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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麗,以後你就是季玉兄弟的人了,今天大家都很高興,你就趁這個機會,給大家再彈一曲琵琶吧,也讓季玉老弟看看你的才藝,知道咱們海上兒女不單單能武還能文!”紅鬍子見剛剛梅根在衆人面前大露了一回臉,便主動替女兒爭取展露才藝的機會。
李璟聽的差點翻了白眼,什麼叫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這話居然也是當爹的人說的,哪有這麼推着趕着把女兒送給人家去做妾的?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一直冷的有些像是一座冰山似的紅火美人居然真的起身向他微屈身子行禮,然後召身後一名海賊送上了一把琵琶彈奏起來。
琵琶弦一拔動,李璟立即已經聽出這首曲子居然是唐代三大琵琶名曲之一的琵琶行。白居易的這首琵琶行在後世都是十分的有名,在此時更是被樂曲名家編著。音樂無國界,更無時空界線。這首曲子的編曲似乎很簡單,演奏也並不複雜,都是一些常用的基本指法,指法並不多也不復雜,李璟自己也會彈奏,在家時還曾經親自教授過桂娘和婉兒彈奏。不過雖然這曲子他覺得簡單,可王桂娘卻怎麼也彈不會,婉兒稍好一些,也只是能勉強彈出個調子。
可此時茱麗豎抱琵琶在懷,半摭臉面。演奏的功夫卻是出神入化,每一個曲調音符似乎都活了過來。她的演奏右手剛勁有力,“撥若風雨”,左手按弦微妙,“善於攏捻”。彈到流暢之時,可用霜刀破竹無殘節來形容。而彈到冷澀之時,則能用“冰泉嗚咽流鶯澀來形容。而當她重彈和快彈時,唯有用月寒一聲殿磬,驟彈曲破音繁並來驚歎。
這首曲子總是在反覆着前奏,並且總是在低音區迴旋。運用顫音和泛音彈奏出悠遠的音響,曲調層次格外分明,舒緩中帶着憂傷,聲聲清脆如珠落玉盤的彈撥,憂鬱的琴鍵聲,加上琵琶所獨有的音質,耐人尋味地把聽者帶入了對久遠的往事的回憶之中,並在聽者對往事的回憶中鍥入了各自的情感成分。微閉眼睛聽着這演奏,他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後世曾聽過專業的大師對這首曲子的讚歎。
如幽如泣琵琶語。輕攏慢捻沁冰弦。
悠揚的琵琶曲在屋中迴盪,那羣剛剛還在嘈雜吵鬧的海賊們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青青的聆聽着這天籟。如此美妙的音符甚至連門口的守衛也都聽的入了迷,因此當張承宗說有要事入報時,守衛滿臉的不高興。被人打斷了聆聽那美妙的樂曲,他滿臉的悻悻,不情不願的點了下頭,然後打開了門,像個心懷不岔的孩子似的還在後面望着張承宗的背影咕唧着。
張承宗的腳步聲打斷了那美妙的音符,讓屋中的人都轉頭怒目相向。
“主上,”張承宗沒有在意海賊們殺人般的目光。直接走向李璟,“劉將頭回來了!”
李璟點頭,“他們一切還順利吧!”
“一切都順利,劉將頭帶了五十條船來,另外還帶了一千弟兄前來。”張承宗點頭,頓了頓他又有些爲難的說道,“不過。除了他們外,郡主和於小娘子還有蕭家小娘子和王家娘子也一起來了。”
“這不是胡鬧嗎?”李璟低沉聲音喝道,“這事情怎麼讓他們知道了,老劉怎麼辦事的?還有我們只有十九條船。哪來的五十多條船?”
張承宗低着頭道:“老劉現在正在指揮船隊靠岸,我們的船全來了,剩下的那些船是蕭家和昭王的。也不知道郡主從哪知道了我們在這裡的消息,居然還已經知道了我們繳獲了大批物資的消息。老劉回去時,她們就已經準備好了船隻要來了,老劉勸說無果,又放心不下她們單獨前來,最後只好帶上她們一起來了。”
李璟有些頭痛的敲着腦袋,這幾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折騰人。不但透過這件事情,李璟現在是有八成相信了公孫蘭的話,這李惠兒還真的十有八九就是麗競門的人。
“來了就來了,反正最多一兩天我們就要回去了。”李璟吐了口氣,冷笑道,“她們人在哪,我得好好的迎接下她們。”
紅鬍子有些不滿的瞪着李璟和張承宗旁若無人的交談:“你們有什麼話一會說不行嗎,我的女兒茱麗肯給大家演奏一回可不容易。”
“主上,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我們來時前出探查的偵察艇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情報。”
“什麼重要情報!”
“我們發現都裡鎮的聯合艦隊已經從都裡鎮港口趁夜啓航!”
李璟猛的跳了起來,驚聲道:“你說什麼,都裡鎮的聯合艦隊已經從港口啓航?什麼時候的事情,有多少戰艦啓航?他們距我們還有多遠,你有沒有通知大家做好防守準備!”
