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似乎沒發現林天和陌小煙到來一般,依然怔怔的望着窗外。
從窗口那一道窗簾縫隙間灑落進來的白光,在她小臉上落下一股迷茫與渴望。
她擡着頭,安靜得如一個小天使,仰望外邊的風景。
坐在一旁的陌小煙,放下手裡的東西,一隻玉手輕託着雪白的下巴,露出難得溫柔的笑意,看着小女孩。
許平和趙以芯夫妻兩人,此時也走了進來。
他們也沒有出聲,安靜的站在一邊。
似乎,對小女孩的舉動,已經習以爲常了。
林天不解,看向陌小煙,露出探詢之色。
噓~~
陌小煙朝林天豎起一根手指放到她自己的櫻脣小嘴邊上,示意後者不要出聲。
見此,林天更覺得怪異。
隨即他神識放開,悄無聲息的將小女孩整個籠罩起來。
“兩條腿,是先天萎縮……不對,她體內有怪異。這怪病,並非是先天!”
“應該是因爲她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遭到了某種病毒的侵襲?”
林天心頭疑惑,神識收回,轉而朝身後的趙以芯蔓延了過去。
很快,他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在趙以芯的體內,林天隱約探查到了殘留的古怪東西,類似於怪異的病菌或者藥物,如黑色的厭惡一般。
而且,對方的身體裡,明顯的留下了暗傷。
上邊殘留的毒囷,還在蔓延擴散。
只是不知道她自己知道與否?
“她是活不長了!這東西,我沒見過,比修真界某些歹毒的魔功也不逞多讓!現在出手,也晚了,已完全進入了心脈,只能救得一時而已,甚至會使得她承受更加巨大的痛苦!倒是這小女孩,還有得救!”
林天若有若無的回頭看了一眼趙以芯,暗中嘆氣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鬼?”
未知的東西,讓林天有些不安起來,眉頭緊皺。
這時,原本安靜坐着的陌小煙突然起身,將窗簾全部拉上。
眼看着外界清晨的一縷陽光要對準那一道窗口縫隙灑落進來,卻被窗簾阻擋了去。
“小煙姐姐,我以爲你不來看我了呢!”
小女孩此時終於轉過頭來,瓷娃娃般的臉上露出欣喜無比的笑容。
“怎麼會呢?小風那麼乖,姐姐恨不得天天來!只是六一的時候太忙了,現在姐姐給你補上!”
陌小煙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隨後將那大大的抱抱熊遞過去,又將紙箱裡各種玩的吃的逃出來,“你看,這些都是小風的!”
“謝謝小煙姐!”
小風沒辦法站起來,只能兩手抱着大抱熊,臉上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
“陌總,謝謝你了!”
這時趙以芯走上來,揉了揉女孩的腦袋,嘆了口氣道:“雖然我們換了不少保姆,也有和你這樣年輕的,但她還是最喜歡和你玩!”
“我們已經在籌錢,下個月就請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病!”
許平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女兒,原本銳利堅毅的眸子露出溫柔與痛苦,“如果她能站起來,我們夫妻兩人,就什麼都不奢求了!”
聽得這,陌小煙臉上也是黯然,隨後點頭道:“我想,她能站起來的!”
“爸媽,沒關係的,就算治不好,只要小煙姐經常來看我,就滿足了!”
小風聽着父母與陌小煙的對話,揚起腦袋,笑容滿面的道。
看着小女孩那純真的笑容,林天看了一眼將整個房間遮擋得更加昏暗的窗簾,便低聲道:“陌總,你先陪着小風。許哥,嫂子,我們能借一步說話麼?”
陌小煙詫異,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許平與趙以芯對視了一眼,神色忐忑,但還是點了點頭,跟着林天走出了房間。
三人,走到了陽臺上。
“你們急需錢,就是爲了她的病吧?”
林天看了一眼小風所在房間的方向,皺眉道。
“林部長,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小風的病,太過罕見,許多專家都無能爲力!”
許平臉上既痛苦又無奈,長嘆出聲道:“現在我們籌錢,是想請國外的一位世界級專家試一下,看能否治得好。”
“林部長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如果是這樣,還請等我將女兒的病治好。”
趙以芯臉上滿是忐忑與哀求,“否則,我們不在了,她怎麼辦?”
“至於說得那麼嚴重?我想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麼!”
林天很是無語,道:“就算你們有再多的錢,你請來的什麼世界級專家,也治不好她的病!何必浪費時間與金錢。”
聽得這,夫妻兩人面色一變,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林部長,這話怎麼說?”
許平的語氣變得有些陰冷了下來。
“你們女兒的兩條腿,並非是先天怪病,而是後天!”
林天看向趙以芯,沉聲道:“也就是說,很可能是被人動的手腳!我懷疑,是你在懷着她的時候或者之前,你受到了別人某種可怕藥物或者東西侵入了體內,而後傳染給了你們女兒!”
什麼!
許平和趙以芯兩人神色驟變,對視了一眼後,便死死盯着林天。
“這怎麼可能,當初我懷孕的時候,還去醫院檢查過的,一切都很正常!”
趙以芯搖了搖頭,神色驚疑道:“林部長,還請把話說清楚!”
“要是醫院能檢查得出來,你們女兒的病還用得着到現在還治不了?”
林天冷笑一聲,道:“你是不是每到月底就會出現全身疼痛,氣血不暢,出現貧血和心痛?而且,這種情況至少出現十年了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的?”
許平和趙以芯兩人都面色大變,忍不住驚呼起來。
“我也算是一名中醫,望聞問切,還是能信手拈來!”
林天看向趙以芯,神色鄭重的道:“你們女兒身上的怪病,是因爲從你身上傳染的古怪東西造成的,以至於還沒出生就造成了先天不足。說吧,你身上古怪的疼痛,是怎麼來的?”
聽得這,趙以芯轉頭看了一眼許平,後者微微遲疑後,隨即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十年前我們兩人還在國外接的一個一級刺殺任務,在執行中遭遇到的!”
趙以芯似在回憶,半晌才繼續道:“那一次,我們前往非洲,準備要刺殺一個販賣人口團伙的頭目,解救僱主的女兒。只是在途中我們遇到了西歐大陸的殺手,他們也在執行任務,正巧被我們碰上了!”