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姜寧寧一拳砸過去。
李娜一個激靈臉色灰白，砰的就磕頭，“我錯了，對不起。”
姜寧寧轉頭看她，“你是誰？你對不起誰？主謂賓，連起來說。”
李娜灰白的臉上帶着一種被羞辱的僵硬，死死抿着嘴脣。
姜寧寧慢條斯理轉自己的手腕。
“覺得難以啓齒？
“你佔用有晴天的榮耀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可恥？
“你花着這個榮耀帶來的金錢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可恥？
“你痛斥柳仙抄襲你的時候怎麼不覺得燙嘴？
“你詐死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卑鄙？
“道歉，主謂賓，連起來說。”
眼看姜寧寧語落之後，又要一拳砸出去。
李娜淒厲一聲喊，“我李娜，對不起宇宙無敵帥炸蒼穹柳仙上君，是我抄襲了他，不是他抄襲我，我道歉。”
飛快的喊出來一嗓子，跟着她連滾帶爬起來，朝姜寧寧衝過去，“這裡是我家，你就算來討個公道，現在也得逞了，出去！”
“出去？”姜寧寧冷笑，“你是心虛嗎?”
“我不欠你的錢！不欠你的債！我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李娜撕心裂肺的喊，帶着驚恐的哭腔。
姜寧寧看了一眼落在客廳的幾隻烏鴉。
轉頭一拳砸向那牆。
那陳列架上擺着一張合影，合影裡有李娜，有董行知，還有另外幾個網文作者，該是某次培訓或者聚會的照片，其中一個姑娘眉眼彎彎，是有晴天。
姜寧寧一拳落下，那牆皮脫落，露出裡面的血跡斑斑。
那血跡就挨着有晴天的照片。
那麼近。
【沃日！】
【是什麼！】
【這賤人不會還殺人吧！】
【照片擺在這個位置，上面還有有晴天，真的有一種毛骨悚然感。】
眼見姜寧寧將牆砸開，李娜顫着嗓子一頭撞向姜寧寧，“走開！”
姜寧寧一把將她推開。
厭惡至極，推得毫不留情。
李娜砰的跌在地上的時候，姜寧寧將那牆皮撕扯的更大一個口子。
露出裡面完完整整的情形。
【啊！！！！】
【艹！！！】
【沃日！】
直播間瞬間沸騰。
嘎嘎嘎~
屋裡進來的幾隻烏鴉，一下扇着翅膀瘋狂撲騰。
那牆裡，是三隻被釘死在牆上的烏鴉。
頭頂帶着一小片藍，俗稱藍鳳頭烏鴉，在天師秘法記載中，藍鳳頭烏鴉帶血的詛咒最爲惡毒。
而眼前這三隻烏鴉的身體上，畫着代表詛咒的符文。
深紅色的痕跡是乾涸掉的血，三隻烏鴉屍體被釘成掎角之勢，中間落一個刀刻的名字：於曼。
直播間水友已經有人氣的當場磕降壓藥。
有人直接給野生動物保護單位打電話。
姜寧寧盯着那三隻被布成死亡之陣的烏鴉。
進屋的時候就感覺到這牆裡巨大的怨氣，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
她從哪學來的這個陣法？
誰教給她的符文？
姜寧寧一眼沒看李娜，一手手指捏一個訣，化解這濃烈的怨氣，一手拿出手機摁了三個數，“妖妖靈嗎，我要報警，這裡有人殘殺國家珍稀保護動物。”
那小姑娘不是害怕長約的事情被曝光嗎？
沒關係。
咱不提那件事，一樣能給你討個公道，一樣讓你拿到賠償還把壞人送進去。
畢竟。
一個人要是壞透了。
她怎麼可能只做一件壞事！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和我無關！”眼見那烏鴉被砸出來，李娜癱在地上拼命否認。
姜寧寧彎腰，慢條斯理從那陳列架的底下拿出一個罐子。
旁邊烏鴉立刻嘎嘎嘎：“上次她就是從這裡面抓了花生碎肉鬆餵我們。”
姜寧寧晃一下那罐子，“這牆裡的烏鴉是不是你做的，自有警方覈實，這裡面的東西是什麼，自然也會有警方查的清清楚楚，你以爲你變態到喂小鳥參了腹瀉藥的東西，就真的沒人發現？”
【？？？】
【腹瀉藥？喂鳥？】
【這尼瑪說她是畜生都是擡舉她了！】
李娜死灰着一張臉，癱坐在地上，仰頭看着姜寧寧，滿眼都是刻毒的怨恨。
咬牙切齒。
“我和你無冤無仇！”
“你爲什麼要毀了我！”
“爲什麼！”
她紅着眼睛咆哮，寡義鮮恥的給自己討一個公道。
姜寧寧居高臨下看着她。
擡手直接下播。
弓着膝蓋上前一步，姜寧寧冰冷的手指直接捏住李娜的下顎。
李娜瞬間驚駭恐懼，掙扎着想要從姜寧寧的禁錮中掙脫，含糊不清的怒吼，“放開我，你要幹什麼，你放開……”
話沒說完，整個人因爲巨大的恐懼而忽然呆住。
她眼前。
姜寧寧好好一雙眼。
肉眼可見的變成了豎瞳。
帶着令人毛髮戰慄的陰氣森森。
“啊！”
李娜扯着嗓子就喊出聲。
姜寧寧手指捏着她的下顎，一字一頓的問，“那烏鴉的陣法，誰教給你的？又是誰讓你喂烏鴉吃那種東西？”
李娜瘋了一樣，拼命的掙扎，“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聲音不清。
可眼睛卻清清楚楚的看着姜寧寧轉頭召來一隻烏鴉。
那烏鴉就落在姜寧寧伸出去的手背上。
“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讓這幾隻烏鴉活吃了你，信嗎？”
轟隆！
外面一道九天玄雷當空劈下。
大錘一個激靈跳上前，一把就要推開姜寧寧。
天道的硬規矩。
精怪不能傷人。
這是察覺了寧寧的動作，降雷懲罰嗎？
只是姜寧寧死死的捏着李娜，哪怕大錘撲上前，也紋絲沒動。
大錘慌張的催促，“快放手，外面打雷了。”
黃黃躥到窗口去看一眼。
轟隆！
大白天。
耀眼的閃電就在窗外劈過。
“是九天玄雷，寧寧！”黃黃急促的朝姜寧寧喊，“你冷靜點，那雷由遠及近靠過來了！”
大蛇也衝過去，急的在姜寧寧旁邊直拍尾巴。
小刺團看看寧寧，看看李娜，轉頭瞪着外面劈下的雷，“壞人壞透了，都不劈雷，這個時候劈個雷做什麼？天道就很……”
大蛇直接捂住小刺團的嘴巴，“小祖宗，話不能亂說，噓噓噓，別說！”
轟隆！
外面電閃雷鳴，聲音越來越近，分明衝着姜寧寧。
但姜寧寧捏着李娜，豎瞳迸射着兇狠的光，“不說就讓雷劈死你。”
“是個道士。”李娜不知道是被雷聲嚇得還是被烏鴉嚇得還是被姜寧寧嚇得，眼淚鼻涕伴着哆嗦齊流，“我在白水村遇到的道士。”
白水村。
又是白水村。
“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有沒有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