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
一道單薄的身影披上雪白的披風,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在雪地上。
雪毯蓋過膝蓋,每行走一步都格外艱難。
可他卻像沒有知覺一樣,一步一步地像個幽靈一般繼續前進。
“夜空,又是你。”
突然之間,一道嘹亮的聲音自天邊響起,聲音震耳欲聾。
夜空緩緩擡起頭,目光看向遠方,空洞的眼神中也總算有了光彩。
“極北帝王,上次我來算起,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了。”夜空看向虛空,宛若隔空對視。
極北帝王怒聲迴應:“二十年,不過彈指一瞬。”
夜空微微躬身:“極北帝王,你······”
極北帝王聲音清冷空靈:“每次你來,都沒有好事!”
夜空微微笑道:“並非如此,上次我來,便是爲你解決了你的心腹大患。”
極北帝王冷哼一聲,並未回覆。
夜空繼續說道:“這次前來,依舊是爲你,而不是爲我。”
“人類,沒有一個可信的。”極北帝王深深地記得,上次雖說夜空也幫助自己解決了很大的麻煩,若是讓他自己來,也許會很麻煩。
但是夜空撈到的好處,卻更是難以想象。
那等好處,甚至是身爲極北帝王的他,都眼饞的程度。
也讓夜空,成功在魂將層次更近了一步。
他看着夜空,從魂校階段前來迎接自己的考驗,獲得自己的力量,一步步成長起來。
而後,一次次合作之下,雖然自己都有得到好處,但是夜空卻獲利更大。
極北帝王對於夜空,說是善意肯定是假的。
夜空輕輕笑道:“我好心好意來提醒你,想必一年多以前,你也感受到了人類之中,有一名強大的魂武者覺醒了吧?”
極北帝王:“那又如何?與我何干?”
夜空笑了笑:“在人類之中,他被保護的很好,但是卻沒有躲過我教廷中的一脈追殺,最後喪命于禁地之中,是華夏天宮宮主親自確認的。”
“死了,還有什麼好談的?”極北帝王不耐煩道。
夜空搖頭:“天宮宮主,是什麼能耐,你比我更清楚,他曾與你交手,敗在你手中,更是死在了你的手中,可最後,他卻強行扭轉時間復活。”
“甚至,變得更加強大。”
“你說,他這是比你強大,還是比你弱小?”
極北帝王不屑道:“區區凡人,也敢與吾等比較?”
夜空忍不住失笑:“你可以說其他人,但是天宮宮主是何等能耐,你我心中知曉,不必在我面前佯裝如此。”
極北帝王不再說話。
夜空繼續說道:“他連自己都能復活,其他人呢?華夏明面上的魂將死傷大半,真的都死了嗎?百姓曾去華夏調查,發現了華夏曾經死去的魂將蹤跡,最後差點被發現,留在華夏出不來。”
“良明更是喪命於華夏魂將之手。”
“據我所知,出手的華夏魂將,都不是華夏明面上已知的魂將。”
“也就是說,天宮宮主擁有復活之能!”
極北帝王不屑地說道:“夜空,你還是我曾認識的那位教皇嗎?爲何變得如此膽小?不過是一個引發異象的天才罷了,將其扼殺在搖籃裡,不是你最會做的事嗎?”
夜空搖了搖頭:“他復活了,並且成爲了我門下的一員,繼任了狂暴一脈,雖然我並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但是這一點,我非常確定。”
極北帝王嗤笑一聲:“既然是你的人,何必再來與我商討有關他的事?”
“我的人,我不會出手,但他的存在,嚴重影響了我的計劃,你可知,他是擁有吸收生命之能的魂武者?”
極北帝王來了興趣:“哦?”
夜空繼續說道:“他能夠吸收魂獸的生命力,並且轉化成自己的力量,武魂力量更是千奇百怪,是魂獸之大敵。”
“各種屬性的力量,彷彿都曾在他手中出現過。”
極北帝王心中微微一動。
夜空身爲暗黑教廷的教皇,信息何等的靈通。
只要他想,他的能力甚至可以讓他出現在任何地方。
可彷彿,他被什麼東西限制了,限制他無法獲取無盡的信息,無法獲取機密的信息。
據他所說,看了太多,那便會暴露自己。
他還沒有達到舉世無雙的地步,暗黑教廷,從來不是靠一人之力。
但是······極北帝王可不傻。
他不知活了多少年。
光是來到這個星球,這個新世界,就已經過去了不知多久。
更不用說來到這裡之前了。
極北帝王不相信夜空,至少不會全信。
連這樣的消息都能得到,鬼知道他還藏着什麼秘密。
夜空繼續說道:“他對你們有威脅,我也已經在盡力找尋他的位置,他對你們會有多大威脅,我想並不需要我多說。”
“你們自己考慮清楚,要不要合作。”
極北帝王沉默許久。
“你付出什麼。”
“一個秘密。”夜空笑了笑說道:“有關於,魂武世界與生養你的世界,爲何會融合的秘密。”
······
希臘,帕特農基地市。
這裡是一座繁華悠閒的小鎮,信仰他們唯一的神明,那位傳說立於穹頂之上,保衛帕特農的神女。
帕特農神廟,全世界最著名的一座治癒、心靈宮殿。
民間曾有這麼一句傳聞,若是什麼病,連帕特農都無法醫治了,那就徹底完了。
走進城市之中,白色幾乎是建築的主旋律,白色的鮮花布滿街頭,人們穿着特色的服飾,在大街上來來往往。
華夏國府隊一衆人,從大街上走過,本地人像是習以爲常了一樣,沒有在意他們奇怪的服飾。
鮮花從天而降,一臺花轎緩緩駛入街道,一陣風輕輕吹過,花轎上的白色簾子稍稍被吹拂開片刻,花轎內帶着面紗的人影似乎在光束的照射下,顯露出來片刻。
花轎從衆人身邊拂過,王陵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微微側頭看去,花轎之中,什麼都感應不出來,顯然是被人保護着。
再者,在這種地方展開精神力,本身也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被發現了也是要罰款的。
王陵眉頭微微一皺,彷彿有什麼熟悉的感覺,但是卻又立馬搖了搖頭。
“那是聖女的花轎吧?”林軒羽稍稍側過頭去,小聲地對衆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