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撕裂

惹上豪門冷少 002 撕裂

頭脹疼的難受,蕭蕭吃力地睜開眼睛,漸漸適應了有些刺眼的晨光。天花板上有些眼熟的水晶燈飾讓她茫然,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然後坐起身來。

側目看到了同樣掛着水晶吊飾的淺藍色窗簾,然後是碎花的壁紙,米色的長毛地毯,白色的妝臺,上面除了一些熟悉的化妝品瓶子外,還擺着一個沒有上色的木雕人偶,人偶的軀線凸凹有致,長髮及肩,眉眼飛揚,左頰邊漾着若隱若現的梨窩,一切都如記憶中的一樣。

她彷彿看到了三年前那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她甜笑着坐在那精緻的梳妝檯前,手指輕撫着那隻木偶。俊雅的男子半倚在門框旁,他的眼睛裡溢滿寵溺……

她終於忍不住閉上眼睛,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淚水順着她臉頰,流淌過尖細的下巴滴進了衣領裡,涼涼的。沒想到埋葬的三年的記憶就這樣被攤在眼前,這感覺竟比昨晚的重逢更痛。

“怎麼了?回到這裡難道能比你出去賣還難受?”他的聲音突然響在耳畔,她有些驚詫地睜開眼,正看到鍾離衡的俊臉近在眼前。

“你是想裝作不認識我呢?還是想繼續裝啞巴?”他修長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着回望着蕭蕭,已經完全沒有了昨晚暴怒的跡象。

可是這樣的他對於蕭蕭來說更加可怕,她的身子不由向後挪了挪,跟他靠得太近會感到有壓迫感。

“說話。”他的雙手鉗制住她瘦弱的肩頭,陷入肩胛的力道提醒着她,他在極力隱忍着暴怒:“我昨晚已經讓人檢查過了,你的舌頭根本沒有事,爲什麼不說話?”

她其實真的很想告訴他爲什麼,打破他這副咄咄逼人的嘴臉,可是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現聲音,只嚐到了嘴角的淚水,有些鹹澀。

“是不是不知道怎麼跟我說?當初帶你走的男人呢,他怎麼捨得讓你淪落到賣肉的地步?”微涼的指尖拂過她因害怕顫慄的小臉,帥氣的男性臉龐笑得如同惡魔。可是她卻在他眼裡看出了濃烈的恨意。

是的,他竟然恨她?不是她恨鍾離衡,而是鍾離衡恨她,多麼悲哀!

她用力的掙開了他的鉗制,從牀上跳了下去,腳落地的那一刻猛烈的痛意襲來,才發現自己腳上纏着紗布。然而一股猛力將她甩進牀裡,他的身子隨即覆蓋而來:“蕭蕭,我曾經想像過無數次遇到你的情景,但我絕沒想到過是夜色。”

蕭蕭聽了別過頭,他盯着她的側臉,聲音裡帶着咬牙切齒般的嘲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容姐難道沒有教你怎麼伺候男人嗎?”

蕭蕭聽了臉色變得煞白,羞惱地揚手朝着他的臉打下去,手腕卻被他一把捏住。他將她手臂壓在頭側,那力道似要將她捏碎般。

“又是爲了他吧?”他猜測。

蕭蕭有些驚詫地回望着他,這表情等於默認。

“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一個窩囊又無用的廢物。”他咒罵着,額角的青筋鼓動。驕傲如他,是怎麼也不能接受自己竟輸給了他口中的廢物。

而她也不能接受他這樣侮辱那個男人,那個曾用他的全部生命維護她的男人,況且他鐘離衡也不配。可是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更加憤怒地瞪着他,用劇烈的掙扎來表示她的反抗。

“我說他一句你就受不了了,啊?”面對她的反抗他還是怒了,臉上閃過曾經被拋棄的不甘和羞怒,此時此刻她竟然還在維護那個男人?

“啊…啊……”她瘋狂地推搡着他,卻只能發出這些難聽的嘶啞聲。那一刻她沒有別的想法,她可以任他羞辱,但是他不可以這樣說季傑。

是的,他罵的那個男人叫做季傑,是蕭蕭在孤兒院裡一起長大的朋友,一個一直陪伴着她,愛她的男人。三年前他爲了她放棄了所有,包括他的尊嚴。

而這一切的源頭,只是因爲她結識了眼前的這個叫做鍾離衡的男人,他帶給她的傷害遠遠比他想像的要多,而他卻永遠都不知道。

想到季傑受到的那些傷害,想到三年前的那一幕,她突然厭倦了他這種受害者的姿態。於是她躬起了的自己的雙腿,毫不猶豫地朝着他的胯下攻去。

他的目光極跳了一下,身子靈敏地閃開。蕭蕭顧不得腳痛,趁機朝着房門跑去。他卻伸手拽住她的頭髮,將她拉了回來。

“你就那麼賤!”那一聲吼叫她聽得並不真切,因爲伴隨它而來的還有一記響亮的耳光。臉頰火辣辣的疼着,左耳在嗡嗡作響。而她的身子已經半陷在柔軟的牀墊裡,口腔裡一片腥甜。她伸手用力地抹了一把嘴角,果然看到了刺目的鮮紅。

她緩緩地側過頭去,目光很鎮定地看着他的暴怒。她太瞭解他,他此時的惱羞成怒只能說明他內心的膽怯,或者只是恐懼地認知到他真的輸給了季傑。

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她清楚地看到他的額角凝聚起大團大團暴戾的陰雲。

蕭蕭恐懼地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挪去。他卻慢條斯里的扯下了領帶,然後是西裝外套,褲子、襯衫,她顫抖着身子,看到他的眼中閃爍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獸性,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她搖着頭想要再次衝下牀去,他卻瘋了般地撲上來。他健碩的身子壓着她,用力地撕扯起她的衣服:“今天起,我會讓你爲當初離開我付出代價……”

不!不……她使勁地叫喊着掙扎,喉嚨裡卻只能發出細微的“啊…啊……”聲。“撕拉!”一聲,單薄的絲制睡衣就那樣剝離她的身體。

此刻,這個世上沒有一種聲音能比得上這一聲能使她如此絕望。她的四肢被他死死禁錮着,一動都不能動。

他光裸的肩膀隨着他的動作,不斷摩擦着她的脣齒。她終於凝聚起所有的恨和委屈張口,將牙齒狠狠地嵌入他的骨血裡。然而,她的心卻並沒有感到意料中的快意,而是被更深的悲哀與絕望席捲。因爲就在那一瞬間,他(和諧)已經guan穿了她的身體。

頭頂上那華麗的水晶燈飾變的恍惚,原來並不是只有第一次,纔會有那般撕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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