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號和金錢號,你們可真會取名。李璟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對美人還真是有性格。
“你這是在嘲笑我們嗎?”金髮美人的手再次按在了他的大腿-跟部,一邊面帶着微笑,一邊卻已經握住了他剛被幾番挑逗後終於硬的跟鐵似的命根子。
“跟我回登州吧。”李璟沉吟半晌,突然道。他突然提出這個,當然不可能是真的被這金髮妞幾句挑逗就分不清南北。實際上與她接觸之後,他已經很驚訝的發現她膽大卻又驃悍,而且還能自己動手建造出這麼一艘艨艟戰艦,那對戰艦的瞭解定然熟透。而且就憑她那滿嘴的大膽語言,他也能想象她定然是早就跟着鎮東海們一起參加過無數的劫掠。
他向韓家訂購了三艘戰艦,分別是一艘艨艟和一艘鬥艦還有一艘走舸。現在水兵和船員也一直在招募之中,但是這個艦隊還缺少最關健的一樣東西,那就是一位經驗豐富,本領出衆的指揮官。李璟的手下根本找不出這樣的人來,不過眼前的這位鎮東海家的海賊女兒倒是十分合適。
“我去登州做什麼?上次我阿耶去了一次,結果就差點沒有回來。”她一邊說,一邊那隻手卻依然還緊緊的拽着李璟的那裡。
“我在籌備一隻艦隊,目前水兵和戰艦都已經差不多都到位了,但是還缺一位如你這般優秀的指揮者。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你能擔當此重任。”李璟認真的道。
“將軍,你到現在只怕連我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吧?就憑着我們之間的這三五句對話,你就能知道我是否適合做你的艦隊指揮官?這是不是也太武斷了一些,還是說,你已經被我的魅力征服。打着讓我做你艦隊指揮官的名頭,想要對我有什麼其它想法吧?”她露出他從未見過的邪惡笑容。
“這是一種感覺,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就是我的新艦隊最合適的指揮官!”
“哦。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想打我的主意呢?”她那隻手用力狠狠的擠壓了幾下,然後笑着輕快的走開,“今晚上會有一場我阿耶和叔伯們一起舉行的酒宴,到時你可以在酒宴上提出你的要求。”
李璟長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女人下手還真夠狠的。“我相信黃二當家的肯定會徵求你的意見的,如果我自己能表示願意,我覺得此事能成。”
“可是我自小就和茱麗在一起的,從來沒有分開過。如果你真想邀請我去登州。那麼我得帶上茱麗一起。”
“那就把她也一起帶去登州!”
“你這傢伙,心裡早就這麼想的了吧!”她輕笑,“不過茱麗可沒我這麼隨便相信別人哦,你覺得你有把握能勸說動她嗎?還有。如果茱麗肯去登州。那到時究竟是我是正室,還是她是正室啊!”
李璟苦笑:“去了登州你們誰也不會是正室,我早有妻室了。不過如果你們願意,我打算讓你做艦隊的指揮官,茱麗可以做你的副手!”
