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是白童惜自作多情

九溪十八島別墅。

一個瞎了一隻眼睛的健碩男子,挺直腰桿對正站在圍欄外用食物逗鱷魚的男子道:“喬少,據我調查,今天泰安發生了件十分古怪的事。”

喬少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提起腳邊的鐵桶,將裡頭剛切下來的牛肉全投進了一個差不多人臉大的窟窿裡,霎時引來嗜血嗜肉的鱷魚羣從水裡竄出來爭奪。

健碩男子不自覺的用餘光瞥了下眼前這一幕,喬少每次提供的食物都很有限,原本飼養在這個人工淺水灘的鱷魚不知何時開始自相殘殺。

對此,喬少似乎把這個當成了觀賞的樂趣,怎麼好玩怎麼來,幾乎每個星期都要空運幾頭新的鱷魚過來。

感覺到了手下的分心,喬少拎着桶轉過身睨了他一眼:“說,泰安有什麼古怪?”

健碩男子一對上他那雙邪惡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道:“我調查到泰安百貨網羅了各式各樣的品牌酒,不管便宜的還是貴的,全部從凌晨起半折銷售,現在走在路上,都能聽到人們在議論此事。”

喬少不鹹不淡的“哦?”了聲。

健碩男子見他一副等着自己說下去的樣子,便把心中的推論小心道出:“喬少,我在想,泰安搞出這麼大的動作,是不是故意搞針對?”

喬少若有所思的問:“強皓,你說他是在針對誰呢?”

健碩男子也就是強皓覷了他一眼後,吐出答案:“老爺。”

喬少靜默了會,之後又把視線調轉到那些相互撲食的鱷魚上:“如果是的話,那就不用理會。”

強皓氣一窒:“可是……那畢竟是您的父親啊。”

喬少回頭瞥了他一眼,不怒自威:“強皓,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屬下不敢!”強皓忙低下頭以表自己的臣服。

“嗯,下去吧。”喬少閉了閉眼,冷聲道。

“是。”強皓轉身時,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瞎了的那隻眼,喬少的性格是不爲人知的殘忍,暴戾,他的這隻眼睛,就是被喬少用槍崩瞎的。

“孟沛遠……”看着又有一條不知死活的鱷魚葬身在首領的血盆大口中,喬少喉間滾動了下,發出愉悅且病態的低笑。

孟沛遠想利用喬如生引他上套,他偏不上這個當,喬如生那個老頭子年紀大了又是個糊塗蛋,酒廠趁早倒閉正好。

下班後,孟沛遠和白童惜約了碰面地點,開車先帶她去吃飯。

用餐過程中,孟沛遠偶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了眼來電人的名字,他當着白童惜的面按下了“免提”。

頃刻間,女子急切的嗓音在包廂中響起:“孟二少?”

“嗯,是我。”

在聽到阮眠的聲音後,白童惜愣了愣,之後不自覺的把筷子放下,想聽聽看阮眠要說些什麼。

“孟二少!天大的好消息!我媽搭了中午12點的飛機離開北城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叫人查一查。”

“真的?”孟沛遠挑了下眉頭。

“嘿嘿,二少,如果不是我勸她離開的話,她不可能這麼早動身的!你看在我這麼有誠意又是童惜閨蜜的份上,再來還有綿綿!記得你還抱過綿綿不是嗎?我們孤兒寡母,家裡還有一個老人需要贍養,孟二少你好人有好報,能不能把租房和咖啡店還給我啊?”

“……”孟沛遠掀眸望向白童惜。

只見白童惜迅速露出祈求的目光,想要讓他放過阮眠。

孟沛遠被她可憐的眼神盯得有些扛不住的說:“可以,等查到你媽媽的航班,證明你所說的屬實後,我立刻把房子和店鋪還你。”

得到承諾的阮眠,更是知無不言:“二少,航班號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媽中午搭的是南方航空,航班號是……”

等她說完後,孟沛遠扯脣道:“嗯,這次多虧你的配合了。”

阮眠忙說“哪裡哪裡”,接着異常認真的說:“二少,我在這裡要向你重申一點,我和童惜雖是閨蜜,但她的一些說法並不能代表我的看法,比如我就十分不贊同我媽和你爸在一起,聽到我媽做出這種事,我的心情和你是一致的。

所以,假如童惜曾在你面前爲我媽求過情的話,那絕對不是我的意思,說難聽點……是童惜自作多情了。”

白童惜水眸一黯。

孟沛遠不置可否,直到和阮眠互相斷了聯繫後,他才施施然的對白童惜說:“聽到了沒,你交的朋友就是這麼形容你的……自作多情,呵!”

白童惜強忍住負面情緒,爲好友開脫道:“我都說了,阮眠一直不喜歡她的媽媽,我能理解她!倒是你,故意把手機調成公放,不會是想借機挑撥我和她的感情吧。”

孟沛遠“嘖”了聲:“如果你們閨蜜之間真的無堅不摧,別人挑撥得動嗎?”

白童惜複雜道:“爸重新回到媽的身邊,念慈也走了,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以後我們都別提了吧。”

孟沛遠幽眸劃過一抹嘲諷,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提就能當它不存在了嗎?白童惜還真會自欺欺人吶。

按理說,阮眠在得到孟沛遠的親口承諾後,一定會高興得來電話和她分享的。

可直到晚餐結束,搭上孟沛遠的順風車前去思嘉麗的途中,白童惜的手機連一聲短信提示音都沒有響過,更別提一個電話了。

見她時不時的低頭看一眼手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正在打方向盤的孟沛遠薄脣輕啓:“你在等誰的電話?”

“啊?“正有所牽掛的白童惜,聞言迷迷糊糊的問:“你剛纔說什麼?”

孟沛遠這次連問都不必,直言道:“你在等阮眠主動聯繫你,給你報喜?”

“……”白童惜張了張嘴,暗歎他真的太瞭解她了。

孟沛遠的聲音再度響起,帶着些許憐憫,又夾雜着一點痛快:“你猜經歷過這件事情後,你們的友情會不會再也回不去了?”

“不會的!”白童惜脫口而出:“那是因爲你還沒把房子和咖啡店真正還給阮眠,所以她纔沒有十足的信心和我分享這則消息,等她什麼時候收回一切了,她肯定會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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