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寧一把扯出的那是A4紙嗎！
那是董行知的心！
“你到底要幹什麼！”
董行知幾乎想都沒想，完全憑藉着條件反射，一手撐着寬大的桌面，一手就去搶姜寧寧手裡的東西。
“這是我們公司的機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已經是違法，我要告你，足夠讓你坐牢！”
姜寧寧手一揚，往後退一步。
當然就沒讓他搶走呢。
“那你去告，立刻馬上now！”
姜寧寧涼颼颼看董行知一眼，低頭翻手裡的A4紙。
董行知暴怒之下，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姜寧寧每翻閱一下，都像是在他心口狠狠擰一把。
不行。
決不能讓這東西公之於衆。
扯一把領帶，抄起手邊打火機和半瓶茅臺酒。
“姜小姐今天來到底要幹什麼，我一不欠你錢，二和你素不相識，你非要在我辦公室這樣胡作非爲嗎！”
他怒吼着，看大土豆一眼。
大土豆，要麼說是董行知五萬塊錢腐蝕過的人呢。
一下就明白董行知的意思，胖胖的身體朝着姜寧寧一下就是一個側撲。
“嗷~”
就在大土豆一個側撲，肥胖的身體一把抱住姜寧寧的那一個剎那，姜寧寧屈膝朝他胯下一撞。
大土豆瞬間滿頭大汗臉色青白彎腰抱襠。
董行知原本想要趁着大土豆抱住姜寧寧的瞬間，直接用茅臺酒並着打火機一把燒了那幾張A4紙。
這東西就算是毀了，也決不能被公開。
可大土豆出師不利。
眼看大土豆抱襠哀嚎，董行知一咬牙，兩眼噴着兇光惡狠狠瞪着姜寧寧，手裡茅臺酒朝着姜寧寧和那A4紙就潑過去。
酒水潑出去的瞬間，火機直接懟向姜寧寧手裡的紙上。
【我艹！】
【衆目睽睽之下他要幹什麼，燒死寧寧嗎？】
【以爲我們都是死人嗎！】
【寧寧小心！】
【報警報警！】
前一瞬，彈幕還在怒罵董行知並且提醒姜寧寧小心。
後一瞬。
整個直播間鋪天蓋地全是——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在董行知酒水潑過來的一瞬間，姜寧寧側身一閃。
那潑上來的酒水就和她完美的擦肩而過。
這沒什麼，這操作對姜寧寧直播間的水友來說，簡直就像是姜寧寧一秒鐘算出了一加一等於二一樣平平無奇呢！
重點是姜寧寧手裡的A4紙真的被董行知點着了。
火苗直竄半尺高。
然後——
姜寧寧眼皮不眨，直接手掌覆到那火苗紙上。
一把將那火給丫握滅了！
握！滅！了！
董行知人差點裂開。
他原本想的很好，忽然着火，姜寧寧被潑了酒，一定自顧不暇。
驚慌之下肯定將這些A4紙散落下來。
只要這A4紙脫離了姜寧寧的手，哪怕沒有被燒燬呢，他也能立刻就命令那羣吃乾飯的保安把紙撿了塞碎紙機裡去。
他們不敢和姜寧寧幹架，難道還不敢撿紙嗎！
可現在——
董行知幾乎血流逆行。
沒得到A4紙，還落個心虛縱火的實錘！
姜寧寧面無表情看他，“董總想要毀掉我手裡的東西？這麼看來，這東西，還很重要？那我們來談個條件如何？”
姜寧寧甚至都沒給董行知開口選擇的機會。
“你是不欠我喪葬店的錢，就如大土豆所言，我今兒來，就一件事。”
“有關宇宙無敵帥炸蒼穹柳仙上君抄襲梔子花開紅燦燦這件事，我要個明明白白。”
“董總給的了我一個明明白白，咱們有話好說。”
“要是給不了……”
姜寧寧拖個長音，直接就要將其中一頁A4紙往手機鏡頭前杵。
董行知怒火直衝天靈蓋，讓她這動作嚇得，差點把天靈蓋頂個窟窿。
“你要什麼明白？”咬着牙，董行知怒問。
姜寧寧淺笑，“到底誰抄襲的誰，我要看網站後臺的發文時間，存稿箱存稿時間。”
前一瞬還在抱襠哀嚎的大土豆，後一瞬就擲地有聲，“那不行，我們不能私自操作作者後臺，這是違法的！”
姜寧寧不理大土豆。
就提溜着一張A4紙，讓那紙面對董行知。
紙上的字，董行知看的清清楚楚，心跳如雷眼皮狂抖怒火遊竄。
這是一份他和有晴天簽訂的協議。
一捏拳，董行知道：“行，查，但如果確實是柳仙上君抄襲梔子花開，你必須給我們道歉，賠償一切損失！”
姜寧寧挑眉一笑，“當然，可如果柳仙上君是受害者，我要讓作惡的給他磕頭道歉，當時大土豆和梔子花開口口聲聲說的那些話，要負責。”
“董總！”大土豆急眼了，肥肥的胳膊一下抱住董行知，拼命使眼色。
董行知一把推開他，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我有準備的眼神，轉頭打開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腦，朝大土豆說：“用編輯權限開作者後臺。”
大土豆戰戰兢兢過去。
姜寧寧皮笑肉不笑，“開作者後臺幹什麼啊？侵犯人隱私的事情我可不幹。”
董行知怒目瞪她，“不是你自己剛剛說的要查後臺？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找茬！”
姜寧寧冷笑，“我找茬你怎麼不報警？”
董行知：……
姜寧寧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說：“讓你們程序猿來，我要讓他當場跑一下梔子花開和柳仙上君的賬號日誌，誰的時間更早，日誌顯示清清楚楚。”
【我靠，寧寧竟然還懂日誌？】
【弱弱問一句，什麼是日誌？】
【日誌就是一種數據收集，能最爲直觀的告訴大家這倆IP誰先發文。】
【不明覺厲。】
“查日誌？”董行知眼角一抽，慌張瀰漫上來。
他不怕查作者後臺。
作爲一個成功的老總，他當然在梔子花開和柳仙上君的事情鬧出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讓人篡改了她倆的發文時間。
後臺能清楚的顯示是梔子花開先發文。
可日誌不會騙人。
姜寧寧催促，“董總這裡要是不方便提供人才，我讓我朋友來查也行。”
朋友？
大錘黃黃，刺團蛇蛇，瞬間你看我我看你。
咕呱老人姜寧寧，難道還有除咱們之外的朋友？
誰？
在哪？
姜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