李璟的話頓時讓整個屋中一片沉寂,半晌,白鬍子也跳了起來,滿臉的凝重,大吼問道:“幹他孃的,聯合艦隊發現我們了,還等什麼,趕快準備風緊扯呼!”
屋中其它的海賊們也都是一片混亂,在座的所有海賊都知道都裡鎮聯合艦隊的厲害,擁有一百多艘戰艦,兩萬水兵編制,這支力量在整個遼海,從登州、幽州到遼東、新羅,都是一支強悍無敵般的存在,現在他們恍然出港,鎮東海他們完全提不起半點與其對抗之心。
李璟也連忙道:“馬上召集弟兄們,準備登船迎戰!”雖然李璟覺得與聯合艦隊對上,死守島上對敵還好一些,可一看海賊們的表情,他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逃。能逃多遠逃多遠,能逃多少逃多少。
張承宗看着一片混亂的屋中衆人,一臉的驚訝,他一把拉住李璟的手臂,“主上,你不必着急,我剛纔的話還沒有說話,都裡鎮的艦隊...”
“都裡鎮的艦隊怎麼了?”
“都裡鎮的艦隊不是衝着我們來的!”張承宗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意,“都裡鎮艦隊全部出動,不過他們不是衝我們來的,而是往東北方向而去,他們的目標是青泥浦,不是我們。”
李璟瞪着張承宗,想要看出他是不是突然發神經跟自己開什麼冷笑話,這一刻他的腦子也是一片混亂,可瞪了半天,也沒看出張承宗在說笑的可能。他有些不敢相信,覺得這真是一個最大的笑話。“你是說,都裡鎮的艦隊並沒有發現我們,而且,他們還突然跑去跟青泥浦幹起來了?”他點了點頭,李璟重重的一拍額頭,狂笑道:“三清道尊保佑!”
他們的話再次讓屋中安靜下來,白鬍子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瘋狂的大笑道:“我現在開始相信季玉老弟果然是受到上天保佑之人了。”
白鬍子仰天狂笑,海賊們縱聲歡呼,連梅根也激動的大拍桌子,茱麗玉手在琵琶上狂掃,發出一陣陣激昂狂烈的聲音。海賊們一邊歡呼一邊開始摔碗掀桌子拍胸脯以渲泄剛剛心中的那份緊張激動。
梅根把面前的桌子一腳踹翻之後,一把撲上來把李璟摟在懷中,拖着他轉圈跳舞,一時間她瘋的像是個小女孩。就連茱麗也不甘下風,也上來摟住了李璟在懷,甚至那玫瑰花瓣一樣鮮豔的紅脣印在了他的臉頰上。待她們兩個停下來時,李璟已經感覺自己有此暈頭轉向,處子的幽香還在面前瀰漫,剛剛被兩座鼓脹的蓮房緊緊擠壓的感覺還停留在手臂、胸前、背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都裡鎮和青泥浦要幹起來了,爲什麼?”李璟有些不解的大聲問道。
白鬍子幾個這時也瘋的差不多了,重又喘着粗氣把剛剛踹翻踢倒的桌子蹬子撿起來,“季玉老弟你是對遼海的事情不夠了解啊,如果你稍微知道一些遼海的往事,你就會知道,都裡鎮對青泥浦動手絕對是有可能的。”
“哦,這都裡鎮和青泥浦還有什麼往日恩仇舊怨不成?他們不都是我唐人在遼東的勢力嗎?”
茱麗對着李璟微微一笑,用她那一向冰冷的語調解釋道:“都裡鎮和青泥浦都是遼東半島南部沿海的貿易港口城市,都裡鎮是由一羣名面上的海商,實際上是中土在唐的諸多豪族世家代表們所聯合組建的勢力。而距離都裡鎮只有一百里的青泥浦,卻也是在大唐從遼東撤出之後由留在當地的唐人組建。不過,都裡鎮是商人,青泥浦當初的最初勢力卻是馬賊組成。”
“都裡鎮與青泥浦只相距百里,都裡鎮佔據着登州與遼東最重要的通道,而青泥浦則佔據了遼南最大的漁港海灣。都裡鎮的那羣商人們早就覬覦青泥浦許久了,百多年來,就沒有斷過念想。他們試過收買,談判,偷襲、強攻等諸多手段,可卻沒有一次成功,反倒使的兩家關係越弄越壞,最後成了徹底的死敵。你不知道,都裡鎮威脅進攻了青泥浦多少次,都裡鎮的聯合艦隊一次次的進攻青泥浦,可最後到現在,青泥浦依然屹立在側,都裡鎮的那些商人牙都快咬碎了!”
“他們一直視此爲羞辱!一找到點機會,就要對青泥浦下手!”
“青泥浦很強嗎?”李璟笑問。
“都裡鎮最後一次攻打青泥浦是在十年前了,不過那次最後都裡鎮吃了個大虧,鎩羽而歸。之後一直隱忍着,如今隱忍了十年,終於又要開戰了,我們就等着看好戲吧!”茱麗笑的無比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