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暗中的審視

孟沛遠一聽,眼神頓時一凜,他回了聲“馬上到”,便空着肚子往校長給的地址趕去。

時針,悄然走過了下午3點。

白童惜和溫麒陸續下船登島,在岸上等着他們的郝然還是王伯。

“溫少爺,白小姐,舟車勞頓,請到車裡休息吧。”

“辛苦你了,王伯。”

白童惜輕車熟路的和老人家打了個招呼,便和溫麒一左一右的坐進了林肯中。

王伯沒有急着把車門拉上,而是問:“白小姐,你肚子餓嗎?”

白童惜搖了搖頭:“不餓。”

“那你口渴嗎?”

“也不渴。”

王伯於是沒再多問什麼。

白童惜與溫麒對視一眼,只見溫麒瞭然的笑笑,伸手掀開了後座的冰箱門。

映入她眼簾的,有水果,香檳,飲料,還有一些小零食,譬如巧克力、蛋糕一類的。

白童惜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前座的趙伯:“王伯,謝謝你啊。”幫她準備了這麼多吃的喝的。

面對她這突如其來的道謝,王伯只是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別客氣。

白童惜不忍辜負老人家的好意,便從冰箱裡拿了一盒芝士餅乾出來。

因爲是盒裝,餅乾的碎屑並不會四處亂飛,就這樣和溫麒你一塊我一塊的分享着,那份忐忑感也得到了最有效的轉移。

而距離着他們一個樹林的喬司宴,此時正待在某個特定的房間內,徑自看着牆壁上的東西出神。

如果此時有人推門而入的話,肯定會被眼前的場景嚇到。

只見房間的四面牆壁上貼滿了照片,照片中的人或巧笑嫣然,或淚眼婆娑,或自信張揚,或失落黯然……

只是不管神情再怎麼變,它們的面目卻始終屬於同一個主人。

而這個人,卻是一個早該被遺忘的人。

不知看了多久,正當喬司宴伸出手,想去觸碰照片中的女人之際,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喬……先生。”是淑姨的聲音。

喬司宴放下手,幾步來到門口。

打開門的時候,只見淑姨背對着他站着,但他卻一點都不生氣,因爲這是他授意的。

喬司宴邁出門口之後,不忘拿出鑰匙把房門鎖好。

之後,他沉聲朝背對着他的中年女子道:“淑姨,轉過來吧。”

淑姨轉過來後,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才道:“喬先生,王管家已經把溫少爺和那位爲小少爺輸過血的白小姐帶過來了,他們正在樓下等候。”

喬司宴眼神浮浮滅滅,忽然問道:“小少爺呢?”

“他在房間裡學習呢,今天來的是……”

淑姨剛想說今天來的是哪位家教老師,卻被喬司宴沉聲打斷:“你去把小少爺從房間裡帶出來,讓他到樓下見見那位白小姐,對了,今天的家教老師可以提前下課了。”

淑姨愣了愣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喬先生,你不是向來不喜小少爺和陌生人接觸的嗎?”

喬司宴銳氣逼人的看了她一眼:“你只要照我吩咐去辦就行了。”

察覺到自己逾越了的淑姨,忙埋下頭說:“……是。”

她折過腳,往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緊跟着推開其中一間房的房門,擡腳步入。

片刻後,一個留着絡腮鬍的外國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的腋下夾着一個文件夾,裡面裝着幾份複習資料與測試題。

餘光瞥見喬司宴時,絡腮鬍衝他“hi”了聲,之後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腕錶,示意時間還早,爲何要這麼早結束他的任教。

喬司宴衝他擺了擺手,德國人的嚴謹有時候真的讓人頭疼。

絡腮鬍聳了聳肩以表遺憾,隨後轉身下樓。

喬司宴則藏在陰影底下,往樓下的大廳望去,從他的這個角度看下去,足以看清溫麒和白童惜的一舉一動。

管家王伯正請他們落座,自己則指揮着傭人端茶送水,溫麒不知跟白童惜說了句什麼,惹得她眉頭一皺,露出懊惱的表情。

這時,白童惜像是有所感應般的向他投來一瞥,好在喬司宴身體一偏,瞬間將自己隱藏在柱子後面。

只留一雙鋒銳的眼睛,仍在暗處審視着她。

事實證明,白童惜並不是有意識的看向他,而是在觀察環境的時候,無意間往他這兒掃上一眼。

很快的,她便望向了別處。

而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卻隨着她剛纔的擡頭,完全印在了喬司宴腦海中。

摸着良心講,溫麒帶來的那張照片,哪有半點真人的神韻。

白、童、惜。

無聲的咀嚼過這三個字,喬司宴嘴邊噙着一絲冷笑。

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她。

l國之旅那次,他把她視作孟沛遠的女伴,故意帶着面具前去接觸,結果她一門心思都撲在孟沛遠身上,還揚言再不放開她,就要讓他當場出醜。

再來,是夜店藏毒那次,雖說他們之間沒有直接聯繫,但他手下的嘍囉卻把毒品藏進了她的皮包裡。

也是因爲她,他被迫掐斷了自己的一條販毒支線!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她是孟沛遠妻子的?喬司宴眯了眯眼。

大概是溫麒來家中做客,並拿出她照片的那一刻,白童惜這號人物纔算是真正進入了他的視線範圍。

他承認,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需要去過多記憶的人,極大多數人對他而言,都是千人一面,除了奉承,不外乎就是巴結,他記住這些人又有何用?

就連溫麒拿出她的照片,並說她是孟沛遠妻子的那一刻,他仍然十分不屑一顧。

可喬喬的表現卻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僅僅只是看到白童惜的照片,喬喬都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乃至是喜愛之情,以至於溫麒都敢把玩笑打到他的身上,說白童惜是喬喬的親生母親了。

他對此嗤之以鼻,並拒絕了溫麒拉他入夥玩遊戲的提議。

直到——

得知喬喬從樓上摔下,白童惜爲他獻血的消息後,喬司宴終於對這個女人起了興趣。

於是,便有了今天的邀請。

喬司宴在二樓暗處觀察白童惜的時候,淑姨正在兒童房內給喬喬套上一件小馬甲。

這兩天日夜溫差大,喬喬很不幸的中招……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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