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沛遠氣不打一處來,他這是被嫌棄了麼?
就在白童惜揉着額角走進公司的旋轉門時,她忽然被從身後趕來的孟沛遠一個公主抱抱離地面。
大堂中來往的員工,彷彿被人按下了暫停鍵般,無論手頭在進行什麼工作,或者在聊什麼天,通通靜止。
衆人呆滯的眼神中,無一不是他們孟總抱着一個女人的畫面。
這一刻,白童惜的心情幾乎是崩潰的,她看向抱着她走向電梯的孟沛遠,不可置信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孟沛遠心想她用這幅隨時會睡過去的樣子走路,萬一撞到哪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身上怎麼辦?
還不如他來抱着:“主管大人頭暈,我這個做老闆的難道不該伸以援手嗎?”
白童惜怒意橫生,她只是頭暈,又不是腿斷。
孟沛遠乘電梯的時候,基本不會有人不識相的和他擠同一部,他很輕鬆的抱着白童惜橫着走進電梯,就着託在她雪臀下的那隻手按了個數字“18”。
直到電梯門闔上,員工們才似恢復了行動能力般,議論炸開了鍋。
孟總自從接任首席執行官一職後,一直潔身自愛,就連和後勤部詩藍傳出的緋聞都只不過是他們的捕風捉影,而這次,他們卻是實打實的撞見孟總和一個女人關係緊密,實在是讓他們在震撼之餘又有點小激動呢。
電梯內,推也推不動,打也打不開孟沛遠的白童惜,氣得對他低吼:“你會害死我的!”
她都能想象泰安這兩天會傳什麼八卦了。
孟沛遠輕飄飄的看向她:“你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嗎?怎麼會死。”
白童惜一口小白牙閃着寒芒:“你不怕我一急,把我是孟太太的身份抖出來?”
孟沛遠冷靜道:“我猜猜,如果你抖出身份的話,萬一哪天我們倆結束婚姻,你肯定不願再在泰安待了,對吧?”
白童惜沉默了。
沒錯,她確實承受不了圍繞在周邊那一遍遍的“你爲什麼要離婚”?
孟沛遠續道:“一旦你孟太太的身份曝光,你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肯定也藏不住,到時,你糟糕的童年,將會成爲員工們私底下津津樂道的調味料,所以你不會說的。”
白童惜苦笑一聲,孟沛遠說的全對!
泰安集團是她安身立命之地,她不能將自己陷入輿論之中:“你什麼都清楚,包括我的軟肋,我無法直接向大家公開說明自己的身份,所以拜託你以後在公司對我放尊重點,免得有人找我晦氣!”
孟沛遠深深看了她一眼,說不生氣是假,畢竟一次兩次的被她嫌棄:“你確定?”
白童惜別開臉:“我確定!我就是摔了崴了,也不關你的事!”
於是,孟沛遠這廝真的撒手了,她的屁股率先着地,疼得她眼淚在眼眶打轉。
叮!
18層一到,孟沛遠帥氣的理了下領帶後,越過白童惜走出電梯。
見狀,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跳起來朝他衝了過去!
見白童惜跟條小尾巴一樣跟在孟沛遠身後,秘書微微笑着把路讓開,白主管和孟總走的近,她早已見怪不怪。
走進辦公室的孟沛遠,聽着後面急衝衝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說:“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到我的休息室裡睡一覺。”
白童惜殺氣騰騰,她現在哪裡睡得着!
孟沛遠回過身時,發現她依舊直挺挺的站着,他微挑眉毛:“睡覺,或者是工作,你覺得哪種狀態比較合適。”
白童惜故意和他對着幹:“我選工作!”
瞥過她有些凌亂的衣衫和遍佈紅潮的臉,孟沛遠犀利發問:“用一副像是剛被‘上’過的樣子去工作?嫌八卦傳播的速度不夠猛嗎?”
白童惜眸底淬着冷:“那我留在你這兒睡覺就安全了?”
孟沛遠翻開文件,施施然的說:“你可以繼續忤逆我的話,和我對着幹,但我可以保證,你之後在泰安的日子將永無寧日。”
白童惜已經忘了自己是來報那電梯一摔之仇的,很認真的問:“如果我聽你的話,不再和你對着幹,你有辦法讓我擺脫現在的窘境嗎?”
孟沛遠自信:“我當然有。”
白童惜將信將疑的看着他。
“去躺會兒,下班前我會叫你起牀的。”孟沛遠囑咐一聲後,低頭翻閱起文件,不再理會她。
白童惜幾步來到辦公室自帶的休息間前,擰開門把,探頭往裡一瞧,房間大概有幾十平方米,整體風格寬敞明亮。
一張書桌,一張雙人牀,還有一些家用電器,看上去不像個休息室,反而像個溫馨的小窩。
關上門,她撲倒在他的大牀上,卻輾轉反側無法睡着,心中灼燒着一個念頭:今天之後,她一定會被公司的女員工生吞活剝的,唉!
醫院。
趁着詩父去買快餐的時候,詩藍悄悄撥通了郭月清的電話——
“夫人,是我,白主管那裡有情況了!”
“哦?快說!”郭月清一聽這話立馬來勁了。
“我今天中午,在酒樓看到白主管和一個男的單獨吃飯。”
“那男的,不會是公司的客戶吧?如果是的話,她出來應酬也不是不可能的。”郭月清慎重道,她要的是一擊即中!
詩藍回憶了一下,說:“我看他們舉止親密,白主管還給他碗裡夾菜,如果是第一次見面的話,白主管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郭月清感興趣的問:“是嗎?那你有沒有跟上次一樣,拍下視頻?”
詩藍面色一白,她確實是留意到了白童惜那桌,但她那會兒已是自身難保,又哪有時間去拍視頻:“夫人,對不起,我沒機會動手。”
郭月清沉默兩秒,接着像火山一樣爆發:“那你打這個電話來有什麼用?我要的是證據!而不是你區區的三言兩語!”
詩藍被吼的心有慼慼:“夫人,您不信我說的話嗎?我是不會騙您的……”
郭月清沒好氣的說:“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但我深知白童惜的狡猾,單憑你幾句話,她死不認賬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