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是不是想吐?

“我沒有!”陸思璇緊張的否認道。

孟沛遠緊跟着一句:“是的,她沒有。”

白童惜聽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孟沛遠早就已經知道陸思璇還沒離婚的事了!

她忍不住冷聲追問:“孟沛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婚還沒離乾淨?”

“是的。”孟沛遠給出肯定答覆。

其實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算了,就這樣吧,緊急關頭,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時間。

“原來如此。”白童惜發自肺腑的評價道:“那你還真夠賤的。”

怔了怔,確定自己沒聽錯的孟沛遠,連聲音都摻着可怕的怒火:“你說什麼?”

白童惜還真說了:“跟一個有夫之婦搞在一塊兒,不是賤!又是什麼?”

說完,她別有深意的看了陸思璇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陸思璇也賤一樣,要不能和一個有婦之夫搞在一起?

對此,陸思璇朝白童惜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般。

白童惜放在膝蓋上的十指一緊,有種當場給陸思璇一巴掌的衝動。

不過不行,沒準陸思璇就在等着她發飆呢,好在孟沛遠面前扮可憐。

她必須要忍!

所幸,孟知先在這時發話了:“陸女士,你和你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並不關心,畢竟這是你們自己家的事,但如果你把自家的事延續到我兒子,甚至波及到我兒媳婦身上,我就不得不出面了,希望你能理解爲人父母的心情。”

陸思璇靜靜的聽完,語露虧欠的說:“孟叔叔,很抱歉給你們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但請你們聽我一言,我之所以會跟沛遠見面,那是因爲……”

頓了頓,她轉爲無力的一嘆:“好吧,我承認……我並沒有依當初所言對沛遠避而不見,纔會造成今日的過多牽扯,這全都是我的錯!”

陸思璇這番話說的,是個人都會以爲是孟沛遠對她死纏爛打,她不得已纔會跟他有了牽扯。

別說是孟知先了,就連白童惜都是這麼認爲的。

當初下溝村一行,孟沛遠嘴裡說是爲了自己的首席秘書,可實際上,卻一直跟陸思璇生死與共,說他事先不知道陸思璇在下溝村,這可能嗎?

孟、陸二人跨越幾年的重逢,是從下溝村開始的,那麼一切還真如陸思璇所說,是孟沛遠先闖進在了她的生活中!

這個結論,令白童惜煩悶得厲害。

陸思璇現在可是已婚身份,孟沛遠居然還下得去手?這得飢不擇食成什麼樣?!

或者說,與已婚婦女偷情的誘惑力更大?

白童惜被這個想法噁心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下意識的往孟知先的身旁挪了挪,藉此離孟沛遠遠些。

看着她就跟躲瘟疫一樣的躲他,孟沛遠的心直直往下一沉。

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個妮子在想什麼,她這是在嫌棄他呢,嫌棄他……髒!

可天知道,孟二少自打結婚後就純情得跟什麼似的,除了白童惜那是一個女人都沒碰。

當然了,這種事就算是說出來,別人也不可能會相信,誰讓他有多次出入皇家娛樂城的不良記錄呢!

孟知先在這時續問:“陸女士,你說你無法對我兒子視而不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索性拋棄了天理倫常,三觀道德,和他搞起了曖昧?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兒子已經成家了?”

聞言,陸思璇只能再次抱以那微不足道的歉意:“對不起孟叔叔,其實你和白小姐的顧慮,對我而言同樣是顧慮,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都要說,這房子還有如今的這份工作,都是沛遠看我生活艱難,自願爲我尋找的,如果二位不信,大可以問問他。”

孟知先卻看也不看孟沛遠一眼,徑自對陸思璇說:“我兒子幫你,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出於道義,另一種是鬼迷心竅,陸小姐,你覺得他更偏向於哪種呢?”

孟知先這個問題就跟雙刃劍一樣。

如果陸思璇回答是“出於道義”,那就等於孟沛遠對她是同情多一點,如果陸思璇回答是“鬼迷心竅”,那就坐實了她勾引孟沛遠之說。

總而言之,就是看陸思璇是捨棄愛情還是捨棄面子了。

然而,陸思璇不愧是教語文的,十分會咬文嚼字:“孟叔叔,我想沛遠幫我……完全是出於情誼。”

出於情誼?!

白童惜白皙的手背默默地凸起了條條青色的血管。

孟知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孟沛遠:“好一個出於情誼,沛遠,你說呢?”

孟知先話裡的潛臺詞分明是:【臭小子,你敢說是,試試看!】

但孟沛遠不愧爲逆子,只聽他很欠扁的說:“對於思璇的話,我沒什麼要反駁的。”

是的,孟沛遠認爲陸思璇並沒有說錯什麼。

首先,是他在下溝村發現了她,並主動相認。

其次,這房啊工作啊什麼的,也是他見不得陸思璇被原來的房東佔便宜,主動給她找的,陸思璇從未開口向他要過分毫。

但孟沛遠的實話實說,無疑會傷到另一個女人。

白童惜眸中一痛,她瞥了一眼孟沛遠,有種被狗屎糊了眼的感覺,而這坨狗屎,說的正是陸思璇沒錯!

聽完孟沛遠的回答,孟知先止不住勃然大怒:“孟沛遠,你做出這些事,對得起童惜嗎!”

孟沛遠冷靜的辯解道:“我又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

哈!

白童惜險些失笑出聲,她有時候真的挺佩服孟沛遠的,因爲他永遠都能這麼的理直氣壯!從來不用爲他做過的錯事,說過哪怕一次對不起!

陸思璇卻在這時,忽然伸手掩住了嘴巴,喉嚨發出將吐未吐的聲音,頃刻引來場中三人的注意。

陸思璇這個反應,該不會是……

孟沛遠和白童惜的臉色當即都變得有些微妙,只有孟知先一個人不明就裡的問:“陸女士,你這是怎麼了?”

陸思璇一手掩脣,另一隻手放在身前輕輕擺動,那樣子分明是在告訴大家她沒事。

可她這副模樣,又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

孟沛遠當即上前關心道:“是不是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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