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寶,你是天才神童嗎?”李荷花驚訝的說道。
李曦寶摸摸自己的小腦袋,“曦寶只是試試。”
“呵呵呵,真是笑死人了。”趙夏荷突然從人羣裡走出來,“還神童呢?我看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人不過是一下吃太多撐到了而已,我就不信,還有人會撐死的。”
李曦寶這一通操作,雖然孫翠花也並不完全相信,可趙夏荷既然挑釁上門來了。
孫翠花的袖子一擼,直接走了出來,“怎麼着,還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敢問王少夫人,你和王少爺,誰是瞎貓誰是死耗子呀。”
“孫翠花!”趙夏荷氣的臉色發白,“你這鄉野村婦,說話不要那麼難聽行不行。”
“是,我承認我是鄉野村婦,那你呢?好好的一個大財主家的少夫人,還不是一天到晚說一些尖酸刻薄的話,我看,你還不如我這個鄉野村婦呢。”
“還善賓樓?說出去真是笑死,連一個遇難的書生都要爲難,當牛頭鎮的人都沒長眼睛嗎?”
孫翠花一口氣指責起善賓樓來。
趙夏荷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莊戶人家野蠻人,我懶得跟你計較。”
趙夏荷撥開人羣,匆匆回了善賓樓去了。
“謝謝老闆娘相助,老闆娘的恩情,小生一定銘記於心。”反應過來的書生立刻又是一陣感謝。
“好了,但凡是人總會遇到難處的時候。”李大山拍了拍書生的肩膀,“看起來你這趟是進京趕考?”
“是啊,今年六月趕考,咱們這裡路途遙遠,我這樣走下去,大概五月能到。只是……”書生一臉難色。
“路途遙遠,你身無分文可怎麼走到京城呢?”李大山轉頭請示向了孫翠花,“媳婦,咱們給這小弟拿一些盤纏吧,好讓他上京趕考去。”
“大哥,這萬萬使不得。”
“客氣什麼,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有緣。”孫翠花利索拿出一些散碎銀子又喊李荷花去取李大山的衣裳來。
書生當即感動的熱淚盈眶,就要跪下。
被李大山扶住,“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說跪就跪呢。”
“大哥,你們對我的恩情比黃金還要珍貴。”書生非得要跪,便跪了一下。
“大哥,我姓袁名奐清,大哥請記着的我的名字。日後不管是考中歸來,還是考不中,我一定會回來還了你們的恩情。”
這個大哥哥一身清風正氣,眉眼清澈純淨,李曦寶只朝着他望了一眼,就感覺到周身一股青雲貴氣。
李曦寶笑眯眯昂着頭對袁奐清道:“大哥哥,你一定會考中的。”
袁奐清笑了,“小妹妹,大哥哥要借你吉言了。”
李荷花把衣服都打包好了拿了出來,“你拿着,厚的也有,薄的也有,我大哥身材高大些,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感激還來不及。”
“那趁着天還亮,趕緊上路吧,路上多加小心,財不外露。”孫翠花粗中有細,小聲的叮囑。
“是,謝謝你們了。”
袁奐清一步三回頭,忽而又道:“對了,還有,謝謝這個小姑娘。”
李曦寶笑笑,揮一揮她的小爪子,送走了這個書生。
這件事不是什麼大事,很快就過去了。
而李曦寶給袁奐清鍼灸一事也沒有太多人放在心上,李家一家也認爲這只是個巧合。
李曦寶對此一點怨言也沒有。
她並不是想出名,她是想把鍼灸學的很厲害。
所以這件事還是給李曦寶帶來了很大的鼓舞。
李曦寶學起這神針絕技來是更上心了。
等全本書看完了,發現書的最後一頁還有一張全身穴位圖。
李曦寶大爲驚喜,自此拿着自己的鍼灸包追着李家四虎跑。
“大哥大哥,給我扎一下,看看這個是不是笑穴,據說紮了這裡,人就會一直笑下去的。”
“你可拉到吧,這麼重要的位置,你別給我扎癱瘓了。”李大虎跑得比兔子還快。
李曦寶再想找李二虎他們,他們也早就溜了。
李曦寶垂頭喪氣,忽而看見了小衝屋的窗戶,小衝這會兒還在十分認真的唸書呢。
“衝哥!”李曦寶衝了進去。
“啊,你幹啥?”
“讓我扎一下。”
“不,不要……”
“讓我扎一下嘛。”
“不可以,你別扎壞我。”
李曦寶這下委屈壞了,“嗚嗚嗚,你也不讓我扎,你們一個一個都是大壞蛋,大虎他們跑了,你也不讓我扎。”
李曦寶哭起來,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
一看見她哭,小衝的心都要碎了一樣。
真是討厭!
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可偏偏,每次曦寶有眼淚汪汪的時候,他可就難受壞了。
小衝妥協,“好吧,你扎,但是,只一下。”
“衝哥,你太好了。”李曦寶破涕爲笑,把小衝推到了牀上去,讓他躺下,然後一把扒開了他的上衣。
“哈哈哈哈!”
猛地,屋裡就傳出了小衝哈哈大笑的聲音。
一陣一陣根本停不下來。
只聽的外面牆根下的李家四虎,都毛骨悚然。
“我的天啊,你們聽,衝哥在笑。”李三虎捂着腦袋。
“我還從來沒聽到衝哥笑成這樣過。”李二虎臉色發白。
“你們說,曦寶不會把衝哥紮成傻子了吧。”李大虎十分後怕。
終於,等到小衝的笑聲停止了。
他們才趕緊往家裡跑。
這時候,輪到李曦寶大笑起來了。
“哈哈哈。”
這鍼灸之術也太酷了,竟然能讓一個不苟言笑的人笑成這個德行。
“完了完了。”李三虎望着李曦寶,“大哥,衝哥沒傻,曦寶好像傻了。”
“閉嘴!”孫翠花突然出現,一巴掌打在李三虎的腦殼子上,“閉嘴,再胡說八道小心老孃鞋底子蓋你!”
“我們也是怕衝哥被扎壞了。”李大虎維護着弟弟。
“就是,扎壞了可要負責的。”李二虎道。
“咋負責?”李三虎捂着頭不大明白。
“當然是給人家當媳婦了。”
“……”李曦寶的笑聲戛然而止。
雖然全家都當李曦寶是調皮在胡鬧,但並沒有人捨得阻止李曦寶做自己喜歡的事。
只是可惜了小衝,有一就有二,他可成了李曦寶練習扎針的靶子了。
幾乎每天下學,他都要被李曦寶拿針紮上一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