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見陸思璇暫時消停了下來,眸中憂色暫緩,看着她重複道:“思璇!控制一下自己!”
電梯這回到達了13樓,孟沛遠再度重複打卡、擰門的動作……
推門一看,只見室內一沒有花花粉粉的裝修,二沒有愛心擺設,孟沛遠的面色這纔好看了些。
在門口的位置逗留了會,確定沒有聞到一絲古怪的氣味後,孟沛遠的心絃徹底一鬆,抱着陸思璇走了進去。
將一直纏着他不放的陸思璇,艱難地從身上扯落,孟沛遠將她推倒在身後的大牀上,自己則來到窗沿邊喘着粗氣。
別誤會,他不是對陸思璇又有了反應,而是被冷水這麼一泡,又被夜風這麼一吹,他本來略有好轉的高燒,嗖的下又直線上升了!
“沛遠……沛遠……”即便是在最普通的牀上,陸思璇仍能演繹出最撩人的風采。
倚在窗沿旁的孟沛遠,見她這幅動情的模樣,不由地轉身推開窗戶,迎進陣陣夜風,好讓陸思璇能夠清醒些。
隨後,孟沛遠納悶的看了陸思璇一眼,都已經離開那間情侶房那麼久了,她的藥效還沒退嗎?
爲了防止陸思璇再扭下牀對他爲所欲爲,孟沛遠無奈間只好從浴室裡找出兩條毛巾,在她渴望的注視下,殘忍地把她的兩隻手綁在了牀頭。
陸思璇不死心的扯弄了兩下,接着又低吟了幾聲,孟沛遠卻規規矩矩的坐到靠窗的位置,一動不動的守着她。
漸漸的,陸思璇不動也不叫了,頭一偏,像是睡着了般。
孟沛遠只當她是折騰累了,不曾想,陸思璇是覺得太過丟臉,所以才藉着假睡的樣子來逃離這殘酷的現實。
從孟沛遠抱着她進房的那一刻起,陸思璇實則就已經清醒了,但她還想着再爭取一下,可他卻沒有再給她一絲的可趁之機……
想着想着,陸思璇輕輕抽噎起來,但又害怕孟沛遠發現她在裝睡,故而只好死死咬住枕頭,任由淌下的淚無聲地沾溼了枕巾。
二十分鐘後——
孟沛遠試探的喚了聲“思璇”,見她沒有迴應,心想她八成是睡着了。
緩了緩緊繃的神色,孟沛遠從沙發上直起身,走向浴室。
再出來時,只見他手上多了一件乾淨的浴袍。
低頭,掃過陸思璇那張美豔動人的側顏,確定她是真的睡着後,孟沛遠俯身解開捆在她兩隻腕上的毛巾。
看到其上有兩道被勒出來的紅痕,他忍不住用大拇指指腹摩挲了兩下。
隨後,他一手將陸思璇的美背托起來,另一隻手飛快的抽掉她身上的溼浴巾,緊跟着把浴袍給她換上。
他用時很快,期間眼睛也不敢亂瞄,畢竟他之前就說過,他在面對陸思璇時,並不能做到全無雜念。
給陸思璇的浴袍粗糙地打了個蝴蝶結後,孟沛遠扶着軟趴趴的她重新躺下,之後還幫她把被子蓋上。
起身,孟沛遠擡手看了眼腕錶,已經凌晨2點半了,有心想要回香域水岸,可他的腦袋卻沉甸甸的,渾身也有點乏力。
最終,他把棲身之所定在了陸思璇的隔壁房間,兩人一前一後的入睡,倒也相安無事。
第二天。
天剛朦朦亮的時候,孟沛遠就聽到一聲手機提示音,他撐起比之昨天更爲滾燙消沉的身體,從牀頭櫃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低頭一瞧,孟沛遠看到了屏幕上方顯示的“未接短信”四個字。
他點開來,卻在看到陸思璇的名字後,出現了片刻的……失落。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剛剛竟不自覺的猜想,這會不會是白童惜發來慰問他身體的短信。
往下翻了翻,確定只有陸思璇一則未接短信後,孟沛遠不死心地磨了磨牙。
事實證明,白童惜就是這麼的沒良心,丈夫病得都快要死了,她卻連誒都沒有誒一聲。
憤憤地劃開陸思璇發來的短信,孟沛遠在看完其上的內容後,英俊的臉龐變得黑沉如墨。
【沛遠,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現在已經在去學校的路上,沒有當面告訴你,是因爲我對昨晚發生的一切感到十分羞愧,自覺沒臉見你。
沛遠,你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我就算再怎麼心繫於你,也不應該對你做出那麼過分的舉動。
還好……不同於我的放蕩形骸,你是一個極具自制力和家庭責任心的男人,那個能嫁你爲妻的女人,是她的福氣……
沛遠,我仔細想過了,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爲好,我覺得我應該沉澱一下對你的這份感情。
希望下次再見時,我能鼓起勇氣,當面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一字不漏的讀完陸思璇發來的短信後,孟沛遠心口微微泛着疼。
他沒想到昨晚的事給陸思璇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她甚至還把自己貶低成了“放浪形骸的女人”……
但她其實誤會了!
他之所以拒絕她,是因爲他不想傷害她!
他向來珍視她,自然不希望在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令她事後後悔的舉動。
怕陸思璇胡思亂想,孟沛遠趕緊打電話給她,結果卻被對方頻頻掛斷。
孟沛遠捏着手機,止不住的擔心。
另一邊——
陸思璇坐在出租車內,一口氣掐斷了孟沛遠三通電話,神情顯得頗爲得意。
要讓一個男人對你念念不忘,只是純粹的付出還不夠,偶爾還要吊吊他的胃口。
雖然這樣的舉動無疑有些冒險,掌握不好分寸的話,甚至可能還會弄巧成拙。
但陸思璇卻憑藉多年輾轉在男人之間的經驗,使用的得心應手。
這段日子以來,她對孟沛遠已經夠主動的了。
主動到他似乎都誤會了什麼,以爲她不需要花心思哄,只要隨時隨地一回頭,她就站在原地眼巴巴的注視着他。
既然如此,她便要適時的放一放手,冷一冷他了,正好昨天晚上的事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側眸,望着車窗外那朦朦亮的天色,陸思璇的臉上劃過了一道森冷:白童惜,關於孟沛遠的爭奪戰,我們這纔剛剛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