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快遞來的很快。
何亞嬌拆了快遞拿着那符紙卻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去哪找鬼去呢?
她忽然覺得有點離大譜。
她一個大活人,現在竟然要去上趕着找鬼!
可再離譜也抵不住心裡的惶恐,乾脆吃了一顆褪黑素,爭取躺了牀上就能睡着。
“我讓你問何廣達符紙在哪弄的,問到了嗎?”
何亞嬌沒想到這鬼來的這麼快!
別不是就沒走吧!
她戰戰兢兢將符紙遞上,“他不肯說符紙在哪搞的,只說了個什麼仙姑,他同城快遞給了我這個。”
男人沒好氣的一把奪了那符紙。
和姜寧寧從他後背摘下來的一模一樣。
這有個屁用。
擡腳就給了何亞嬌一腳。
“蠢貨,連個事兒都辦不好,我爲你花了多少錢,要不是你,小偉能離家出走這麼多年在國外不回來,和我搞父子決裂?要不是你,他媽能死?結果我死了你連這麼點事都辦不好!”
何亞嬌讓嚇得崩潰。
“你讓我怎麼辦,我大半夜的打車去何廣達家裡問他嗎?他要是把我送了精神病院,那我連這個符紙也拿不到了!”
這人到了無路可退的絕境,大概也就擺爛了吧。
何亞嬌一嗓子吼完,連害怕都忘記了。
“隨便吧,你要看不慣就弄死我,不弄死我你就拿着東西趕緊走,逢年過節的我給你燒紙!你給我花多少錢,我就給你燒下去多少總行了吧!”
男人差點氣死!
“老子給你花的陽間的錢,你給我折算冥幣?”
啪啪扇了何亞嬌兩巴掌,“給小偉打電話,讓小偉回來!”
何亞嬌捱了兩巴掌,生無可戀癱在那裡,“我給小偉打電話他怎麼可能接,他恨死我了,已經告訴劉雲了,讓劉雲給小偉發郵件了。”
男人憤憤瞪着何亞嬌,正要再說什麼,忽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吸他。
一個天旋地轉。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熟悉的墳頭蹦迪聲一下涌入耳中,他睜眼就發現自己又回到陰曹地府了。
一眼看到姜寧寧,男人道:“那婊子竟然沒有問到符紙從哪弄來的。”
姜寧寧從他手裡抽走符紙,“沒關係,有這個就夠。”
男人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手裡,剛剛竟然攥着那張符紙。
不是,這陽間的東西也能帶回陰間來?
他不解的看着姜寧寧,姜寧寧沒多解釋,只道:“我大概知道這符紙從哪來的,明天白天我去找這仙姑,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男人惦記着自己的公司,“還求姜小姐能幫我討債,我的公司現在被公司副總裁何廣達那王八蛋霸佔了,我要把公司要回來,還給我兒子。”
姜寧寧點頭就應了,“我給人討債都是要收費的你知道的吧。”
男人一秒鐘沒猶豫,“我收到的冥幣都給你花!”
姜寧寧:……
我稀罕?
男人白手起家做生意,眼見姜寧寧這個表情那是不滿意,立刻就道:“我給你修個祠堂,我收到的冥幣都買香給你燒了。”
姜寧寧:……
祠堂?
雖然聽起來有點陰間。
不過,好像還不錯?
“合法建造,不然我讓閻王爺送你去油鍋。”嚇唬他一句,姜寧寧收了那符紙,帶着大錘趙兵德他們離開。
陰界非投胎鬼團建,鬼簡直太多了。
足足找了半個小時,纔在這羣鬼裡找到了皇子鬼和紀斯年他爹。
倆鬼正蹲地上啃土吃呢。
大錘都驚呆了,直接蹦上去,“你們怎麼又吃土?不是都有香火了,不用吃吐了?最近難道出事了?”
皇子鬼和紀斯年他爹嘿嘿嘿的笑,“團建麼,我倆憶苦思甜。”
大錘:……
姜寧寧開門見山,直接打開紫檀木匣子給那皇子鬼看,“大錘說您墳裡有個一樣的?”
皇子鬼一眼看到姜寧寧紫檀木匣子裡的東西,點了個頭,“你這一套是仿的,雖然和我那個很像。”
姜寧寧震驚,“仿的?”
天道給了她個假的?
皇子鬼從自己身上摸出一個玉耳墜,與姜寧寧紫檀木匣子裡的一模一樣。
“你看,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我這個顏色發翠,你的顏色翠中帶黃,明顯是被加了東西。”
姜寧寧仔細看兩個耳墜的對比,的確是顏色上略有區別。
“可你怎麼就能確定,我這個是仿的,你那個是真的?”
皇子鬼笑道:“每個皇子出生,皇室都會打造一套玉製品,是爲未來的皇子妃準備的,我這一套,從我出生,它就是我的。”
姜寧寧不解,“你死的時候不是很慘,沒有陪葬品?”
時隔這麼多年,提起當年慘事,皇子鬼已經能平靜面對,甚至還笑。
“是,不過這個東西,從做出來它就上了玉牒的,據說我們用的玉都是北海特產的某種玉,這樣,做成形的玉製品,成品給了未來皇子妃,等到我們薨逝,無需陪葬也能在地下擁有一套一樣的。”
這麼神奇?
姜寧寧自己都不知道。
“那北海得有多少玉,纔夠你們皇室世世代代的這麼用啊。”
皇子鬼道:“聽說只用了兩代,先帝爺以及當時的皇子一代,我們這裡一代,據說後面的就沒有了,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你這個東西,我能買嗎?或者我用香火和你換?”姜寧寧問。
皇子鬼搖頭,“不是我不願意賣給你或者和你交換,這個東西,它就只能屬於我,哪怕我想送給誰或者變賣了,都不行的,它一直跟着我。”
說着,他將衣袍解開。
頓時露出掛在衣袍上的玉佩玉墜玉鐲那些。
“我去哪,它們就跟了哪,誰都拿不走。”
離譜。
對於這些玉,皇子鬼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沒問出更多有用的來,姜寧寧帶着大錘他們回到陽間。
喪葬店。
一回去,姜寧寧就將那一匣子仿貨放在櫃檯上。
剛準備研究一下,旁邊大錘捏着鼻子皺着眉,“寧寧,這符紙上什麼味道,我怎麼覺得薰得我頭暈胸悶的。”
蛇蛇跟着也道:“我也覺得頭暈胸悶。”
黃黃和刺團也跟着附和。
姜寧寧:……
讓他們一說,姜寧寧也覺得頭暈胸悶起來,而且還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