套房,這個也真的是在我們的意料之外,畢竟我們所有人都覺得兇手不敢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會往越偏僻、越陰暗的地方走。”
“總裁,我已經吩咐我們組織裡最精英的人手開始解救少夫人,回錦城的直升飛機也已經安排好。”
夜錦深聽得長眸微眯,黑眸中滑過一抹不可多得的讚賞與殺意。
讚賞的是:兇手的作風還真是耐人尋味,讓人捉摸不透。
殺意是:從他的眼皮子地下綁走他的女人,然後再放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很好……竟敢公然挑戰他的權威。
等他們見面那天,所有的債,他都會跟他一一算清。
夜錦深雖然想着這個,但動作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歇,連椅子上的西裝外套都沒有拿,便大步流星的離開辦公室。
眼下,他最在意的還是夜夕夕的安全,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只有親眼看着她安然無恙,他纔會安心。
……
直升機以最快的速度飛往錦城,在半路時,蘇秘書便接到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一臉輕鬆又有些無奈的對夜錦深說,“總裁,成功救出少夫人了,但少夫人處於昏迷狀態,目前正由秦漠醫治。”
“只是……看守少夫人的兩位黑衣人自殺死了,死之前沒有說任何一個字,而酒店房間的監控,同樣和往常一樣調查不到。”
聞言,夜錦深的心緊了緊,夜夕夕處於昏迷狀態……不知道她情況怎樣,是否受傷。
至於兇手,在被抓到前自殺,自然是意料之內,總之,他目前要的,只是夜夕夕的安全!
其他的,都沒有她來的重要。
直升機徑直飛往秦漠所在的醫院樓頂,夜錦深一下機,便徑直下樓,第一時間去看夜夕夕。
“夜少。”
“夜少。”
一路上,不少的醫生護士對他鞠躬盡禮,他都視若不見,面色高冷,姿態尊貴,步伐略帶凌亂的快步走向夜夕夕的病房。
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夜錦深一眼便看到牀上的夜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