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公司也沒什麼活兒,再加上溫麒的語氣還神神秘秘的,弄得湯靖和安心都很想一探究竟,便都答應出來了。
三人落座。
由於彼此熟悉,又因爲白童惜的事而時常通電,因此都省下了寒暄,只聽湯靖開口詢問:“溫少,你叫我們下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溫麒頭也不擡的翻看着手裡的菜單:“你們先別問了,我都快渴死了,讓我先點杯喝的!”
“這人……!”安心無語的看着他,哪有把人約出來又不說什麼事的,搞什麼鬼!
聽到聲音的溫麒,下意識的看了安心他們一眼,見他們動也沒動面前的菜單,不由催促道:“誒,你們怎麼都不點啊?放心,知道你們最近手頭緊,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隨便點,小爺負責結賬啊。”
聞言,安心險些把菜單直接拍他臉上,讓他嘚瑟!
湯靖深深的看了溫麒一眼後,依言攤開了面前的菜單,然後對安心說道:“安助理,人家溫少難得請客,我們就不要跟他客氣了。”
安心睜大眼:“湯總……”
“好了,”湯靖安撫了她一眼後,把菜單往她的方向挪挪:“你覺得焦糖瑪奇朵怎麼樣?”
在湯靖慈祥的注視中,安心下意識的回了個“好”,話一出口,她不禁暗罵自己沒出息,都被人明着鄙視沒錢了,居然還好意思留下來蹭吃蹭喝!
按安心的性格,如果是別的熟人說這話,她估計當成玩笑話聽聽也就算了,偏偏這個人是和她“相愛相殺”已久的溫麒,她自然就想不蒸饅頭爭口氣了。
不過被湯靖這麼一打岔,她只能順勢點了點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望向了對面的溫麒。
一段時間不見,這人怎麼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這不看還好,一看,安心又不自覺的發起了花癡。
溫麒將她的小眼神抓個正着,但卻渾然不覺其中的含義。
如果他平時看白童惜的時候,願意拿面鏡子照照自己的話,就會發現此時安心看着他的眼神,就跟他平時看着白童惜的眼神一樣。
都是那麼的……花癡。
“內什麼……”湯靖在這時把菜單一放,開口對溫麒說道:“溫少,我們這邊可以叫服務員過來了,你呢?”^
“哦,我也可以了。”溫麒說着,擡手打了個響指,附近聽到聲響的服務員立刻走了過來。
“我要這個。”溫麒先把自己的需求點了後,再輪到湯靖點他和安心要的東西。
“三位請稍等一下。”
服務員等他們都點完後,點了點頭,收起菜單便離開了。
服務生一走,安心當即問道:“喂,我說你叫我和湯總下來到底有什麼事要說啊?”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你就不能等我先喝口水再說嗎?”溫麒雙手環胸,長眸微眯,有些不耐的說。
這纔是本來的他,卸去了在白童惜面前小狼狗般聽話體貼、爲人着想的面具後,他現在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好在安心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性格,要是他哪天對她溫柔起來,她纔要覺得驚悚呢。
現在想想,虧她還對他臉紅心跳過,這樣的傲嬌貓系男,也就只有他們的白董才搞的定。
想到白童惜,安心的眸光不由瀰漫起了一層悲傷,她多想知道,他們的白董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真的像外界傳聞的那樣瘋掉了?
區別於安心的故作不耐,湯靖倒是沉得住氣,因爲他能從溫麒的臉上看出對方現在很放鬆,甚至是歡快,就像遇到了什麼喜事般。
再結合溫麒把他和安心約出來的舉動來猜測,這個喜事應該和他們有關。
而要問現在什麼最能讓他們感到開心?自然是白童惜的近況了!
也就是說,溫麒極有可能爲他們帶來了白童惜的消息,而且還是好消息!
也因此,湯靖不僅沒有催促溫麒,反而還配合的點了杯咖啡,準備聽他娓娓道來。
十幾分鍾後——
三人點的東西一一送上,安心因爲突然想到白童惜,因此有些心不在焉的用小鐵勺滑動着自己那杯焦糖瑪奇朵,就連把上面精緻的花紋攪亂了都未曾察覺。
見狀,正在品嚐着自己那杯冰咖啡的溫麒,不由皺了皺眉:“你能不能好好的,不要糟蹋東西?”
聞言,安心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眼前的東西,在發現被自己攪得亂七八糟的咖啡後,她面上一赫,嘴上則硬撐:“我自己點的東西,我會自己付錢的,又不花你的大米!”
溫麒被她懟的一愣:“你吃槍藥了?這麼衝?”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安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說:“我可不像某人,沒心沒肺的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
一聽這話,溫麒立刻毛了:“你說誰?”
安心低頭攪着自己那杯已經不成樣子的咖啡,嘀嘀咕咕道:“難道不是嗎?我和湯總爲了白董的事急得要死,你卻還約我們出來陪你過小資生活,還不說是爲了什麼事,故弄玄虛!”
溫麒一聽這話,臉頓時黑了一半,合着他今天跑了醫院又跑到這裡不累不渴是吧?有什麼話,就不能等他喝口水緩緩再說?
“行,你要覺得本少爺故弄玄虛的話,你現在走好啦!”
“你!”安心氣個半死,她就沒見過這樣的人,把人約出來後又把人趕走的!
“好了好了二位!”湯靖見勢不好,忙打起了圓場:“都是爲白董辦事的人,內訌上了可還行?都喝杯咖啡,消消火啊。”
湯靖的話,就跟潤滑劑似的多少撫平了兩個小年輕的毛躁,安心端起咖啡扭過頭去假裝看起了風景,反正就是不去看溫麒。
溫麒是什麼脾氣?除了白童惜和喬司宴外,其他人敢這麼對他,那就等着他的報復吧。
不過,好說安心也是白童惜特意囑咐了要自己照顧的,因此他只是冷哼一聲後,繼續就着冰咖啡喝了個爽,這才擦擦嘴角,進入了正題。“湯總,其實我今天叫你們來呢,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