“我要做指揮官,從小到大,茱麗就一直壓我一頭。特別是現在整天還扮大家閨秀,引得那些臭男人整天都往她那裡瞄,氣死我了,這一次,我做正,她做副。”
真該早點遇上她,李璟心中暗想。到了大唐,他也算是遇到了各種各樣不同身份地位的女人,如小家碧玉型的,嬌蠻型的,大家閨秀型的,溫順可人型的,可如眼下這金髮美人這樣充滿着後世開放性格的女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與她這般肆無忌憚的聊天,整個人都開朗了許多。
他喜歡她說話的語氣,也同樣喜歡她走路時的樣子,透着一股驃悍的氣質。特別是此時她的身上還穿着一套緊身的皮甲,把那雄偉的胸脯,還有那窄細的腰肢都勒刻了出來,顯得性感無比。
無名小島今天比昨日更加的擁護和熱鬧,兩個美女帶來了二十多條船隻。白鬍子上次出發時已經帶走了鎮東海幾乎所有的青壯,只留下了少部份人留守。不過兩個女海賊見白鬍子他們出去了幾天都沒回,不免擔心起來。他們也都知道白鬍子是去與登州結盟的那個將軍準備一起對付貓島,二十年前鎮三江他們攻打貓島失敗這件事情是所有鎮東海海賊都銘記的。
擔心當年的慘事再次重現,兩人把她們自己動手打造了多年剛成功的戰艦推下水,召集了所有老巢中留守的海賊。然後又分別派人往鎮東海其它的數個巢穴傳令,把那些早已經因年老或者傷病退下去的老海賊們又都召集了起來。並且組織起了十幾條船,上千號人直奔貓島而來,一路上,還做了幾票順路買賣,又搶了兩個小商隊十多條船。
李璟現在已經知道了金髮美女叫做梅根,和金髮美髮茱麗一樣,都是充滿着西域胡人味道的名字。李璟早就聽說鎮東海的四個當家之中,白鬍子和黑鬍子都是漢人,而黃鬍子和紅鬍子其實都是漢胡混血。兩人的祖上也是漢人,但後來娶了西域來的胡人女子。黃鬍子和紅鬍子都是混血,倆人之前聚的是漢人女子爲妻,不過在二十年前都裡鎮的報復之中,他們的妻兒都沒逃過那劫。海賊們一般都狡兔三窟,不止一個巢穴,紅鬍子和黃鬍子在別的秘密巢穴中就還養有其它的胡族女人,還生有女兒。
梅根和茱麗兩人的老媽都是西域來到中原的胡人,最後不幸都成了海賊的女人,並生下了女兒。兩人一生下來,就基本上完全遺傳了她們母親的外貌基因,完全的異域胡人樣貌。一開始,兩人都不得她們的父親喜歡,從小在一個隱密的地方長大。但她們長大後,卻都展現出了她們父親的海上的許多特長,絲毫不懼海浪風暴,且在船上十分的輕鬆自如。漸漸的,她們也開始長期跟隨着海賊們在海上參與劫掠,成爲了驃悍的女海賊。
李璟他們從船上下來時。小碼頭上的奴隸都向他點頭行禮,十分恭敬。看來這些人終於明白他們的命運執掌到了誰人之手,看他們的表現還不錯,李璟滿意的點點頭。
茱麗和梅根的二十多條船停在碼頭。上千號老海賊穿着五花八門的衣衫,正在島上四處閒逛。這些人大多是些頭髮蒼蒼,滿臉黝黑的老海賊子,年紀雖老。可那目光中卻總透露着一股濃重的殺氣。而且這些人還都有一個特戰,大多是些殘疾,有的斷了手裝了一個鐵勾。有的斷了腳,裝了個木頭假肢。還有的瞎了隻眼,戴着眼罩。
一上岸,王重就跟李璟嘆氣說這些老海賊們一上岸。就如同貓聞到了腥一樣的找到了沙門鎮看押的那批奴隸中的妓營。那些妓女都是貓島上的營妓。專供那些守衛使用的。洗劫貓島後,李璟把她們連奴隸們一起運到了島上,來回看管,並不讓其它人騷擾。沒想到,這些老海賊到了之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妓女們所在的營帳,給守衛的偵察都士兵們扔下不少的錢財。就急急的衝進去了。
“這些人都是鎮東海的人,手下弟兄們也不好做的太過,最後只好讓他們進去了。他孃的,一羣都快見閻王的老不死們,昨晚折騰了一夜,幾百號人輪流着排隊來,那幾十個妓女都被這羣老貨給操的差點斷腰了。”王重咒罵道。
李璟的眉頭皺了皺,最後只得嘆息了一聲道:“這些事情有無法全免,一會我和幾位當家的說下,就算他們性急,可也得給那些可憐女子們一些休息時間。另外,你把海賊們給的錢都發給那些妓女們吧,這也算是她們應得的。”
