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日子過的很苦

宋玉輕咳一聲:“白董,恕我直言,你的擔心也不是全無道理,畢竟人心隔肚皮,一個外人,怎麼也比不上有血緣關係的叔叔親,是吧?”

白童惜睫毛一抖:“宋助理,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我隨口說說而已。”宋玉笑笑。

白童惜卻像是中了宋玉的挑撥離間般,好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戾:“等我把公司的各項事務都摸熟了,看我不把湯靖那老東西踢出公司!”

聞言,宋玉脣角極其隱晦的勾起,他可以找個機會,把白童惜和湯靖這邊的最新動態向白金海彙報了。

香域水岸。

白童惜在公司忙碌,孟沛遠這邊也沒閒着,他正在替陸思璇聯繫一份理想化的教師工作。

面對孟沛遠的要求,又有哪個校方領導膽敢說“不”呢。

非但不敢,他們還對孟沛遠推薦的人才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甚至恨不得現在就把“陸思璇”寫入員工檔案中。

對此,孟沛遠只說:“不急。”

因爲他還要貨比三家。

如果孟沛遠的心聲被各校領導聽去的話,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從來都只有他們挑老師和學生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它們被人甄別了?

……

“對於貴校,我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朋友有興趣的話,我會再跟你聯繫的。”孟沛遠說着,便和對面互道了“再見”。

結束通話後,孟沛遠停下了那雙在鍵盤上輕敲着的手,用右手取下了夾在左頰和肩頭中間的手機。

擡起清冷的眉眼,孟沛遠掃過電腦裡的文檔,裡面全是大學的校名。

在他想來,幼兒園和小學的孩子太能鬧騰,會讓凡事親力親爲的陸思璇受累。

中學和高中的學生又要面臨升學壓力,依陸思璇的性格,肯定會熬夜備課。

想來想去,也只有大學,時間相對寬裕一些,也相對不那麼累些。

只是選哪間大學成了一個問題。

按照孟沛遠以往的性格,直接就替陸思璇做出決定了。

可現在,他們早已物是人非,細節的東西還是讓陸思璇自己抉擇好了。

吁了口氣,孟沛遠拿起放在手提電腦旁的手機,點下了“匿名”。

兩個小時後——

一輛蘭博基尼停靠在了一棟外觀稍顯落後的公寓前。

透過車窗,孟沛遠看到公寓門前“天福公寓”四個字,確定這裡就是陸思璇電話裡所說的住址後,他的眼底騰起了濃濃的憐惜。

聯想到陸思璇離開他之前過着的衣食無憂的生活,再看看她如今的居住條件,會發現這根本就不叫“生活”,而叫“生存”。

陸思璇本是北城某一市級幹部之女,因爲深受其母的影響,她的大學生涯是在師範學院度過的,而她的輔導員,正是她的媽媽,一個教授級別的老師。

就是這麼一個出身好,樣貌好,手裡還拎着一份鐵飯碗,前途無憂,愛情豐收的女人,卻因爲在曝光了一件件荒唐事後,被父母逐出家門,成了現在這個有家不能回,有親不能認的陸思璇。

雖然清楚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但孟沛遠卻很難不去同情她。

這幾年,在國外舉目無親的陸思璇,日子肯定過的很苦。

思緒飛轉間,孟沛遠不忘開門下車,往陸思璇的住處走去。

在經過一個拐角處時,一把猥瑣的男音忽地鑽入他的耳內:“陸老師,你不在北城的這幾天,我兒子的功課又落下了,你看這樣好不好,你今晚過來幫他補補課,我給你減這個月的房租。”

“抱歉!我今晚確實沒空。”

陸思璇的聲音聽上去竟有些閃躲,但孟沛遠清楚,她在教育孩子這個問題上是非常無私的。

“難不成陸老師今晚有約會?”那把猥瑣的聲音夾雜着濃濃的遺憾。

“算是吧。”陸思璇底氣不足的說。

孟沛遠覺得是時候出場了,他加快速度走出拐角,用眼神輕掃過陸思璇身側的男人。

長得臃腫醜陋不說,男人的豆豆眼裡還閃爍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貪婪,看得孟沛遠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見到孟沛遠時,陸思璇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她向他走近,溫柔的說:“沛遠,你來了。”

孟沛遠淡淡的“嗯”了聲,當着猥瑣男的面說了句:“我來接你回家。”

當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說出“回家”兩個字時,他們必然是關係匪淺。

在猥瑣男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中,孟沛遠主動牽起陸思璇的手,將她帶走。

陸思璇盯着他們交握的雙手,有些跑神了。

直到她被孟沛遠塞進豪華的跑車車座內,她纔回過神的說道:“你說那樣的話,很容易被人誤會的。”

“我知道。”正在低頭系安全帶的孟沛遠,抽空看了她一眼,直言道:“我要的就是他誤會。”

“你這是在吃醋?”陸思璇問道。

孟沛遠漫不經心:“少自戀了,我只是順手幫你一把而已。”

陸思璇波光流轉間,說道:“其實這種事我應該早點習慣的,畢竟不可能每一次,你都能正巧現身幫我。”

聞言,孟沛遠當機立斷道:“我們先去選學校,再去挑房子!”

香域水岸。

今晚暫時沒有應酬的白童惜,難得早回家了一次。

“太太,你回來了。”樊修上前,主動的打了聲招呼。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嗯,我有點餓了,能幫我準備點吃的嗎?”

樊修問:“太太不等先生回來再吃嗎?”

白童惜楞了下,隨即苦笑一聲道:“看來我是忙糊塗了,居然忘了孟沛遠已經回北城了。”

樊修說:“麻煩太太稍作等候,先生說他很快就回來。”

點點頭,白童惜一邊解大衣的扣子,一邊問:“我想起來了,他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嗎?那他去哪了?”

樊修微斂下眸:“先生沒跟我說。”

白童惜“嗯”了聲,猶豫了下後,還是問了:“樊修,你的臉怎麼了?”

樊修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鼻樑骨,淡淡道:“不小心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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