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持刀男子很難認同,雖然確實話不好聽,但話粗理不粗。
不知道爲何,唐乾的話很能深入他的內心,讓他內心變得平靜安祥,讓他去認同唐乾的話。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聆聽父親的教導一般。
“哥,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啊?”持刀男子的心終於是完全的軟了下來,此時唐乾對他來說,就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指引他前進的道路。
唐乾撇了下嘴道:“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到難以收拾的地步,你現在要做的很簡單。現在放下人,然後回去,跟你老婆攤牌。如果她願意繼續跟你過,你讓她保證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並且來說,你要拿出男人的氣概來,你要把大權撐握在手裡,不能任由這個女人來敗你的家,還給你戴綠帽。如果你吃不住這個女人,那就乾脆一點,把婚離了。”
“長痛不如短痛,照這樣的形式發展下去,那肯定也還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男人,要拿的起放的下。路有很多,你不是無路可選。再說,我覺得一個男人只要肯努力,只要肯對這個家付出,那就是好男人。好男人,那就一定會有好的回報。所以,你以後也一定可以找的到適合你的那一半。”
持刀男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對唐乾重重的點了點頭:“哥,我聽你的,就這麼辦。我已經受夠了,不能再忍受了。這個婆娘,一定要跟她玩一次狠的才行。那哥,這個混蛋怎麼辦?就這樣把他給放了嗎?”
“那不然呢?你還要殺他?你給他的教訓已經夠多了,你沒見他都嚇的屁股尿流嗎?他以後見到你都肯定都繞道兒走了。”唐乾道。
持刀男子掃了眼那西裝男子,那西裝男子也果然是嚇的不輕,連看都不敢看持刀男子一眼,估計這輩子都會有一些心裡障礙了。
持刀男子還有一些猶豫,看了眼蕭清清她們,道:“可是——警察那邊怎麼辦?”
唐乾撇
嘴一笑道:“放心,警察同志都是深明大義的人。你沒有真的殺人,那就不構成犯法。最多,就是一些民事糾紛而已。這個混蛋,肯定不會跟你計較的,我說的對吧?”說着,唐乾也是用力的踢了下那西裝男子,那西裝男子早就嚇的魂都沒了,被唐乾這麼一踢,自然也是馬上點頭,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
唐乾對持刀男子攤了下手道:“好了你看,皆大歡喜了。哥們,人還是要活着,活着纔有希望,活着纔是對自己也是對家人的一種負責。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負責的男人,你所做的傻事,也只是一時衝動罷了,這不怪你。畢竟,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都會有衝動的時候。都說衝動是魔鬼,你也不過是被魔鬼上了一次身罷了。”
說完,唐乾臉的笑意也濃了幾分,一招手將剛纔刺進了持刀男子手臂中的銀針收了回來,持刀男子的手這才又恢復了撐控的力量。
不過現在持刀男子沒有要殺西裝男的意思,而是將刀收了回去,放開了西裝男子。西裝男子見狀,馬上就是拔腿就跑,狼狽無比。
唐乾拍了拍持刀男子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色。而蕭清清他們也個個都是鬆了口氣,趕緊的跑了過來。唐乾對蕭清清使了一個眼色,蕭清清也明白唐乾的意思,無非就是不要再去追究這個持刀男了,他畢竟也是可憐之人。西裝男不追究了,這件事情警方是可以簡化的,按民事糾紛雙方調解來處理。
蕭清清也是很義憤填膺的人,她對持刀男也很是同情,所以不用唐乾說,她也會這麼做。
其他的事情,就交給葉子處理了,持刀男子被教育了幾句之後,收了刀便是放走了。而西裝男嘛,自然敢是要狠狠的批評教育一番,然後才放走了。這一次的事情,也是完美的解決掉了。
蕭清清也不得不佩服:“行啊你,我還真被你弄的一驚一乍的,還以爲你犯傻呢。”
唐乾沒好氣的對蕭清清翻了個白眼道:“雖然你是大美女,可我還是以鄙視
你啊,你這是妥妥的人生攻擊啊,不帶你這樣的吧?我怎麼就犯傻了?你就這麼看不起我?真是的,我不用這樣的方法,怎麼能夠徹底的勸服那持刀男的?我不這樣的話,怎麼能夠給那西裝男一個當頭棒喝呢?我這樣做,是真正的一勞永逸,將兩個人的問題全部的解決。”
“我說你們警方解決問題,就是隻顧着要將人質解救出來就行了。你現在能救一次,那你們能保證下一次就一定不會再有事情發生?”
“治病要治心,懂不懂?”
面對唐乾一板一眼的教訓,蕭清清努了下嘴,雖然有些沒好氣,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唐乾的話確實是很有道理。只是,真的有這傢伙說的這麼玄乎?
唐乾撇了撇嘴,昂了下頭,有些孤芳自賞的樣子道:“你別忘了,我可是一名中醫,一名出色的中醫。普通的醫者只能治病,好點的醫者可以治人,高超的醫者可以治心。治病治人治心,這是三個階段,也是三個不同的層次。”
“只會治病的醫者,只有是普通的醫者。人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身體的病,而是心病。心念的力量,纔是最強大的。誒我說蕭美女,你身爲警察,讀過《心理罪》嗎?”
蕭清清沒好氣的道:“這不是廢話,心理罪是必學的,你說我讀過沒有?”
唐乾道:“那不就得了,你們警察必學的是心理罪,那你說說這是爲什麼啊?你們不就是隻要抓壞人就行了,學什麼心理罪,研究壞人的心罪,意義何在?你們的意義,狹義來說是爲了更好的去抓犯人。但其實不然,研究犯人的心裡,其實出發點是想幫助壞人。”
“而我們醫者,研究病人的心裡,那是爲了更好的治好病人。在我眼裡,持刀男子就是一名病人,一名忠有心裡疾病的病人。所以,我要用我的方子,治他的心病治好,讓他恢復正常。而這,其實也只是治人的地步。真正的治心,其實比這個更高一個層次。當然,這個層次我現在還只是觸到了一點皮毛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