李璟對梅根道:“想不到你的那些戰士居然老當益壯啊,這麼大把年紀了也不怕最後死在女人肚皮上。”
一直保持着那份大家閨秀風度的茱麗突然道:“如果你想要招募新艦隊的船員,其實那批人倒是有不少人很合適。”
“登州港多的是年青力壯的好漢。”李璟笑着回道,他找兩個海賊之女去做他的艦隊指揮,就已經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無奈之舉。可那些船員和戰士,他可就不打算再用海賊的人了。他要的不單單是新艦隊的戰鬥力,而且更關健的還需要的是忠誠。這個忠誠不是對他的盟友,而是隻對他。眼下他和鎮東海的海賊們確實關係如蜜,可他不得不考慮,萬一今後他們之間出現了其它什麼狀況,那他的艦隊到時究竟聽誰的還是兩說了。而如果只是用兩個海賊女做指揮,就不用太過擔心。只要把艦隊上的軍官們培養了起來,到時他隨時可以更換掉兩人。
“光有力氣可不夠,戰艦上的船員比商船的要求更高。需要的不但是強健,而且更需要經驗和默契,而這些,沒有數年時間的訓練,是無法立即做到的。海上不比陸上,就算是一個只有一隻手的老海賊,有時也能輕鬆的幹掉三四個強壯卻無經驗的壯漢。”茱麗淡淡道。
“不錯的建議!”李璟微笑,“或許等到了登州之後,招募船員和水兵的事情,可以交給你來做。”
梅根立即走到李璟的旁邊,一雙束着腕甲的手親熱的挽住李璟的左臂,故意大聲道:“不是說好了你的艦隊我是指揮官嗎,你怎麼不經我的同意,卻把招募水兵和船員的事情交給她了。”
“你們是姐妹,想必不會太在意這些吧。”
“哎,還是先說說沙門鎮吧,你覺得大謝砦的封彰會讓你組建起一隻新的艦隊嗎?”
“幹嘛需要他同意?”李璟笑笑,“沙門鎮額兵三百,可我現在有兵四千。現在的淄青鎮,明面上一片平靜,其實底子裡早亂成了一片。大家都在忙着招兵買馬,大謝砦兵額三千,登州水師兵額一千,青州牙軍兵額才八千。可事實上,這些不過是擇在明面上的數字罷了,現在哪個不是招募大量的家丁、私兵?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這天馬上就將要大變了,用不了多久,到時就誰也顧不上你多招募了多少兵,又新組建了一個艦隊了。”
“真的?”她問道:“封彰不是你的上司嗎?而且據我所知,封彰和王進跟你的關係可算不上好吧,你現在拼命的擴充了島上兵馬,他還可以暫時不理會你,畢竟你兵再多也只能侷限在島上。可如果你新建一個艦隊,到時只怕封彰和王進都會十分忌憚了吧,擁有戰艦,你可就不光有守島的能力,你還能馬上擁有隨時攻擊他們的實力了呢。”
“他們不滿又能怎麼樣呢?王進先前剛勾結海賊來襲我沙門鎮,可最後還不是被我們給滅了,最後還得出了一大筆錢纔算平息此事。眼下的局勢,我就是明知道他們不敢真正的對我動手,所以我纔要拼命的抓緊時間擴軍組艦隊呢。就算他們真的要對我動手,可你覺得我會懼怕他們嗎?別忘記了,登州龍山營、支州兵、東牟守捉還有赤山鎮等諸部兵營,可都是和我一夥的,他要敢動我,他們可不是擺樣子的。另外,我不還有你們這些盟友嗎,難道我有難,你們還會見死不救不成?”
提到封彰和王進他們,李璟表面雖然強笑着,可心裡其實也是無奈。他當然知道他眼下這般拼命的擴軍等行爲早已經惹怒了封彰他們,可李璟更明白,就算他不擴軍,老老實實的呆在沙門島上,可他早已經是宋威一派的事實並不會改變,也意味着無論他怎麼做,封彰和王進與他敵對的關係也不會改變。
既然如此,李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爭分奪秒,加強自己的實力。哪怕到時真的要打,也能有一戰之力。不過李璟一直在賭,賭封彰和王進還不敢直接以武力對付他,而除了這個,無論封彰他們想要其它任何辦法來對付他,他都完全無懼。只要再過半年,到時整個天下的局勢就將完全改變,那個時候,什麼朝廷律法通通都將不管用了,那時就將是真正的靠兵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