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一個結果

洛夫維斯的聲音繼續增大,祂想要依靠那聲音,直接爆掉溫文的腦子。

但溫文直接將符文書收進了收容所,聲音立刻就被隔絕開來。

隨後溫文站在原地緩了一段時間,才終於恢復過來,腦子裡不再有嗡嗡的響聲。

而就那麼一小段時間的衝擊,已經讓溫文的兩隻耳朵裡,各自流出一縷鮮血。

“我全都明白了,這本符文書直接和那個叫洛夫維斯的邪神連通,洛夫維斯可以直接和符文書的持有者溝通!”

“對於祂的‘神眷者’來說,那本書就是能直接和神靈溝通的聖物,但像我一樣不信仰洛夫維斯的人拿到那本書之後,就會遭到邪神的廢話騷擾。”

“不過……洛夫維斯說我不是祂,那個祂指的是誰?”

簡單思索一會兒之後,溫文已經知道了自己改如何對待那本符文書。

以後學習符文書上知識,以及往符文書上刻畫符文法陣的時候,必須要身處收容所,同時開啓災變獄監狀態。

在外界使用符文書的時候,應該儘量在安全時間內使用,不給洛夫維斯說完一句話的機會。

好在溫文的實力已經比以前強出許多,不然他都不敢使用這一本符文書。

將符文書收起之後,溫文轉身看向被釘在牆壁上的夏唯一。

就溫文研究符文書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夏唯一的頭髮和鬍鬚已然完全變白,口中不停的唸叨着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是‘唐曉依’……

夏唯一之所以着魔一般要幫邪神降臨,恐怕就和這個唐曉依有關。

溫文翻了翻夏唯一的衣服,找到了他的身份證件,將這些東西發給了丁明光,讓他儘量的查找這兩人的信息。

丁明光在電腦上搜尋信息的能力非常強,所以溫文會經常去找丁明光幫忙,每一次都會轉給他一些獵魔幣作爲報酬。

某種意義上來說,丁明光已經變成了溫文的私人電腦專家。

而丁明光依靠給溫文幹私活,已經隱隱成爲芙蓉河市獵人協會最富裕的一個獵魔人。

整個過程之中,夏唯一都面無表情,臉色暗淡無光,只是一直唸叨着那一個名字。

洛夫維斯無法降臨,並且被溫文逼退,讓夏唯一的信仰直接崩潰了,整個人就像是老年癡呆了一樣。

不過根據溫文查到的身份信息,夏唯一才比溫文大兩歲而已。

既然夏唯一的年紀並不大,那他戴着一個老學究纔會戴的古董眼鏡,就有些令人蹊蹺了。

於是溫文摘下了夏唯一的眼鏡,簡單測試一下沒有風險之後,就戴在了自己鼻樑上。

乍一看貌似毫無變化,但溫文研究一會兒就發現,這眼鏡竟然能將尤塔文字翻譯成現實世界的文字。

可惜溫文自己已經掌握了尤塔文字,不需要這東西進行翻譯,所以還是將其放在收容商鋪裡賣吧。

全部結束之後,溫文將夏唯一關到了收容所之中。

雖然夏唯一已經沒有了正常的思維能力,威脅程度還不如農村養來看家護院的大鵝。

但他畢竟準備將七千多人作爲邪神的祭品,所以甭管他有什麼理由,他必須要承受應有的懲罰。

溫文會讓他在收容所住到死。

接着溫文就聽見警鈴聲響起,一些穿着黑衣服的人將附近封鎖起來,幾個獵魔人快速朝這棟別墅跑來。

溫文撇撇嘴,要不是他及時發現了寧折彎,就憑當地獵人協會這效率,恐怕是無法阻止洛夫維斯的降臨了。

不過他也沒有指責這些獵魔人的意思,他們畢竟能力有限,換在芙蓉河市時的溫文,做法也不會比他們高明太多。

然後溫文搖搖頭,直接進入了收容所,沒和獵魔人們碰面。

和獵人協會進行工作交接這種麻煩事情,還是讓陶青青來吧,他把陶青青放出來就是讓她來做這種事情的。

……

寧折彎身上面孔的眼睛,一個接着一個閉合,血色的印記接連消失。

待到最後一個印記消失之後,寧折彎整個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身上的怨氣面孔,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剛纔有無數血色印記在他身上浮現,如同龍吸水一般鯨吞着他身上的怨氣。

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內,就吸走了他身上大半的怨氣。

投票者們身上的血肉能量,是爲了支撐召喚儀式持續運轉的,所以會在五個小時內陸續吸取。

但寧折彎身上的怨氣卻不同,這些怨氣是支撐降臨儀式的關鍵,所以吸收速度非常之快。

那些原本清晰的怨氣面孔,漸漸變得模糊,怨氣單獨並不強大,聚合在一起纔有了現在的寧折彎。

現在每一小股怨氣,都被抽掉了一大半的力量,他們連維持清晰的形體都很難做到。

一個老者的面孔不甘的看着天上的星星,臉孔冒出陣陣黑煙,他就要消失了。

但他不甘心,他還沒有看到那些投票者受到懲罰,也沒有原諒那些投票者……

這樣半路消失,還不如最開始就什麼都不做。

至少那樣還可以一直恨下去。

但他不甘心也沒用,他還是消失了,消失之後寧折彎身上的一塊皮膚恢復了正常。

可他寧願自己還保持着那扭曲的樣子。

和怨氣共生的這段時間,他聽過很多故事,都是發生在那些怨氣之上的故事。

他能叫出身上每一張面孔的名字,在他看來這些怨氣比任何人都可憐,他們沒有身體沒有靈魂,只能孤獨的飄蕩在虛空中,維持着近乎病態的憎恨。

可諷刺的是,即便他們再怎麼憎恨,他們也無法影響任何事物,直到寧折彎的出現這狀況才得以改變。

寧折彎對那些面孔沉聲說:“抱歉了,我答應過給你們一個結果,無論是讓他們道歉,還是讓他們付出代價……可現在我做不到了。”

他的聲音裡帶着哭腔,他不怕死,但不想無法完成那承諾。

忽然寧折彎感到自己附近的月光被擋住了,他勉強擡頭一看,就看見溫文站在他的頭顱前方。

寧折彎自嘲的說:“我已經要不行了,你的工作完成了。”

溫文低着頭面無表情問:“你還能挺多久?”

“最多十幾個小時,那之後怨氣就會徹底消散,我也會消失……”

“十個小時之後,我會盡量給你一個結果,在那之前別死了。”

說完,溫文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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